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小宇遠去的聲音,余悅起身收拾好錢包。
看著僅有的兩張卡暗暗嘆了口氣,原來余悅這有錢人的日子是這麼過的啊。
還是說只有這李沁彥這樣的有錢人才這麼摳門呢?不明白。
按理說那個什麼風馳集團,有購物中心呢,不知道還有什麼旗下的公司和機構。居然連一個女人的錢都要,這點錢對他李沁彥來說算什麼啊。這個李沁彥是鑽錢眼里了嗎?
更不理解的是,這余悅怎麼看也不是任人欺榨的主。可是卻心甘情願簽訂不平等條約簽了那個授權書。
余悅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風馳集團的表面風光都是假的?其實都指望著余悅那點通告費?這也不太可能啊」余悅尋思著。
算了,算了,先不考慮這麼多,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千釘。好歹也是表面上的有錢人。說不定有什麼黃金,鉑金,鑽石珠寶什麼的。拿去當鋪換點錢也好。
放棄了尋找卡,和現金。余悅希望能找到點值錢的物件。
仔細搜查了一遍。可是這個在單果蓓記憶中珠光寶氣的余悅,家里卻沒有真正值錢的物品。正在絕望的時候,余悅看見自己的指間有閃爍奪目的光,哈哈好大的一顆鑽石。
「哈哈,發財了。婚戒,這麼大的鑽石沒有十萬也得要八萬吧。賣掉賣掉。」余悅得意的忘了形。
冷靜下來想想。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歹是人家的婚戒,給人賣掉不太好吧。盡管這李沁彥是過分了點。可是這結婚戒指哪里有隨便賣掉的道理,而且這戒指天天戴在手上,一下不見了,那個怪咖不定要發什麼 ,現在當務之急是幫幫女乃女乃他們。先不要去招惹那個怪咖。」想到這里單果蓓打算還是先不賣掉戒指。可是這余悅也實在太窮,除了這個戒指,其他什麼值錢的都找不到。
單果蓓徹底地放棄了在余悅這里找到錢幫助家里人的打算。
「該死的李沁彥,堵了姐姐的財路,你這個豬頭,別妄想就可以操控姐姐我的人生。」余悅把這倒霉無助的結果都歸于那個莫名其妙的怪咖。
「曾經的余悅可能任由你欺壓,你等著,姐姐有你受的。」賭氣歸賭氣可是目前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掙錢啊。
要存錢就得懂得開源節流。節流當然是余悅的強項,曾經的苦難日子她可是一分錢能當一毛花的高手。對于廣開財源,可是現在這狀況無論開多少源都會流入李沁彥的荷包。
「煩死了」余悅無奈坐在窗前。看著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從小到大都住在小房子里。小房間里的物品稍稍一多就顯得凌亂,從小余悅就看不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習慣性地整理房間里的物品。衣帽間里的服裝配飾扔了一地。
「這女人,錢不多,衣服倒是不少,穿的過來嗎?」。余悅嘀咕著。
轉念一想,「反正人家老公是開購物中心的。穿衣服又不要錢。還不穿個夠本啊」
突然余悅被自己的想法所提醒。
「提貨卡,反正都不要錢的嘛,一個月一萬,提出來賣出去。把一萬折現不就好了。加起來總比兩千的零用錢多了」想到這余悅頓時來了精神。
「去李沁彥的購物中心提一萬的物品,越貴越好,鑽戒啊,手表啊,然後再賣出去。沒錯,就這麼辦。」余悅打定了主意。
「明天,明天就去提他一萬元的物品!!」余悅為自己的主意暗暗叫好。
突然想起,明天還要去簽合同。簽合同要緊,反正購物中心不會明天東西就賣光了,改天再去。
一想到簽了合同,就可以見到藍青而且是和藍青主持節目,可以和藍青那麼近距離的在一起。余悅的心雀躍起來,有藍青沒問題。
從十歲那年遇見藍青開始。這個人就在她的心里象沙漠的樹,牢牢地,緊緊的扎根。
這一路走來的每一天,不管遇到怎樣的挫折,怎樣的困難,她都一直記得藍青當年對她說的那句「我們一起加油」。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單果蓓什麼都忘記的人唯有藍青,能讓單果蓓什麼都可以放棄的也就只藍青。當雀躍過後,余悅仔細想想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份自己完全陌生的工作。
這份工作,在余悅的心里應該是要懂得天文學的,明白心理學的,了解統計學的系統工程。
「我們一起加油」余悅對自己說。
盡管這個30歲身體里的23歲女生對星座是一竅不通。可是,現在。為了那個自己一直的夢想,或許該說是一個平凡女生的幻想吧。這次,她打算努力一次。
「不懂星座,不要緊,書房里的書那麼多。一本一本地看。」余悅對自己說。
「余悅還是學舞台造型設計的呢。」想到這里余悅似乎可以松了一口氣。
拖拉從來不是余悅的作風,想到這里就立即去做。
站起身,剛走出房門,卻看見陰沉著臉的李沁彥回來了。
余悅面無表情地和他擦身而過,徑直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喂。」李沁彥叫道。「干嘛」余悅沒好氣地問。這個怪咖,天知道又要怎樣。
「明天去吧合同簽了,小宇跟你說了吧。」李沁彥眯著眼楮打量著余悅。
李沁彥被眼前這個女人嚇了一大跳。
只見她,蓬松著頭發拖著拖鞋。
「這個女人,今天還不是一般的邋遢。」李沁彥心想。「這女人究竟是哪里變了?」李沁彥的心里生出幾百個疑問,短短兩天,這女人似乎完全變了個樣子。難倒真的撞傻了?他搖搖頭。堅決的對自己說「李沁彥,別上當,中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女人的道行是越來越深了。」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看著李沁彥肆無忌憚的目光,余悅低低吼了一聲。
「啊?」李沁彥反問一聲,他嚴重地懷疑自己听錯了。這話哪里是余悅會說的。怎麼听怎麼都透著痞氣。
「啊個屁啊。」余悅的心踫踫地跳,說實話,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該和這個變化無常的老公用什麼語氣說話,保持一種什麼關系。情緒化不過是心虛的表現。
不過有句話余悅是知道的,這句話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另一個說法就是「以牙還牙」。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
「不能再被這個怪咖影響自己了。」余悅心想。與其被動防備,不如主動出擊。
李沁彥一臉茫然地看著余悅一個轉身拖著拖鞋走進書房,然後「踫」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次玩這麼大?」無所適從的李沁彥暗暗覺得情況似乎在發生著微小但確實存在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