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會兒的人很可愛,很好忽悠的這讓我開始產生了一種‘其實部族多了也沒啥大問題的’的錯覺。
阿狼把咱原話說給那變態男听。那變態男不但消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好了很多。呃,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對咱們的態度好了許多。
看樣子,有狼巫氏這瞎話還是能騙人的一旁坑殺也不怕被刑天的人給認出來,拖著滿下巴多到夸張的絡腮胡湊近戒備之意小了很多的男人群,裝作听不懂那變態男語言的從腰上模出一雙獸皮靴,熱情的塞進變態男的懷里。
這會兒變態男笑得不變態了。有些忌憚外帶滿下巴淺淺的胡子,讓咱驚覺那小子……對是小子毛都還沒長齊的一小子。
朱福對突然化敵為普通關系有些發愣。她那腦子怎麼也沒有想出到底為什麼會發現這種貌似不打不相識的狗血事件。這貨疑惑的抓了抓頭,發現怎麼也想不出來後便把這疑惑給丟到了一邊。伸手擴在嘴前,正要長嘯喚回散在外面的狼,打算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損失來著,卻被我一巴掌把手打開。
「叫個屁就讓狼在外面」這貨把狼叫回來的話,咱還唱個啥戲?要的就是這狼在外面的效果。瞪了莫名其妙的朱福一眼,咱打算把外面的事兒就交給阿狼,自個兒回帳篷去來著。
這才走了一步,便听到不遠處大量人類腳踏地面發出的‘ ’聲,旋即咱便打消了回帳篷的念頭,伸著腦袋向前方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咱的听力沒有任何問題。前方是有黑壓壓一大群人奔了過來。從揚起的灰塵蒙蒙中看過去,那些影子幾乎每個背後都豎著長長的東西。
看了看方才還與咱們對持過的男人們。很正常的獸皮裙打扮,但除了方才平舉,現在拎著的長矛,如同那些灰塵中的人影一般,背上插著幾根備用長矛。
恍然間咱有些後怕。方才要是直接下滅口的命令,估計咱們現在和那些看著就覺著數量讓人背脊發麻的人群毫無轉圜的余地了。呃,不說後怕。就我現在知道這些人群和自己等人沒啥大瓜葛,但看著那人數,一股子絕望和矛盾的不甘飛快的自心頭躥了上來。
人群領頭的是一疑似巨人癥患者的大漢,這貨拿著一極粗長矛,身下也沒騎馬啥的,但那個頭在人群中確實絕對的鶴立雞群。看起來很有威勢,長著就一副原始部族頭領的標準模樣兒。
原本咱新城出來的熊族較平日里見過的所有平原原始人都要高些。而咱在一直磨磨蹭蹭的生長中,終于比咱部族里最高的朱福高了那麼一咪(和諧)咪。但,和眼前這巨人癥患者相比,咱第一次對咱努力長起來的個子有了些自卑。
奔來的途中,巨人並不是只注意著腳下。那貨一邊跑,還一邊不時瞅瞅朱福和我。似乎對咱兩人的身高也有些疑惑或是其他啥猜想似的。
終于,巨人和數量多到讓人絕望的人群跑近,漸漸停下了步伐。
人群停下後,也沒啥人吼吼啥命令啥的,一站定便完成任務似的,雜亂的吼了吼‘刑天’後,便亂亂的攤了一地。也不知道是跑太遠累了要休息還是這些人跑步後的習慣使然。嗯,沒啥紀律,勉強算是高等烏合之眾。
這些家伙吼了‘刑天’,咱們也不能啥都不吼不是?在原始社會,這吼來吼去和通報帶禮節似的。要誰沒吼那麼兩句,別人都得把你當蠻族看待。
所以,咱部族被訓練得很是熟練的家伙們皆身體一繃,看向朱福。朱福踩了兩腳節奏,整個方陣無比整齊的齊跺腳,大吼,「熊族」
朱福沒有上前‘領吼’。因為這種吼吼和朋友打招呼似的。要是前面有人一跑出去,怒吼,後面跟著怒吼的話,那種按原始人的禮節來看,就算是挑釁和求戰了。面前這麼多人,朱福再憨也不可能給人這麼傻的打咱們的借口。
呃,不是自夸就這一跺來看,咱們也算比烏合之眾高一級別的雜兵啊比刑天的那吼吼好多了。幾十個人的齊聲大吼,竟生生的壓過人刑天近千人的吼吼。
看著咱們整齊的方陣,再看看咱們齊齊很有氣勢的吼吼。帶頭的巨人似想到什麼一般,眼瞳縮了縮。但這流露情緒的一縮時間非常的短。短到讓我幾乎以為方才那是錯覺一般。要不是這巨人在變態笑男的指點下姿態不是很高的朝我走來,我真會以為方才那是錯覺。
看著巨人走來,我有些緊張。廢話,這情景放誰腦袋上誰都得緊張那可是百倍于現在咱身邊方陣人數的人群。就是一人一腳,咱估計自個兒都得被踩成肉泥。更不用說咱方才還騙了那笑得很變態的男人。而且接下來還必須再騙下去,還不能出現一點兒簍子。出一點兒簍子,咱一幫子人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大漢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和我個子差不多的朱福,橫肉滿臉的臉上突然扯出一猙獰的笑,「有熊?」(其實人應該是天然長那模樣,並不是故意要猙獰的。一個勁兒給咱自個兒打氣安慰自個兒)
聞言咱一愣。油紅?啥紅?咱部族不是吼了熊族了麼?哪兒冒出來的油紅?
見咱一愣,大漢似找到答案了一般,再次在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笑容。多看了一次,咱覺著這次這貨的笑容不大猙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等等,對于咱們的族名兒,這貨是不是誤會了啥?咋笑得這麼意味深長?我眨巴了一下眼,低頭開始考慮要不要解釋啥的。手卻下意識的模了模魚膠胡板和下巴粘黏的接縫兒(其實我還是很害怕露出啥破綻,比如胡子突然掉了啥的)。
「刑天」巨人把手里的長矛回頭一丟,壓得幾個接矛的矮小男膝蓋一軟,轉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大的嗓門兒甕聲甕氣的介紹自個兒。
我再次模了模下巴,咧嘴輕輕的敲了敲胸口,故作輕松的介紹自己,「熊」好在注意力高度集中,讓咱把後面跟著那個‘女’字給咽了下去。
聞言,巨人再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露出一口與眾不同的白牙。白深深的,滲人得慌。
巨人沒有說話,咱也不好說話……好吧,是咱不知道說什麼。咱干站著,覺著相當尷尬,但臉上還不敢表示出尷尬,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反正巨人也在打量朱福,咱干脆把朱福也弄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那貨蠢,越蠢反而不容易露出啥破綻。想通的我沖巨人不露齒的笑了笑,轉頭沖朱福招了招手,待朱福站定咱指了指朱福,「狼巫,朱福」
朱福有些茫然,但想了想自個兒部族本來就是頭領說啥就是啥,那麼自家偉大的頭領管自個兒叫狼巫,那她朱福就是狼巫所以一根筋的朱福恢復得很快,眼神兒無比真誠的看著巨人,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朱福狼巫」
朱福臉上一點兒也沒做假的表情讓巨人包括朱福自個兒都堅信了朱福本人的身份就是狼巫。只見巨人友好的沖朱福躬了躬身,回頭便喚來一手杵不知名野獸頭骨骨杖的老人,「人巫,蒼」
老人是听見了朱福自我介紹的語言了的。這會兒有機會走近,兩眼亮閃閃的直瞪著朱福,就像朱福是啥稀世珍寶一般,「@#¥」老人語速很快,朱福那憨人連同我這個語盲一臉茫然。
接到我招手呼喚,一旁阿狼飛快走了過來,待老人語速慢了些的說完,阿狼扭頭給咱們翻譯,「他說狼巫是不是天巫的分支,可以和狼說話那種?」
?真有狼巫這種說法?咱瞎蒙騙人來著,打算說狼巫是咱部族的一種新型巫師來著,結果借口還沒說出口,這老家伙便為咱搭起了又漂亮又結實的樓梯。這老家伙是個好人我矜持的沖老人笑了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巨人原本覺著咱們說話都互相不能明白,只能發出對方名字的準確發音,這巨人都打好主意要用比劃等一系列手段和我交流來著。結果看到居然有人能做翻譯,頓時眉開眼笑的把阿狼拉到了他的身邊,唧唧哇哇的給坑殺說著啥。
「熊……,他問能不能把朱福借給他,或是換一匹狼巫馴好的神狼。」阿狼在我耳邊說著,見巨人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她對我咬耳朵,阿狼說起了正事兒,「熊女,咋下台?您讓我說朱福是咱族第一巫師帶出來的,第一巫師有幾千上萬只狼。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懂啥叫幾千,就說了有這里草那麼多的狼,他說要跟咱們回去拜見咱們第一巫師,咋辦?」阿狼說著,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是了這就是我騙那笑得很變態的男人的說法。我說咱們部族和咱們那邊的其他部族都歸第一巫師管。而朱福馴出來的狼會報信。第一巫師的狼有幾千上萬只,要是惹了咱們都沒啥,惹了朱福的話,幾千上萬只狼磨也得磨光他們部族。為了提高真實性,咱還說,說不定連咱們部族連帶都會有難。
(改過自新沒有斷更的第二天,第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