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咱被嚇到了。
微弱火光下,黑暗的背景,外帶一張被畫得五顏六色的臉。然後那張被畫的漆黑的烏黑大口一張,「熊女,吃」說著,舉了舉手里的碗。
我發誓,要是這貨再晚那麼一會兒說話的話,我絕對讓他見識見識花兒為啥這麼紅「你在裝鬼讓巫師打?」或許是配合巫師的‘群魔亂舞’?巫師的舞蹈,啥時候發展成有故事情節的了?
「你來干嘛」阿陶美男危機意識相當強烈,也不管懷里吭吭唧唧求抱抱的小包子,把包子往床上一放,大步走到了我的前面,一劃拉,把我劃拉在了他的身後。「熊女是我妻,不吃你的」說完,相當暴力的一巴掌拍掉了魚母兒子手里的陶碗。
「你說听妻話才是好夫,你不听熊女的話」陶碗被打掉,魚母兒子惱怒的不行,一張畫得跟鬼似的臉隨著他面部表情的豐富,猙獰了起來。「熊女沒說不要我做她奴隸」
呃這怎麼個情況?這家伙不是消停了斷時間嗎?咋又開始想要做我的奴隸了?有些模不著頭腦,我看了看氣憤的阿陶美男,再看了看因滿臉黑色線條而變形了的魚母兒子。
「熊女,我不野蠻了我學了我是好奴隸我做你奴隸吧」魚母兒子說話的連貫性進步很大,扭頭向我說著。「女圭女圭的新奴隸說我很厲害了,可以做你的奴隸了」眼楮無比清澈的帶著深深的期盼,定定的看著我。
囧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著那雙清澈的帶著期盼的眼,我抓了抓頭,有些不知道咋和這孩子說,才能不傷害到這孩子……對了「阿陶是我的夫,我要尊重過他。所以,奴隸的事必須阿陶同意才行。」很不厚道的把包袱丟到了阿陶美男的手上,咱很為咱的急智而得意。
魚母兒子眼楮一亮,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下面的話,便被阿陶美男的吼吼聲堵了回去,「別想死都不讓你做熊女奴隸熊女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凶巴巴的吼完,然後一臉委屈的扭頭看著我。
看我干嘛?你不是回絕了麼?一旁魚母的兒子被吼,本來看起來像是要放棄了,但見阿陶扭頭看我,好似沒辦法做主的樣子,他眼楮又亮了。同阿陶美男一起看我。
唉這不是叫我得罪人麼?這阿陶也真是的連這點事情也辦不好。癟了癟嘴,我盡量放柔了表情,認真的對魚母兒子說著,「當奴隸沒有地位的。主人的夫想打殺就打殺。讓你阿母給找一個好女人,嫁過去做夫,這樣才好。對你的孩子也好」胡亂瞎掰著,我都開始以為自己完全是為了這孩子著想才拒絕他。
「奴隸的孩子沒有地位你主人的房子啥的都是留給夫的孩子而且夫不喜歡那孩子的話,還可以打罵。」見魚母的兒子開始猶豫,我張牙舞爪的嚇唬他。
果然,魚母的兒子被嚇得縮了縮腦袋,眼楮轉了轉,開始飄移了起來。他的身後,咱的救星,偉大的阿牆同志,正顛顛的跑了過來。大概覺著氣氛有些不對,把身子藏在院門處,探頭探腦的。
「阿牆,找我有事?」對這些個軟趴趴的事情,咱實在沒有半點處理的能力。見阿牆到了,喜出望外。扭頭對魚母兒子說著,「我們談正事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說完,把自己手里的碗塞進阿陶美男的手里,幾乎是蹦著的跳到了阿牆的身邊,拖著阿牆往外面走去。
「找我啥事兒?」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扭頭問著阿牆。
「圍牆里的地不多,修不了這麼多房子。要不讓一些人回山洞去住?」阿牆被我拖走,有些愣神兒,被我一問,立即回過了神兒,皺眉把難處說了出來。「要是全部修房子的話,水塘和菜地、樹堆(果樹園)全部都得移到外面去。而且移到外面去,里面也不一定能修這麼多房子。」
這好辦,我早就有打算了。「在山谷外面的房子那里,樹全部清了。在那里用圍牆圍一塊地,搬些人過去。這樣只用圍與這山谷相反的那一面。把左邊的那條溪水也給順道圍起來。」這樣的話,山谷就成了城中養殖場和種植地了。正好生活的地方離新建交換市場不遠也不近,方便防守而且有啥事的話也不會引起騷亂。
「在外面燒的磚,建了交換市場後還剩了不少吧?」扭頭詢問阿牆,得到阿牆肯定的答復,咱這才放心的拍了拍阿牆的肩膀,「這次要弄就弄大些。大氣」
阿牆歪了歪腦袋,正在領悟大氣這新詞兒的意思。我模下巴琢磨著,大概這會魚母的兒子應該走了吧?拖著阿牆往咱的院兒走去。咱家有阿陶隨時幫曬干的干泥板兒,咱回家去用泥板和阿牆一起試著把新城給規劃一下。
「這是能進山谷的斜坡。已經用碎陶面成路了。要不直接把這斜面挖下去一些,前面這里也是山谷,里面還有泉水和泉眼。山谷里平一些,山坡上立磚要倒。那泉水很冰估計是上次你說的兩種泉水里的寒泉。女圭女圭的奴隸發現的。另外,阿巧弄出了的那些布,阿陶發現多洗幾次就軟了,比竹絲兒編的布還要軟,而且還很結實。是不是也能有奴隸和院子了?這樣加你帶回來的兩個小頭領,就要建二十八個院子。」阿牆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點條理都沒有,但卻從側面告訴了我許多好消息。
看著阿牆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來的一葫蘆形狀的山谷,咱大手一揮,加重了需做的工作量,「直接挖,把這里挖平連著山谷。修好圍牆以後,倆山谷就連一起了。院子這樣排列。寒泉在最中間。中間留一大點的平整的地出來,咱們聚會用。上面靠近竹海谷的地方,建巫師大院。這次的院子建大一些。她們要在里面種藥草的。以後藥草的種類會越來越多,所以多留些藥田出來。年紀大一些的小頭領靠近巫師院。她們年紀大了,毛病多。離巫師院兒近的話,比較容易治療。院子也留大些。有奴隸,奴隸可以在院子里種些蔬菜。蔬菜吃了好。我要這里,給我的院子也建大一些,我實驗新蔬菜要用(算是特權吧阿牆和族人們完全沒有異議)。」大概標出了各類人的住宅位置和規模,咱開始琢磨起要不要趁冬天去弄些小狼崽兒來了。記得狗就是狼馴化出來的。現在地方大了,守備的任務也加重了。要是有狼狗幫忙協助,任務就要守備的壓力就要輕上許多。
咱現在也是有家有業的了。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哪個光腳的一時想不開,跑來咱這穿鞋的這里搞破壞,那咱鐵定吃虧。人家打了,就是把人給殺了泄憤,也會造成損失的。不過,部族建生活區域,都是直接找得不曝露水源。這樣人給水源下毒的事兒不用擔心……「這不用溪水用泉水,是誰想出來的?」挺聰明來著。
「是女圭女圭女圭女圭怕人在上游下毒。鹵族巫師打來的那次,女圭女圭都想在水里下巫毒。她說她都可以想到,別的巫師一定也能想到。」阿牆一邊把地上畫的簡陋平面圖復制在干泥板上,一邊回想那鍋帶著濃郁味道的汁液,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喲呵,女圭女圭的餡兒變黑了啊咱饒有興致的模了模下巴,打算明天去巫師院兒里看看。看是不是有了什麼好東西。對了,「她們還抓了些巫師?把人的藥方給記下來了沒有?」咱還琢磨著等資料多了,就把部族里的小家伙們全部弄巫師院兒里去做基礎教育。在原始叢林里,什麼比知道身邊各種藥草藥性這知識重要?很多情況下,認識藥草就相當于多了一條命。
「不知道」阿牆面臉的茫然。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麼東西了,猛的打了一個哆嗦。收起了記錄好平面圖的干泥板。忙不迭的說著,「記好了。熊女早些睡覺,精神好。我走了」說完,逃也似的溜掉。
不就問問這人巫師院兒的東西麼?有必要這麼緊張?模不著頭腦的抓了抓頭。正好阿陶見阿牆離開,非常知咱心意的把一大盆暖乎乎的微燙水端了出來,放在了我的面前。「熊女,擦擦身子吧」
一夜*光……*光個屁咱可是個大肚子孕婦來著還是床上舒適這床也不知道被阿陶弄了些啥東西又軟又暖。特別是被一些長毛獸皮拼接而成的床單。一睡下去,感覺全身都陷進了軟軟的毛中一般。據阿陶說,這床單皮子還是他故意挑得不扎肉的毛。以兩塊換一塊的代價從族人那里換來的。
床的舒適,直接導致咱這勤奮的,幾乎每天早上都習慣性鍛煉身體的偉大*OSS賴了床。阿陶昨晚給我洗腳的時候,看到我浮腫的腳險些哭了出來。那家伙一晚上又是按摩又是揉頭的,折騰了咱一晚上。只要說話不耐煩一些,他就一臉受傷的樣子看著咱。無奈,咱妥協了。這妥協也直接導致了咱睡懶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