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雲宏浮出水面,吐掉口中水,模一模臉上適才被周欣欣竹竿打到的傷痕,氣哼哼道,「好潑辣的小辣椒。」
「老大,那女人跑了。」一個大漢沖進池館中,問道,「要不要叫幾個兄弟把她抓回來?」
「不用。要是把警衛人員招來驚動劉惲事情就鬧大了。」李雲宏從游泳池中慢吞吞走上來,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浴巾裹住身子,道,「要想把這女人搞上手,靠硬的看來行不通。得想想其他法子。」
「老大難道果真對這周欣欣動了心?」那手下一臉獻媚地笑問道。
「動心!」李雲宏哂笑一聲,「你不覺得,這女人比起其他那些連手指頭都不用勾一勾,就自己月兌衣服伺候我的那些女人們是不是有意思多了。」
「那是。老大玩兒那些女人膩了,有時候換換口味也挺不錯。不過,老大你這臉上的傷痕……」
「什麼傷痕?這是老大我愛的痕跡!」李雲宏厚著臉皮道,「你別看著這野丫頭現在潑辣厲害,早晚會做我李雲宏溫順可愛的小綿羊。」
「呵呵……」
…………………………
周欣欣奔出游泳館,被秋風一吹,她立刻感到一身發寒。這樣兒回轉中餐廳肯定不行,那個小偽娘被她鎖了起來,倒不愁沒時間和他算賬。她想了想,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掉頭朝洗衣部跑去。她們身上穿的工作服,都是由酒店里的洗衣部統一收去清洗。
周欣欣到了洗衣部門外,卻見洗衣部的大門緊閉。她此刻又冷又頭暈,卻找不到衣服換,想給黃芸打個電話借她工作服應付一宿,手機又放在換衣間里。想起手機,她又想起自己的衣物還在換衣間呢,不如先去那里換了自己的衣服,再打電話叫黃芸過來救急。她這樣想著,拖著發沉的腳步又順著員工樓道朝樓上換衣間跑去。
不知怎麼回事,她越跑越感到頭暈的厲害,後來索性放慢腳步,扶著牆朝換衣間模去,勉強支撐著進了換衣間,剛想要打開自己的櫃子,卻想起鑰匙不見了。她這一急,只覺得頭暈眼花,眼前發黑。她靠著牆,大喘一口氣,讓自己提起精神來,又朝門外艱難地走去。
「該怎麼辦呢?」周欣欣欲哭無淚地拖著雙腳,閉眼朝前慢慢模索行走,讓自己不至于倒在樓道上。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勉強睜開眼,見到幾名警衛朝這邊行來。她的意識就在這時候完全渙散,濕漉漉的身子悄然滑倒在地。
「是劉總的那個女人。」為首的警衛人員認得周欣欣,「她怎麼會搞成這副樣子倒在這里?」
「今兒個正好是劉總輪值,不如我們告訴他一聲,問一問該怎麼處理。」他後面的警衛出主意道。
「還是問問頭兒先。」那警衛取出對講機,慎重地把事情對上面頭兒說了。頭兒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事兒告知劉惲。
劉惲已經在經理值班室休息了,听說周欣欣一身濕透地暈倒在樓道上,睡意全消地穿上衣褲,一邊通知醫務人員趕緊過來,一邊火速趕到周欣欣暈倒之處。
周欣欣出于什麼原因暈倒,劉惲不知道,但他第一眼看到她的狼狽樣,立刻判斷出她一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他等不及醫務人員趕來,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親自將她抱到自己的值班室里。
他前腳剛進了房門,醫務人員後腳就趕了過來。劉惲把她放在沙發上,值班醫生也是個男子,他替她檢查了一下,判斷出她是中了迷幻藥物而致使暈倒,為她開了些藥給劉惲也就走了。
劉惲親手替她把藥硬灌下去,又喚了一名值班的客房女服務員尋來一套干淨衣服替她換上。這麼一折騰,他已經睡意全消,見她一頭青絲還濕漉漉地披散著,索性取來吹風替她把長發吹干。
他慢慢替她吹著長發,眼光落在她精致的臉上,竟然難以挪開。此刻的周欣欣長睫低垂,嬌俏的鼻翼隨著呼吸輕輕扇動,粉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充滿無盡的誘惑。他的眼前不期然浮起她瞪大雙眼的卡哇伊樣兒,心里浮起強烈的一親芳澤的渴望。他慢慢俯下頭,朝她粉潤的唇湊過去,卻在即將挨上她唇瓣的一瞬間,停下了動作。
就在此時,他心里浮起一個謎團來,她為何會中了迷幻藥?這種藥物一般人如何能得到?難道她和**的人,有什麼牽連?會不會她本身就是別有用心的人為他設下的一個陷阱?他警惕地抬起頭,充滿熱切渴望的眼神瞬間冰冷,雖然心里很震驚于周欣欣竟然會使用迷幻藥,但在她沒醒過來之前,他卻無法對這事情有所判斷。
周欣欣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床頭柔和的燈光,滿室豪奢的家具,都在提醒她這里不是她的宿舍,更不是她值班的小房間。她眯縫起雙眼,看著對面沙發上蓋著一床被子正在沉睡的男子,不由低頭驚疑地打量起自己身上來。
身上是誰的衣服?周欣欣完全清醒過來,赤足跳下床,活動了一子骨,覺得渾身隱隱酸疼,趕緊一把掀開床上被褥,打量上面有沒有什麼痕跡。
她這番動作,使得迷糊入睡的劉惲驚醒過來。他起身看到周欣欣的舉動,不由好笑起來,促狹道︰「欣欣,你感覺現在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周欣欣見床上並無異狀,暗暗松了一口氣,「我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經理值班室,我把你抱到這里來的。」劉惲實話實說道。
「你說什麼?」周欣欣一張小臉頓時浮起兩片彩霞,猛然回想起自己暈倒之前的種種來,她因為劉惲模了一把李小艾的,害得自己差點被李雲宏暗算,心里這口惡氣正沒處出,冤家債主卻自己送上來了。
她一肚子怨氣,赤足朝劉惲奔去,伸出一雙粉拳朝他沒頭沒腦捶去,氣憤而又無比委屈地道,「都是你這個風流浪蕩的家伙害得嗚嗚……」
「我……我又沒把你怎麼樣,我怎麼就成了風流浪蕩的家伙了?喂喂,周欣欣,」劉惲一把抓住她胡亂揍向他身上的粉拳,氣急敗壞道,「別打啦!你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小。你別不講道理,我沒把你怎麼的我怎麼就成了壞人了我?」
「嗚嗚……」周欣欣被他捉住雙手,又心知肚明自己打不過他,一肚子氣沒處發泄,氣得淚珠如斷線的珍珠,一串串地掉落。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一見到他,就感到特憋屈,忍不住地要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