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別離,要回錢的事交給我。你該怎樣還是怎樣。」游心語看著余悅的表情總覺得還有內情,可是余悅不說,也接受她不離婚的建議。游心語畢竟是專業的律師盡管是朋友,但看見余悅不想多說,自己也就不便多問。
余悅不再說話,她相信游心語的專業建議。仔細的想想,此時的狀況離婚除了讓藍青背負莫名其妙的第三者的罪名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自己是一個人那麼怎麼都好辦,自己怎麼也能養活自己。可是孤兒院呢?要負擔單果蓓的醫療費,可可要上大學,畢竟背靠著李沁彥這棵大樹好乘涼,等過了這樣的階段,也等自己的經濟來源穩定了再做打算。
于是離婚的問題余悅打算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第二天下午,約好的時間,游心語來到風馳集團的時候,李沁彥正坐在辦公室里等著她的到來。
從昨天在私家偵探哪里得到余悅去找了律師的消息,李沁彥用最快的速度查清了游心語的背景。余悅的高中同學,大學畢業入學耶魯大學法學院,不久前才回國。
「沒想到,余悅居然還有這樣的同學。」李沁彥有些驚訝。
游心語坐在李沁彥的面前,微笑著。
「你好。我是余悅的代表律師。」游心語禮貌的伸出手。眼前的李沁彥文質彬彬不像是個叱 商場的生意人。」
「你好。」李沁彥笑著,習慣性的眯起眼楮注視著眼前的對手。職業裝,沉穩而歷練,看人的眼神凌厲,李沁彥見過的女人很多,見過的女強人也不少,可是眼前的游心語讓他吃驚。
她的眼神似乎有讀心的能力。這是個不錯的對手。李沁彥心想。
「我是代表我的當事人來支會你一聲,余悅想和你離婚。」游心語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離婚?」李沁彥冷笑一聲。
「離婚對她有什麼好處?」李沁彥問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以風馳現在的價值,李先生你現在的身家,您覺得對余悅女士沒有好處嗎?」。游心語的臉上依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
「一半的財產,你看看她那些緋聞,你覺得她可以憑什麼來分這一半呢?」李沁彥拿起桌上的咖啡,如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緋聞?李先生不是已經給澄清了嗎?」。游心語笑著拿起咖啡也喝了一口。
「李先生,您也是聰明人,也不缺專業的法律人士。我想不用我一一跟您解釋你和余悅的共同財產會怎麼分配吧。」游心語緩緩的說道。
李沁彥當然清楚,自己的律師早就替自己算過這筆帳。自己輸不起,況且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余悅的任何證據。一旦離婚拉上法庭,自己就在弱勢。
看見李沁彥沒說話,游心語笑笑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李沁彥。
「你覺得我會這麼便宜她?」李沁彥面無表情的說道。
游心語笑笑「你當然不會這麼便宜她。」
「可是上了法庭,法律也不會便宜任何人,我們爭取的只是我當事人的合法權益,沒有誰佔誰的便宜。」游心語不急不緩說道。眼楮未曾離開李沁彥。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游心語盡收眼底。
「她那樣的娛樂圈人,離婚會有多大的負面影響我想也不需要我將給余悅听吧。」李沁彥沒有多的動作。
「我不知道余悅女士的想法,總之她是鐵了心要和你分手,什麼負面影響對她來說她一點都不在乎。」游心語笑笑。
「況且,以您李先生的身價,離婚後余悅女士也不用再和娛樂圈有任何的牽連。」游心語接著說。
從見到李沁彥的第一眼游心語就知道今天的談判勝券在握。她清楚的看到李沁彥的眼中對離婚二字的閃躲,那種眼神的閃爍是本能的對這個詞匯的逃避。盡管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游心語相信,一步步,沒有她看不清的真相。
李沁彥看著游心語沒有回答。的確,他不想離婚,這麼便宜那個女人和突然冒出來的藍青,或者以前的林一雍這都是他不願意的,還有自己一手打造的企業形象。這時候離婚不就是對自己之前的為余悅而藍青澄清打了一記有力的耳光。自己會被坊間如何議論,李沁彥不敢想。李沁彥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是吃錯了什麼藥會急著要幫余悅和藍青撇清關系。
「既然游律師這麼有把握,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李沁彥也不想再和游心語兜圈子。
「我和余悅是好朋友,畢竟這樣的事情拉上法庭對大家都有影響,何必呢?」游心語的笑容從來不曾從她臉上消失。
「那麼游律師的打算是?」李沁彥問道,他有些後悔沒有讓王律師來陪自己。
原本以為余悅對離婚只是因為失憶後的話隨便說說,而如今卻真的提上台面,為了藍青嗎?李沁彥不清楚。可是無論用什麼方法自己都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想問問李先生的打算是?是要協議還是真的要拉上法庭對簿公堂?」游心語問道,一副余悅已經鐵了心離婚的陣仗。
「游律師才從美國回來吧。」李沁彥突然說道。
「是的。」游心語奇怪李沁彥突然提的問題。
「那游律師一定不太清楚國內的環境,有些事情就算勝券在握拉上法庭也不一定能贏。」李沁彥冷笑著。
「李先生一城顯貴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和能耐,但是余悅已經想好了不過魚死網破,再說就算你贏了,都對簿公堂,離或沒離對大家有實質的不同嗎?媒體會怎麼說呢?」游心語的表情依舊從容。
游心語看著李沁彥,她的目的不是要李沁彥和余悅離婚,她不過是要余悅的經濟權,所謂求其上的其中,求其中得其下。自己一開始怎麼也要把要求提高。而現在看李沁彥的樣子,要回經濟權已經易如反掌。
「她想怎麼樣?」李沁彥問道。
「終于問了。」游心語心里雀躍了一下。
「想離婚。」游心語不假思索立即說道。
「辦不到。」李沁彥也斬釘截鐵的回答。
「除了離婚,一切都可以談。」李沁彥說道。他是鐵了心不會放過余悅這個女人。
「分居。」游心語說道。
李沁彥在心里想︰「早就分了八百年了,還用得著這麼沒折騰嗎?這女人失憶了,哦,好像真的是失憶了。」
「沒問題,不過在人前依舊要維持原狀。」李沁彥補充道,心里想「這和原來有多大區別呢?以前兩個人就談妥的事情如見非要牽扯一個莫名的律師進來,是余悅傻了還是自己傻了呢?」
「這個我可以和余悅談。畢竟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好。」游心語的話句句在理,不愧是大律師。
「余悅曾經簽過授權書給你,你以防止她賭博而幫她保管的經濟收入要返還給她,而且以後余悅除了名義上和你是夫妻以外,自己有支配自己經濟來源的權利。」游心語接著說道。
李沁彥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
「這個游心語也太會裝腔作勢了。」李沁彥心里想。
「明明志不在離婚卻偏偏兜這麼大一圈子。不過也罷,只要這女人一天在自己身邊,就有辦法讓她痛苦一輩子。不會輕易便宜你和你的藍青」李沁彥心里想。以為失憶後的余悅會有不同,李沁彥一度覺得自己可以放開以前的記憶畢竟她已經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然後重新開始,可是這一路走來,原來她除了失去記憶以外還是她,沒有林一雍還有藍青,自己對她而言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心要甩掉的包袱,不惜一切代價想甩掉的包袱。想起這一切李沁彥的心里只有恨。
「我不會讓你得逞。」李沁彥心里對自己說。
「沒問題。」李沁彥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麼改天簽一份協議。」游心語起身伸出手和李沁彥握手。
「好的,下次你聯系我。」李沁彥的禮貌依舊。
游心語早看出他眼神中的放松,看來不要余悅和李沁彥分手是對的,這男人明明對余悅就是那麼不舍,否則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步,對他而言要贏並不難,可是他刻意的讓自己處于了下風卻還不自知。
游心語笑笑,發自內心的對李沁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