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如果是仇人,那麼會如何?
風流御從不相信,同一個朝堂之上,又沒太大矛盾的雙方,怎麼會永遠是仇人,第一次踫撞之後,他回去查了郝秋水的資料,竟然發現,郝秋水並無與晁正王爺有深仇大恨,只是曾經發表過言論,說是看不慣「風流御」的所作所為。當然,還有其他原因的話也只有郝秋水和晁正王爺心里明白。
「郝大人,真巧啊。」
郝秋水一身便裝,帶著兩個朋友正要去喝酒,不想踫到了整個皇城他最不屑的皇家敗類,雖有郁悶,也沒太表現。躲不掉就上前拜見了,「王爺吉祥。」
面前的三人,都是人中之龍,那份軍人的英姿就算是便裝都發揮淋灕,相信應是軍中的虎將,不同于面前幾人的敷衍態度,風流御極為熱情。
「難得的巧遇,就是我們的緣份,不如本王請各位吃餐飯。」
風流御說得客氣也沒讓郝秋水有拒絕的余地,官大一級壓死人,況且就在幾日後,風流御還將成為他們的上級一起執行任務。
他們站著的位置,左右都是名店,有一家風流御之前已看中,這一家還是聞名天下的第一酒樓——芸姒樓。
風流御帶著一批人走進去,全身貴氣的他立即得到非常熱情的招待,估計以前的王爺也不曾來,竟然沒有人認得他,倒是他身後的郝秋水,是這里的常客。
「郝大人,您來了,快里面請,還是照舊?」
郝秋水則看向風流御,今天作主的人不是自己,「王……」
風流御阻止了他,「郝大人,既然介紹王某來此,定是此樓有特別之處,郝大人直接安排便好。」
郝秋水對于今日風流御的態度有些疑惑,更猜測不出風流御的做法到底是為何。不過風流御已經暗示了,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他也不客氣,讓那小二直接安排妥當。
等上了樓坐了下來,風流御見跟著郝秋水的兩人不敢同桌,便問︰「你們叫什麼,在軍中司何職?」
「回王爺,末將沈扈,鐘將軍營中左前鋒。」
「末將陳彪,彪騎隊隊長。」
風流御暗忖,這兩人的職務算是軍中小官,一般也沒資格與他同桌,怪不得不敢入座,現在連他的三品帶刀侍衛都是站著的。
以郝秋水的地位,能與這兩人稱兄道弟,不容易。
「今日本王是請在場的所有人吃飯,斐鳩,你也坐下。這一桌的菜不吃完,酒不喝完,你們可都走不了。」
斐鳩頓了一下,又關他事?不過,斐鳩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風流御叫上一起喝酒,之前在如玉樓他就已經被嚇過一次,雖然王爺挺隨和也好相處,但他就是坐著不舒服,那比讓他殺人還難受。
「今日這里沒有王爺,也沒有一品大員,我們都只是踫巧遇到的朋友而已,斐鳩和兩位兄弟都坐下。」
風流御從來說一不二,斐鳩知道,他不能逆了主子的意,更不能掃興,猶豫片刻,他便坐了下來。
所有人,包括已經適應風流御不合理出招的單閔璨,都不可思議了,風流御一點架子都沒有,還親自為侍衛倒酒,當他們每人都拿到風流御倒的酒並喝了下去,大家也慢慢放開了。
風流御本身就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他交友貴在交心,他會拋棄身份與任何層次的人打成一片,他不並是看中階級地位的封建王爺,在他半命令式讓自己的侍衛坐下之後,對在場所有人的態度,確實就像他所說的「朋友」一樣,他隨和大氣,很快大伙被他帶動,再沒有一開始的尷尬。
郝秋水席間暗中觀察著,在他看來,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今日風流御的作法,也有可能只是拉攏而已。
「秋水,你覺得我長得俊嗎?」。
郝秋水暗嗤一聲,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他本身也長得不差。
「如果不是,你干嘛老盯著我看?難道覺得我與其他男人不一樣?」
被風流御摟著肩膀的郝秋水,忍住了想揍人的想法。
不過與他一起來的兩人,卻附和起來,「王爺,您不知道,郝大哥可是我們軍中的美男子,被男人表白過哦。」
風流御來了精神,那兩人酒一喝高了,就語無倫次,現在正好可以听內幕。
「陳彪,你給我嘴巴放干淨點……」
風流御捉住想「滅口」的人,「快點說,郝秋水真的那麼受歡迎?」
「當然。」沈扈也是賊笑著。
「你們兩人給我閉嘴!」
郝秋水剛掙扎出來,又被風流御拉住,這次,風流御還叫上斐鳩這個武功高手作幫凶,于是,郝秋水只得眼睜睜氣呼呼地听他的兄弟暴料。
「嘿嘿,郝大哥如果沒有曬黑,那可……是我們軍中一枝花,想當年,還有人不知死活當眾表白……哈哈,結果被郝大哥打成豬頭……哈哈……那人後來一遇到我們都繞道走……」說著說著,陳彪與沈扈還有聲有色地扮起了當時的情景,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郝秋水臉色漲得是那個紅啊,他到底是交了什麼朋友?
酒勁一上來,郝秋水推開了制住他的人,沖過去就給暴料者一人一拳。
「疼……大哥,你還真打?」
「就打你們了怎麼啦,吃里爬外,讓你們長點記性。」
讓他們這麼一鬧,氣氛頓時歡樂,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拼酒。
「這位小兄弟,你也來……喝!」沈扈見單閔璨面前的酒一點沒動,立即過去敬。
「我不會喝。」
「今天這麼高興,一定要喝!酒,就像白水一樣,喝下去就排出來了,沒事。來,干!」
風流御這才發現,他好像忽略單閔璨很久了,也不是他想忽略,確實是單閔璨太會隱藏自己,大家都這麼鬧,他總那麼安靜。再看被人強迫喝酒的單閔璨,拒絕不了嘗試喝了一點,也才踫到一點酒,便臉紅難受……
風流御終于開口了,「我替他喝。」
「王爺心疼了。我說這位兄弟,別那麼斯文,要不然跟我們在一起,會吃虧的。」沈扈想勾單閔璨的肩,不過被單閔璨避開了。
「閔璨不習慣,以後習慣就好了。」風流御的處處照顧又讓兩位直爽的軍人一直打趣。
單閔璨臉皮簿,一番話听下來,臉紅耳赤了。
風流御不以為然,不過有心之人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郝秋水看在眼里,心想風流御果然如傳言,男女兼可,只是這次被王爺看中的男子,很平凡,也不知王爺會玩多久。
酒過幾旬,風流御站了起來,他想噓噓了。
「你去哪?」
單閔璨沒想到他的一句問話,又惹來眾人的目光,頓時又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問了。
「我去去就來,你們可別趁我不在,欺負我的閔璨。」
「哦——」沈扈和陳彪興奮地附和。
單閔璨則為「我的閔璨」四個字高興又羞紅了臉,只得埋頭挑東西吃。
風流御的無心之話,讓在場除了沈扈和陳彪外的三人,全部誤會了,更讓單閔璨在日後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