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盡全身力氣的淒厲吼叫,讓咱一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哆嗦。話說,這得遇到怎樣恐怖與惡劣的待遇,才會叫出如此極富悲憤感染力的吼叫啊
咱眼楮紅彤彤的扭過頭,面目無比凶狠的問那幾個男奴隸,「你們說的那最近的部族,可是男人做頭領的部族?」
幾個男人驚恐的齊齊點頭。那叉圈臉欲言又止,似乎想解釋些什麼。但咱這會兒可沒啥心情去听他瞎扯的解釋。濃濃的憤怒布滿了咱的胸膛,就連呼出的氣息似乎也帶上了憤怒的火星。仙人板板的這些男人做主,竟敢這樣作踐女人要知道女人做頭領的時代,就是會用男人做活祭,那也是兩年一度,甚至三年一度的繁衍祭祀中用一個男人做活祭。
從帶人回來的朱福身上可以看到,這憨貨根本就沒有戰斗過。這說明了啥?說明了那小部族用來活祭的女人絕對不止一個不然不會沒有人追沒有人追的話,自然朱福就不會經歷戰斗。
‘不止一個’這代表的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能說明問題的。極有可能五個以上不然這些人不會如此不在意有人跑掉
腦子越分析越是憤怒。大手一揮,「全力趕路」老娘想殺人對想殺人從幾個男人的嘴里,咱得知那個小部族只有十多人。區區十多人的男人小部族竟敢用這許多女人做活祭乃乃的,要是不讓這些人知道知道女人的厲害,咱算是白出這山區一趟了
朱福這戰爭販子見咱做派,立即雞血無力的揮舞著手里的武器,「嗷嗷」的怪叫著,驅趕身下的母牛沖了出去。她身後和她一樣只對打架比較拿手的三四個族人眼楮亮晶晶的,緊緊的跟著朱福的沖了出去。
從遠處樹木啥的比例來看,咱們距離前面小山包下的小部族應該不是很遠。而這逃跑的女人也可以證明這一點。年輕心軟的阿鹿走到了暈倒的女人身邊,模了模女人的鼻子,確定女人還活著後把女人撈到了她的牛背上。高聲的驅趕了身下和身後的牛,勉強跟上了前面咱們的‘輕’騎隊伍。
這小部族的環境相當不錯。一條兩米左右寬的人工小河環繞了山包半圈兒。小河的內岸,種滿了亂七八糟的樹木(應該是用來固定小河內岸的泥土吧),這些樹有的結滿了青澀的果實,有的果實已經微紅。樹間被踩出了條條小道,可以看出這部族還是很有規劃的。
一兩只羊被綁在樹邊,悠閑的吃著樹邊的草。羊的身上不知被磨了些啥玩意兒。看起來像是斑馬一般帶著褐黑的條紋。讓這些羊看起來無比怪異。
咱們離朱福其實也不是很遠。至少咱到這里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朱福那貨再次玩兒惡心的用石斧給倆守衛的男人腦袋開瓢。甚至還可以看到‘爆裂的西瓜’中紅色兒帶著灰白的漿液濺朱福那惡心坯子一臉,那灰白果凍一般的東西還顫顫巍巍、欲掉不掉掛在朱福扎起的頭發上。
帶著蒼涼與神秘氣息,如同遠古傳來(呸呸,咱現在就是遠古貌似)、老大爺唱版的歌謠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鴨一般,瞬間頓住。朱福那凶貨連同她身後的三四個族人在看清她們前方的時候,一塊兒頓住了腳步。表情帶著些訕訕的味道。
朱福等人的造型讓咱納悶兒了。話說,這殺得興起的朱福,有時就連咱都叫不住來著。咋這貨現在這副表情?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拍了拍下面的蠢牛,指揮蠢牛快兩步跟上去,撇過了那遮擋咱視線的樹林。
樹林的前方是一大塊空地。和咱們新城中廣場差不多大小的空地。空地上伏滿了驚恐的、臉上用血啥的畫得亂七八糟的男女。仨瘦弱的女人呆滯的站在臉上畫了畫的男女伏拜的方向。臉上還殘留著呆滯表情前的驕傲。仨女人的前方是仨大坑……
等等不對勁兒啊眼前的場景飛快串入咱腦子。一些片段和畫面瞬間串聯成了一清晰的脈絡——這些女人為自個兒會被坑殺而感到驕傲?大粒的汗珠掛在了咱的額前。
一手提著動物顱骨的老男人反應要比他的族人快上些。只見這神棍用顱骨杖撐地,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抖啊抖得,咱都幾乎認為這貨下一刻便會站不穩抖摔下去的時候,這貨把方位調整成了面前朱福。
這家伙接下來的反應嚇了朱福一大跳,讓朱福這憨貨紅了一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只見這貨緩緩的沖朱福拜下,詠嘆調一般好听的喚聲,「天神~~~」隨後他身後的男女集體沖朱福拜下。還都把頭埋得低低的,一副唯恐看朱福一眼便褻瀆了朱福的模樣。
呆滯咱可以清晰的看到身邊族人瞬間僵硬的身子以及一片兒一片兒往外冒的雞皮疙瘩。說實在的,這會兒咱都開始往外冒雞皮疙瘩了。這些個人怕死得也太不要臉了吧?連天神都敢亂認……
咱們覺著這些人不要臉,朱福這憨貨可不這樣覺著。這貨還是第一次被人像拜天神一般拜拜,只見這憨貨先是無措的抓了抓腦袋,隨後便一副很謙虛的樣子指著咱,「天神頭領。」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管我的)頭領。」說完,自得的瞄了阿狼一眼,滿臉笑得像是撿了金子一般。
這憨貨的比劃相當形象。只見這些男女一副激動得快要暈倒的樣子,顫抖著把臉埋地上,雙手直撲騰土地,大聲的喊喊,「天神啊~~」甚至還有激動得哭出來的。
囧這演得也太好了吧?「起來起來,把那仨給放了,咱不殺你們就是。別弄得這麼惡心吧唧的。」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咱打了一哆嗦。說完沒忘拋給兩眼發亮看著這些男女的阿豺一眼。或許這些人在阿豺的眼里都變成了大號的移動肉塊了吧?什麼時候真的好好扭扭阿豺這吝嗇貨的性子。表情太直白了
雖然阿豺被這些個大號移動肉塊被吸引到了。但這貨還是沒有忘掉部族誰做主這回事兒。接收到了咱的眼神兒,翻譯官阿豺連蹦達帶比劃的向這些男女傳達咱的意思。但可能朱福帶給這些人的震撼太強烈了些,再有就是朱福出現的時間巧了些。反正不管阿豺怎麼比劃,那老頭兒都可以擰到‘天神曰XX’‘天神欲XX’去。
看著天色也越來越晚了,不可能就站人門口,和人討論天神的問題吧?咱餓了都。扭頭打算看看阿鹿在哪兒,叫人去卸帳篷裝備來著。誰知剛扭頭,就看到那被咱們救了的女人一骨碌從呆滯的阿鹿身邊跳下牛背,激動的揮手跑進了仨站坑前的女人,嘴里還欣喜的吼吼著,「坑殺坑殺」
這是啥情況?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女人跑到坑邊,大聲的吼了聲,「天神祭,坑殺」吼完便自個兒非常自覺的躺進坑里。這躺坑里還不說,人還興高采烈的沖坑邊兒的人揮手,示意別人填土把她活埋。
但,坑就三個坑前這女人沒來的時候人也站了三個驕傲的女人。這女人一跳坑,自然便有一個女人沒了坑。這沒坑的女人氣啊跳下坑便去拖被咱們救的那女人,一副想要把那女人給拖出坑去的架勢。
旁邊兩女人一看,這多一個想要被坑的。連忙跳進自個兒面前的坑,人還生怕有人搶的直接摟坑邊的泥土,急切的想要把自己給活埋了……
囧這是個什麼情況?目瞪口呆的看著倆女人在坑里大打出手,爭搶被活埋,咱頓時覺著自個兒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話說,咱救了的這女人,不會是因為沒趕上自個兒被活埋這事兒,所以才叫那麼淒厲的吧?
阿豺和老頭兒雞同鴨講的比價繼續著。後面的阿鹿很傷心的看著自個兒‘救活’的女人爭著被活埋。朱福在一旁玩兒頭發,表示這種腦里活動不關她的事兒。咱身邊兒的阿狼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倆女人打架,yin*一旁的阿巧和她打賭,讓阿巧猜最終哪個女人會被活埋,猜錯了就把那才做的獸皮靴輸給她。汗這貨太奸詐了。她不說她猜哪個女人會被活埋,只讓阿巧猜。但,有咱在,怎麼可能看著這些女人被活活坑殺掉?這樣的話,不管怎樣,阿巧都會把那獸皮靴輸掉。
咱看不下去的拍了口水飛濺誘導阿巧的阿狼一巴掌,阿狼抬頭委屈的看著咱。「你知道這是咋回事兒?」我剛才可看到這貨和她從朱福手里贏來的奴隸唧唧歪歪了。這貨平時也沒少去咱們的交易市場。應該懂這些人的語言。說不定這會兒這貨早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咱黑臉,阿狼涎笑著解釋,「這部族是共工氏嫡系。以前她們戰爭,掘開河讓水沖敵部。沖了敵部後她們很多人都得病死了。她們就認為這是天神的懲罰。為了保存氏族,所有嫡系女人成年留孩子後,都會(坑殺)送去服侍天神。所以嫡系部族也叫坑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