原本想著原豹族的那些個家伙可以拿來殺雞給猴看,順道補充一下巫師院的試藥材料。但這打算被阿牆那貨給破壞了掉。
族人雖然時常會听到媧女的怒罵或哀嚎,但沒一個人有看到媧女現在的具體狀況得。所以對部族內部犯事兒啥的也不是很畏懼。特別是後面並來的幾個小部族人員。這些個人都沒有見識到熊族的暴戾,只見到了熊族生活的幸福和我的和善。
但阿牆那貨至從和我去過了一趟巫師院兒,出來後便開始了添油加醋對試藥人員媧女恐怖處境的形容。現在巫師院兒和巫師們的代名詞就是恐怖了。一般看到三個人站那里,另外一些人見了那三人都繞道而行的話,那就說明那三人絕對是巫師。
而後又听阿牆說的犯了事的人,不給浪費糧食,會送去巫師院試藥,一個二個有啥小心思的全部打掉。就連那幾個原豹族比較浮躁的家伙,也老實了下來。
這做法真是讓我又愛又恨。愛的是現在部族的氣氛明顯比前面段時間好了很多。恨的是,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堵不如疏。要真一下子鬧了起來,絕對比以後私下有仇,陰著拉後腿的強。要知道現在我是有準備的,爆發出來絕對不會鬧得有多大。以後陰著私下里報復,就不知道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了。要是和人打仗的時候戳自己隊員那麼一矛,很有可能就直接導致咱們敗了。
揉了揉有些酸的腰,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在干泥板上寫著簡單的算術。當頭領,真死腦細胞啊想當年,咱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個麻煩的事情。
想要當知心姐姐去找那些個有仇的族人談談吧但是那些人看到我單獨找談話,唯唯諾諾,一副良民的架勢。這事兒,還是等阿狼回來再說吧阿狼玩兒這個比較有天賦,雖然經常走些偏門兒。
阿陶美男在一邊抱著朱小福教著些什麼,不時的向我投來如水一般溫柔的眼神兒,搞得我背上老起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教育太成功了些,阿陶美男現在越來越有‘淑男’架勢了。一站出去,溫潤如水一般的氣質讓不少族人偷偷的瞄出不少‘撞車事件’。
「熊女,這是你說過的乘法口訣?」阿陶美男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問著我。
汗人並不是在給我送秋波,原來人只是在看我手里刻的泥板。我感覺有些受挫的放下了泥板,張嘴正要和阿陶美男說點什麼來著,咱房子的門兒突然被撞了開。
「嗷嗷嗷~~熊女~~你要救救我阿母啊」一條影子猛的撲了過來,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手里的泥板對著影子砸了過去。砸泥板的瞬間,拳頭也喂了出去。
拳出到一半,這才看清楚了這是鹵女那家伙,趕緊收回了拳頭。「鹵女?」
鹵女似乎被泥板給砸懵了。傻傻的看著我的拳頭,眨巴著滿是淚痕的眼。
「你阿母咋了?」我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貨沖進來時吼吼的內容,頗感惋惜的看著掉落在地,碎成一塊一塊的乘法口訣表。這乘法口訣表是咱特意記錄下來,打算給以後咱家娃做教材來著,搗鼓了一下午了……
「我阿母被地巫抓了抓起來了嗚嗚嗚~~那個該死的地巫,生閨女沒**兒的地巫」鹵女一會兒哭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把前段時間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罵人的話,大聲的吼吼著。
「什麼?地巫敢抓一個部族的族長?你們族人干嘛吃的?」我很吃驚要知道一個頭領就是一個部族的臉面和大腦,這臉面被拍,大腦居然不指揮族人反抗?
「不知道嗚嗚嗚嗚~熊女,鹵井我阿母知道位置,救我阿母出來吧救出她我阿母會告訴你鹵井的位置,以後熊族也有鹵水交換了救我阿母出來吧救救她……」鹵女很激動,听到我不慍不火的話,更加的激動了起來。啥叫動之以利?這就是這貨只差沒給我貼上一驢標簽,給她阿母貼上一胡蘿卜的標簽了。
不過,我喜歡我正愁以後咋弄鹽來。要知道這鹽可是命脈這些人來熊族後健健康康、強強壯壯的,也與我舍得供鹽有直接的關系。正說等鹵女帶來的鹽不夠了的時候,叫幾個族人偽裝成其他部族的鹵族交換鹽回來來著。誰知道這會兒人鹵女就跑過來利誘了。
等等,別我們還沒到,那鹵母就被*掉吧按照蟒族的狠辣作風,極有可能。看陶族和那個媧女帶來交易的小部族,都是被媧女直接滅了頭領的,「她們準備把你阿母怎麼辦?會不會直接滅掉你阿母,重新弄一听話的頭領上去?」
「不會鹵井的位置只有阿母知道。她們沒有問出鹵井的位置,是不會下手的。阿母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第一時間把知道鹵井位置的人全部滅了。」鹵女深呼吸了幾口氣,終于平靜下來了些,清晰的說出了她知道的情報。
看來這鹵母很有魄力啊當時知道鹵女幫我們對付媧女的事情後,也是第一時間把鹵女給打包送了出來。那些知道鹵井位置的,應該是她的心月復吧?說殺就殺,真有大部族頭領的那中範兒。「她有時間滅人,怎麼不直接逃出來?」
「逃了,又被抓回去了。」鹵女身子讓了讓,露出了她身後正狼吞虎咽啃肉塊的瘦弱女人。「幾個跟著阿母的族人分開逃了,只有她找來了熊族。剛才外面放哨的族人把她領了來,我才知道阿母的事情。」
可憐見的。這孩子多久沒吃東西了?我憐憫的看了過去。那面黃肌瘦的家伙正專心的啃著肉塊來著,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我的眼楮。手一個哆嗦,嘴里的肉塊還沒嚼碎,一下子吞了下去,悲催的噎住了。臉被憋得紅到發紫,但還是哆嗦著忍住不適,惶恐的對著我拜了下去。
也?都這樣了還拜拜?看來這鹵族的階級應該早就有了,而且還是很嚴格那種。在鹵族交換大會上的印象以及有些模糊了,也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鹵母。貌似應該沒有見過的樣子。腦中自動出現一碼著臉,貌似容嬤嬤一般嚴肅的、不拘言笑的形象。
「阿陶,給她弄點水來」瞧那張臉,剛才還紅中帶紫,這會兒已經都紫透了。沖把自己當隱形人的阿陶美男說著,被噎住的這悲催孩子被嚇得連連擺手,但嗓子眼兒被堵住,又偏偏說不出話來。連忙對我抱歉的拜了拜,扯下了跟鹵女身後的人腰間裝水的竹筒,狠狠的灌了兩口。
咦?我表情有些動容。開始這孩子噎到還不忘拜我,讓我只是對鹵族的禮儀有了一些認識。但這會兒這孩子噎成這樣,居然還能第一時間想到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倒是讓我對這孩子另眼相看了起來。
要是這孩子只是任由阿陶美男給倒水,那我對這孩子的印象也就一般了。畢竟阿陶美男是我的夫,在族人的印象里是專門伺候我的。要是伺候我的給別人服務,這算個什麼事兒?所以在說出讓阿陶弄水的時候,我就已經後悔了。
但這孩子做得非常好。不但拜我向我表示不能接受我好意的歉意,還第一時間想到法子解決了自己的尷尬。觀察力也很厲害。才來這里,就注意到了熊族族人喜歡在腰間掛一裝水的竹筒。
「你們走的時候,鹵母的身體狀態怎麼樣?」其實我想問的是鹵母有沒被*待。我怕到時候去救,救一半死不活的回來。怕鹵女听到了瞎想,待會兒又干嚎,所以咱換了一方式問。
看著我的比劃,這孩子猛點頭。還拍了拍胸口,表示鹵母很健康。很機靈,很有意思的一個孩子。真的是孩子。這家伙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只比肌肉女圭女圭和鹿女高了那麼一點點。
聯想到了咱的年紀,再聯想到了咱們小干部中年紀最大的也是最壯的朱福,咱的心思動了動。
鹵女在一旁听著,看著我輕叩竹桌思考的樣子,咧了咧嘴,眨巴了一下濕潤的眼楮,一副又要干嚎的樣子。
汗給我想想的時間,不要添亂了好不好?瞪了鹵女一眼,把她的干嚎給瞪回了嗓子里,「我想想怎麼救鹵母,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再說。」
鹵女四平八穩的站著,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用那濕漉漉的,小獸一般的眼楮不斷的向我散發萌的氣息……
汗這貨啥時候把肌肉女圭女圭的賣萌和朱福的耍賴都給學上手了?有點過份了啊「你不可能叫我現在喊人,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你去救你的阿母吧」無力的對鹵女說著,我本來想吼吼來著,看著那濕漉漉的眼楮,把要吼的話輕言細語的說了出來。
鹵女依然沒有說話,還是用那濕漉漉的眼看著我,一直看著我。
腦門兒上青筋一根根的暴起,一腳踹在了鹵女的上,「給老娘滾回去睡覺」
鹵女幽怨的模了模自家很受傷的,悶悶不樂的往門外走去。走著走著,估計又開始腦部她被抓的老娘如何如何的淒慘了,抽抽搭搭的跑了出去。
書號︰1970650作者︰子夜妃子書名︰名門貴妻簡介︰敢惹我,你可知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