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通天 第二十二章 美人淚

作者 ︰ 青藤先生

月色下,慕雨晴在房屋上,抱著雙膝,痴痴呆呆的看著月亮,銀白的月色下,她一身白衣顯得很單薄,讓人心疼。黃裳走了出來,看到黃裳慕雨晴似乎很驚訝,但也很高興,「你怎麼在這里。」「我剛才在路上走,忽然,抬頭看到一個美女,就忍不住走了上來。」黃裳在慕雨晴身旁坐下,「好久不見了。」短短幾個字,回想起分別的日子,生了太多的事情,話語里含有無限的唏噓。

「是啊,好久不見。」慕雨晴忽然俏皮的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比如我的眼楮為什麼好了?」黃裳本來有很多話要問的,但是這一刻看到慕雨晴如雨後新荷的笑容,忽然什麼也不想問了。「你的眼楮很好看。」黃裳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讓慕雨晴的臉一下子羞紅。白了黃裳一眼︰「怎麼變得這麼的油嘴滑舌呢。」「我這是實話呢。」黃裳道。慕雨晴不好意思了,不知為什麼跟慕雨晴在一起,黃裳就覺得好放松,什麼話都敢說。

「我能請你跟我一起走走嗎?」黃裳出邀請,慕雨晴饒有興趣的盯著黃裳伸出的手,似乎在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吧。」黃裳一瞬間覺得好幸福,一顆心像吃了蜜一般。輕輕牽起慕雨晴的手。

忽然,樓下一片喧嘩,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焦急的尖叫︰「你,快,讓我進去,我找七夜,有很重要的事。」接著是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黃裳一听,這聲音是小七的,听語氣都快哭出來了,生了什麼?黃裳歉意的道︰「樓下是我的朋友,我要下去看看。」慕雨晴道︰「我陪你一起吧。」

仙客來的門口,掌櫃的將小七攔住,「這麼晚了,你這樣會吵到其它人的,在說我們這里沒有什麼七夜,八夜的。」「小七。怎麼啦。」黃裳一出現,小七就哭著撲過來,「小姐,小姐被抓走了。」黃裳眉頭緊皺,「究竟怎麼回事。」

原來,商若容iang車隊安頓好後,就去拜訪她的哪一個世伯,她世伯姓金,是這金陵城里的大戶,佔了金陵城朱雀大街的一塊好地方,朱紅大門,兩頭石獅威武的擺在門口,但是大戶人家都有的一個特性,瞧不起人,金家也是有的,金家的門房恨不得自己的眼楮就長在頭頂,冷聲冷氣的︰「呦,這不是商大小姐嗎!你知道的,我們家老爺沒空。」小七當場就不干了,「你這狗奴才,擠兌誰呢。」商若容也是面色鐵青,沒有阻攔,一听這話,門房不爽了︰「我是狗奴才你是什麼,求人是這種態度嗎。」商若容轉身就走,她是個高傲的女子,平常雖然平易近人,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敏感高傲。知道在留在這里也只是受辱。

這是大門開了,一大群人涌了出來,當先的一個是身穿紫金長袍,意態不凡的貴公子,而一向在商若容面前都是斜著眼看人的金家世伯,卻諂媚恭謹的侍奉在一旁,唯唯弱弱的。那貴公子正在指指點點,「這件差事若是辦好了,我虧待不了你。」金老爺驚喜道︰「請寒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肝腦涂地,為公子收集草藥的。」

一行人走著,寒公子忽然「咦」了一聲,回轉過身來,「好一個絕世美女。」商若容俏生生的站在路旁,臉上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如同一朵凌霜而開的寒菊花。寒公子若有情趣的停留在商若容面前,「好美的女子,在下有沒有榮幸請姑娘喝一杯呢。」商若容想也不想,一口回絕,「登徒子。」便想轉身離開,但那寒公子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商若容呢,手中紙扇一搖,就有一人攔在商若容身前,任商若容如何轉身變向,都不放她走。商若容柳眉橫豎,「你想怎麼樣。」寒公子似乎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在下只是想跟姑娘喝一杯,姑娘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商若容嬌斥道︰「好你生的樣貌堂堂,卻是個下流胚子。」這時金家主也認出商若容來,道︰「若容,寒公子這是風流,寒公子能看上你,這時你的福氣,好多人想求都求不到呢。」商若容被金世伯這一句話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無恥。」只能用無恥來抒情緒。

世伯金生銀上前一把抓住商若容的手,「佷女不會不給世伯這點面子吧。」又對寒公子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酒館,環境清幽,是個好去處。」商若容死命的掙扎,但是金生銀冷冷道︰「如果你將寒公子侍候高興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小七如同一頭怒的獅子橫沖過來,「你們放開小姐,你們這些壞人。」金生銀反手一掌,狠狠的拍在小七的臉上,大小七打到在地,「主人說話,一個丫鬟插什麼嘴,沒教養。」商若容與小七情同姐妹,看他受此大難,悲呼一聲撲在小七身上,小七整個嘴巴都浮腫了起來,一個手掌印紅通通的掛在臉上,細碎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你,你們。」怒指著寒公子和金生銀,寒公子哈哈大笑︰「好一個美人垂淚,真是我見猶憐啊。」也不管商若容的哭鬧,強把她們請去。商若容一擦眼淚,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在流眼淚只會讓人看輕。

攙扶著小七。兩人也一起到了,幽影館,幽影館是建在一片梅花林中,陽光散落,片片幽影就落在了牆上,地板。人走在其中,但真是走在一片幽幽的影子里。

金生銀對陪侍的侍女說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拿出來,在請一個最紅的歌姬來。」寒公子也不理他們,徑直坐下,听到金生銀請了歌姬,忽然道︰‘我看這位商若容小姐,想必也是一個能歌善舞的人,何不給我們清唱一曲呢。」商若容實在是人不可忍,一張俏臉滿是寒霜,「你把我商若容當成什麼人啦。是青樓賣場的女子嗎。」

寒公子道︰「自然不是,青樓歌姬,本公子還有給賞錢,你就不用了。」商若容一陣頭腦昏,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人跟青樓女子相提並論,本已制住的眼淚在次忍不住的流淌,卻不想,看到商若容流淚,寒公子高贊一聲「好。梨花帶雨,救治要這樣。」然後環視了一周,「你們可知道公子我平生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嗎。第一就是馴服最烈的馬,其二就是馴服最烈的女人,最喜歡看見女人哭了,淒淒切切,豈不是比什麼歌曲更好听嗎。」听到寒公子這樣說,商若容哭的更加的悲傷了,自父親去世後,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上心頭,只覺得天地一片昏暗,自己的人生怎麼就這麼悲苦呢。一生的眼淚,在這一刻似乎都要流干淨了。

而寒公子等人竟然就商若容的哭泣拍起了節奏,一副陶醉的樣子,金生銀大聲贊嘆道︰「寒公子果然好品味,自古美人淚,英雄品。寒公子是個大大的英雄啊。」一群人紛紛吹噓拍馬,無恥之尤。只有一個小女子在哭泣,偌大的幽影館是這樣的淒清寒冷,讓人懼怕。

忽然,隔壁有一人猛的拍了桌子,大聲喝罵道︰「女乃女乃的,老子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通通給我去死。」「踫」的一聲寒公子他們的牆壁被砸碎,飛出的碎片包含著無匹的勁力,大家都狼狽而逃。等一切塵埃落定,赫然是一塊巨石在原來的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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