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很緩,看起來也不是很深。就人高的樣子。不過這河很寬,大概五十米左右寬。果然如坑殺所說,是個飄木筏的好河。
河的前面便是一樹林。沒啥人破壞砍伐,讓很小的樹林里都可以很輕松的找到兩人合抱大小的粗壯樹木。粗壯的樹木,被石斧伐倒。女人們吼吼著推倒巨木的架勢看起來無比的彪悍。
經過朱福一個月的言傳身教,坑殺的女人們拾回了女人們的榮耀。啥體力活兒啥的,一個個爭著搶著干。坑殺的男人們,也找到了熊族男人的樂趣。比如被女人呵護、干的活兒輕松很多什麼的。
倒掉的木頭枝干被去除,中間掏空,一副無比粗糙的獨木舟。阿巧帶著叉圈臉等男人采集藤條。被采集回來的藤條鞣制成麻繩,麻繩泡獸油,曬干後把‘獨木舟’(咱實在不想把這看起來像是被蟲駐了一半的木頭叫獨木舟。太侮辱人‘獨木舟’這名兒了)並排捆了起來。
被聯合在一起的‘獨木舟’上放細些的木頭。細些的木頭上面用泥把空隙糊住。這樣獨木舟們便成了一吃水很淺的水上平台。還可以做飯的水上平台。
把第六支很戳的獨木舟綁連在平台上。一旁族人動作很快的將木棍兒啥的鋪上,細細的抹上泥。一聲狼嚎,朱福離開了會兒,不一會兒便返回,蹲到我的身邊,無比郁悶的說著,「熊女,又來了」
不說朱福郁悶。就听到朱福這話,咱都郁悶到不行。把手里軟硬適度的油泡麻繩放下,隨手在身上蹭掉滿手的油膩,「怎麼又來了?」看了看斜上方的太陽,這不才下午麼?離晚上還早得很那些鬼祟跟蹤咱們的家伙怎麼又追上了?「在哪兒呢?」
「林子里那邊」朱福指了指方才狼叫的方向。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抓了抓腦袋,「那些人想干什麼?發現咱們了也不攻擊,咱們換地兒吧,他又跟得緊緊的。到底想干啥啊那些人?」無比郁悶的說著。說完才看到面前朱福一副頭暈腦痛的架勢。汗這牢騷發錯對象了。扭頭沖另一邊抹泥的阿狼重復牢騷。方才還頭暈腦痛的朱福一溜煙兒閃的不見了身影。
「可能他們人不夠,有人去叫人了,剩下的人守著咱們。」阿狼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很是自信的說著自個兒的猜測。
翻白眼兒。廢話咱能沒猜到那些人想要干嘛?咱這只是牢騷,又不是真的問她這些人想干嘛。咱想討論的是,除了加快做水上平台這事兒,有沒其他的辦法可以把人趕走什麼的。被圍觀的感覺真的不大舒爽。
要是這水上平台能做快些就好了想到這里咱就聯想到了工具。要是工具合手些就好了比如現代那些什麼鋸子金屬斧啥的。說到金屬,咱又開始想,要是咱知道這矛上的銅是咋弄來,銅礦長啥樣兒,位置在哪兒就好了。雖然這淨銅的工具比較軟,磨損很大,但人畢竟是金屬的,比石頭要好用不是?……不能再聯想了再聯想咱就不想走,想留在這里給人黑槍,把銅的事情給弄清楚了。
走?要不咱做做要走的姿態,看那些人會不會急中出暈招,跑出來攔咱們呢?畢竟跟了這麼久,說明了這些人的人數應該並不是很多。不然早就打殺上來了。想到這里,咱眼楮亮了亮。
做要走的架勢,必須要像。咱在阿狼耳邊耳語了一會兒,阿狼笑眯眯的離開。在朱福那憨貨耳邊說了些什麼。朱福那憨貨臉上掛笑,偷偷模模的沖幾個族人比劃了下手勢。忙碌的族人中鹿女連同十多個新來的家伙,偷偷的模到了樹林的灌木叢中。就像平時小解一般。不一會兒便沖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細心的話可以發現,進入樹林四周灌木叢的人數和出來的人數不成正比。
咱心髒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著。話說,這還是咱第一次不用蠻力,而是用計謀來著。三十六計中的明修那啥道,暗度陳倉還是孫子兵法里的?抓頭,死死的壓住就要噴出來的興奮,裝作若無其事的叫人先把牛和牛車弄上了咱們看起來大概可以使用的水上平台上。
牛們從來沒有踩在會晃悠的地上。這讓那些趕牛的家伙們使出了全身解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勉強把牛帶車弄上了平台。
小鹿女那里也不知道是阿狼交代過還是朱福交代過。那小家伙興奮得不行。也不去水上平台安慰那些因‘地面’不穩而有些不安的牛們。手臂緊張得有些微微顫抖,小臉兒紅撲撲的。眼楮發亮的一會兒看一下灌木,一會兒看一下水上平台。似乎在糾結到底上平台為誘人而做貢獻還是去灌木‘小解’待會兒上第一線殺敵。
見那她副模樣,咱雖然理解這小家伙的年紀讓這小家伙表演看起來很拙劣。但你不能就站那里用拙劣的演技告訴人咱們的打算不是?捂嘴清咳一聲,小家伙猛然驚醒。頗為不好意思的扭扭著身子,一副急著‘小解’的模樣,慌慌張張的跟著幾個‘坑殺’跑進了灌木。
呃,咋感覺像是咱提醒那小家伙沖到第一線去?第一線可是很危險的。朱福那貨我倒是不擔心。坑殺們咱也不擔心。畢竟打起來不可能不死人的。朱福那貨的武力值表示這貨不會有啥事兒。而坑殺們,咱臉都沒晃咋熟得,死了就死了,沒啥感情得,一點兒也不會傷心。但鹿女那小家伙可不一樣。那小家伙可是咱從熊族帶出來,剩的唯一幾個族人中的一個。要知道咱帶出來的熊族人,那可是死一個少一個的。再說,長途跋涉的近一年天天呆一起,再加上經常幫咱和阿豺看孩子,要是出點兒事,咱不得心疼死?那小家伙還沒後呢。
張嘴,想要叫個人把那小家伙給叫出來。望了望身邊兒,卻發現咱熊族帶出來的幾個族人全部上了水上平台,正安慰著那些見慣了咱們的牛們。咱身邊的環繞的全是坑殺部這些新加進來的家伙。坑殺離咱很近,看咱貌似一副要發表啥指示的樣子,討好的湊了臉過來。
汗你湊過來干啥?難道要咱對這貨說,把咱部族的那個小姑娘叫回來。你的人頂上去死啦死啦的就好,咱舍不得咱的人死?郁悶的沖坑殺揮了揮手。
再一看小家伙那里,卻見人小姑娘還是挺聰明的偷偷往朱福藏身的位置模過去。轉念一想,咱不是一直都有些嫌這小姑娘善心有些過外帶膽小麼?呆朱福那猛人的身邊兒應該沒啥大問題。還可以鍛煉鍛煉的說。算了,由她。
轉身,深深的呼吸了幾下。話說,到這會兒那些人還沒沖上來,不會沒上當吧?把心神拉回大方向,心頭些忐忑慢慢浮了上來。
這可是咱第一次腦袋靈光的想到兵法啥的。要是那些人不上當的話,真的有些丟面子。看了看平台,牛、板兒車、視線內明顯可以看到的族人全部擠了上去。擠得那水上平台吃水深深的。回頭細想了那麼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細節。按照這時間和咱的預計,人應該都跳出來阻止咱們‘逃離’了。
咱不確定的再次看了看四周,沒錯兒啊就一副要走的樣子啊?難道那些人忍耐好到了這地步,就連追蹤的人要離開了都不現身?
這人緊張,這樹林也營造氣氛一般安靜得連鳥叫都沒。微寒的秋風吹來,樹葉發出單調的‘沙沙’聲。一切貌似變得詭異扭曲起來……
緊了緊身上的獸皮衣。咱有預感,這些追蹤的人一定和那些把咱們堵山洞的刑天們月兌不了關系。但,為啥他現在就不跳出來呢?
朱福養的狼沒上水上平台,但狼也一直應該沒出現在人面前過啊?就連當時那些刑天的死尸狼們都沒咬過。就算是刑天的人追蹤,也應該不知道狼是咱們的‘人’……暈咱這豬腦子。全部的人都算了上去,居然獨獨漏了咱自個兒。
話說,哪兒有族人全部準備走了,頭領還呆站原地的?……咱黯然了。沒想到咱想出最厲害的計謀唯一的破綻竟然是咱自個兒。咱在岸上站這麼久,那些追蹤的人不會看出來了吧?灰心喪氣的就要招手叫人下來,腦中念頭卻一轉,萬一那指揮的人是蠢人呢?
這僥幸的念頭一出便無法抑制的愈發強烈了起來。那咱這會兒該很急迫的跳上平台真實,還是慢悠悠悠閑的往平台上走真實?幾乎快成同手同腳的,緊張得滿手心都是濕膩的一邊雜念著一邊往平台別扭的走去。
終于,在咱距離平台只有幾米遠的時候,眼楮余光處人影閃動。嘴角勾了勾。對面對方隨後那跺腳狂吼「刑天」的舉動也變得如舞蹈、歌曲一般讓人賞心悅目起來……
呃,這章本來咱想叫《回頭,老娘屬睚眥的》這名兒了。但碼著碼著,老碼不到那里去。急得俺……(殘念︰明天一定把‘屬睚眥’給碼出來)
謝謝‘死于坑殺’親的粉紅哈~~但賄賂是不管用地就不讓你當英雄,就不讓你當英雄HOHO~~(欠扁的左右蹦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