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松點。」小宇已經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只是看到余悅的表情估計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放松,放松些,小宇一邊開車一邊還要不忘安撫一旁的余悅。
小宇從來沒有見到余悅這個樣子,目光已經呆滯,只是傻傻的看著前方的路,手緊緊的握著手機。
「快點,快點啊?」余悅時不時的發出這樣的催促聲。
「我已經最快了,姐。」小宇一邊回答一遍專注的看著前方。
「沒事的,姐姐你保持鎮定。」小宇的心里擔心死了現在的余悅。
「怎麼不早點來,我等了你足足半個小時。為什麼不要我坐老張的車」余悅突然開口說了別的話。
「姐你要老張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嗎?要他給你家李沁彥報告嗎?」。小宇反問道。
余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抓住手里的電話。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
小宇見她沒說話搖搖頭也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過了半響听見余悅無比堅定的說︰「看見了,知道了又怎樣?」小宇吃驚的瞪大了眼楮。
此時此刻的余悅心里亂的成了一團亂麻。也許人都不在了還在擔心什麼?連環車禍,死了一個,傷了三個,誰死了?傷的是重傷還是輕傷?一個個問題在余悅的腦子里回蕩。
遠遠看見名山醫院的大樓。
小宇緩緩的把車開到大門口。
「我先下,你去停車場。」余悅說著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
「姐。」小宇似乎發現了窗外的不對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余悅已經打開了車門俯身走了出去。
小宇的車和車外的余悅,立刻就被手拿相機的記者團團圍住。
記者的消息真的來得太快了。從藍青發生車禍,送到這里。這點時間也就是余悅耽擱了等小宇那點時間。而此時記者們已經在醫院門口守候。
醫院見到這麼多的記者蜂擁而至,為了避免騷擾到其他的病患,把記者們都擋在了大門外。
正在著急如何取得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們一見余悅的到來,一個個就如同打了雞血般的激動。雖說還沒得到藍青狀況的消息,但余悅第一個著急趕赴醫院看望藍青的消息也已經夠勁爆了。
醫院門口扛著攝像機的電視記者,網絡媒體,手拿相機的報紙媒體,團團把余悅圍住。
余悅用力的往醫院大門的方向擠去。
閃光燈不停的閃著,記者們擁擠著,沒有給余悅一點點的空隙。
「余悅,是誰通知你藍青出車禍的消息,藍青的傷勢是什麼狀況?」一個無比熟悉的的聲音在嘈雜的記者們問話聲中格外的清晰。余悅自然知道是誰,一眼就看見在人群中的張恩靜。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余悅近乎憤怒的吼著,此時此刻她沒心思和這些記者周旋,她要看到藍青,要看到他好好的活著。
記者們被這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看著余悅紅紅的眼眶,張恩靜愣在那里,趁著那一瞬間記者們的安靜和靜止,余悅扒開人群朝醫院大門跑去。頭不小心撞倒記者的攝像機上,一陣鑽心的痛。
「藍青,藍青怎麼樣了?」余悅走進大門就拉著護士的手問。
護士把余悅帶到急救室的門口。
「已經通知了傷者的家屬,正在急救。」護士看見是余悅而且是藍青的第一個看望者,就詳細的向她描述癥狀。
余悅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至少他還活著。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對著一旁的護士喊道︰「傷者是RH陰性AB型血,先做備案,趕快查查血庫,萬一需要做手術,怕來不及。」
「醫生,醫生,要做手術?要輸血嗎?他是AB血型?我是Q型可不可以?」余悅顧不得這麼多走上去抓住醫生問道。
「目前來看,似乎是腦震蕩,還需要進一步檢查,但是由于他的血型特殊需要預先備案以往萬一。」醫生一邊說完一邊關上了了急癥室的門。
余悅緊緊抓住電話靠在一旁的牆上,「萬一,會有什麼萬一?」正在想著,小宇已經停好了車趕了過來。
「怎麼樣?」小宇關心的問。
「血型是RH陰性AB型,醫生說要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RH陰性AB型?」小宇吃驚的反問道。「據說這血型的幾率是萬分之三,不好找啊?」
「什麼?這麼少見?」余悅頓時就傻在那里。突然想起這話似乎在哪里听說過,在哪里呢?猛的余悅想起了可可,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
可可正笑臉盈盈的在更衣室換完衣服和同事一路說笑的準備下班。看到電話上余悅的名字有些吃驚,她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呢?」
「喂?」
「可可,你是不是RH陰性AB型血?」余悅著急的問道。
「怎麼了?」可可一頭霧水。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血型。
「藍青,藍青出車禍了在名山醫院,你快來救他,他就是這血型的。」余悅一口氣的說道,絲毫沒想過可可在那頭是否听得明白。
听到余悅的話,可可的心生生的一抽。揪心的痛。
「名山醫院,我馬上就來。」掛掉電話,可可來不及和同事交待,飛快的跑了出去。
扶著余悅在走道邊的椅子上坐著。余悅靠著小宇的肩膀,「小宇,他不會有事吧。」
「姐,看來沒什麼事,我們走吧。」小宇提醒著。畢竟余悅一直在這里有些不妥。
余悅搖搖頭。只是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喃喃的說道︰「要不是我要他回來就不會這樣了。他明明就應該在準備自己的演唱會的,都是我。」
「姐,是你叫他來的嗎?」。小宇怎麼也不相信余悅會叫藍青回來,于是反問著。
「都是我,為什麼要在他開車的時候和他講電話。」余悅自顧自的嘮叨著。
她還在說著話,小宇認真的听著,絲毫沒注意走道上響起陣陣輕微的腳步聲。
「你怎麼在這里?」石新蕊一下車就已經在門外的記者們嘴里听到余悅已經先來的消息。可是看到余悅還是很不客氣的問道。順著聲音看過去,石新蕊一臉著急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你怎麼在這里?」小宇不客氣的反問道。
「誰通知你的?」石新蕊不理會小宇而至盯著余悅反問道。
余悅沒說話,石新蕊氣急敗壞的抓住她「是不是你叫他回來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害死他了。」看得出石新蕊有多在乎藍青,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嬌俏可人,素顏的臉上滿是疲倦,看得出似乎听到消息就隨手抓了件外套攏攏頭發就出來門。
余悅沒有理會石新蕊的吵鬧。只是靜靜的坐著。
「什麼死不死的,誰說話這麼沒難听?」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外傳了過來。
大家扭頭一看,藍海和夫人王嘉賢已經站在一旁。
「藍叔,我不是這個意思。」石新蕊立刻解釋道。
藍海伸出手示意石新蕊不要再講下去。只是盯著坐在一旁發呆的余悅。
小宇用力的拉拉余悅的手,此時她才象從夢中醒來一樣,看見眼前的藍海和王嘉賢立刻站起身低聲和兩位打招呼道︰「藍叔,阿姨。」
藍海沒說話,依舊是往日的表情。和往常一樣的穩重,只是王嘉賢已經不再有往常的笑臉,只是死死的抓著丈夫的胳膊,一邊著急的問道︰「護士呢,醫生呢?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阿姨。」石新蕊走過去,想扶著王嘉賢,卻被藍海說道︰「是誰剛才在這里吵吵鬧鬧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頓是石新蕊的臉刷的一陣紅一陣白,想要解釋,可是現在這場合多說無益,只好轉背走到一旁的角落緊緊的等著。
余悅看著眼前的藍青的父母,心里升起一陣內疚。
「藍叔,阿姨,剛才護士說……」余悅正想和他們說說剛才護士和醫生的話,可是藍海卻突然問道︰「沁彥知道你來這邊嗎?」。
余悅頓時愣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讓她先說完啊。」王嘉賢一心只關心兒子,想知道兒子傷勢如何,怎麼老公還有心關心別人。有些責怪自己老公怎麼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
石新蕊听到藍海的問題也好奇的轉過頭看著這邊。
看見余悅沒說話,藍海接著望著石新蕊和余悅說道︰「外面很多記者,我剛在車上已經和這里的院長通過了電話,暫時我家藍青沒什麼大礙,我代表我兒子謝謝大家的關心。」
擺明了現在來還就是在下逐客令,石新蕊沒有離開的打算,小宇拉拉余悅,畢竟余悅和石新蕊不一樣。畢竟人家是公認的女友,怎樣都不為過。可是余悅的身份真的很尷尬。
余悅甩開小宇的手,已經不說話,只是坐回椅子上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藍海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余悅,這女人和自己兒子的緋聞已經夠多了還不知道避諱。
藍海拿出手機。「我叫沁彥來接你。」
兒子無緣無故的放開演唱會宣傳不做就這麼回來,眼前這兩個人怎麼也月兌不了關系的。
藍海對眼前這兩個人沒有一點好感。特別是余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