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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萊爾承受不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卡萊爾的身邊。
看身形,是個女人。
「哎呀,終于來了啊,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歪歪頭︰「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不然,被放鴿子,真的會很傷心的呢。」
看著突然出現的的女人的身影,莫染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出現,並沒有顯得很意外的樣子,輕輕笑著打招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分離很久的朋友再次見面時候的樣子。
只不過,如果沒有那股子火藥味,一身的血跡和滿地被魔法斗氣破壞的痕跡的話,那就更像了。
「嗯?你知道我會來?」女人的聲音有些慵懶。
「如果你不來的話,那麼你之前策劃好的一切就沒有必要了不是麼?現在你手里的王牌一共就二張,一是克洛特,二是卡萊爾,如今克洛特被生擒,你就只剩下卡萊爾,現在不來救他,你……難不成還是要坐以待斃麼?」
「可惜你並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所以你一定會來。」
「想不到你這麼了解我。」女人笑了笑︰「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卡萊爾我帶走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女人的眼眸中掠過一層得意的笑意,看不見女人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子,因為那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寬大的斗篷與面紗,將他的真實面目完美的隱蔽。
說完,女人的手輕輕的點向包圍著卡萊爾的斗氣圈,只是剛剛觸踫到,那層斗氣像是著了魔一般,被一個無形的漩渦吸附,莫染微笑著招手,斗氣圈的力量重新恢復到莫染的體內。
「嗯,你要帶走他我沒什麼意見。」莫染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不過我很好奇的是,被我們關起來的那只閣下打算怎麼辦呢?大刑之下,你確定克洛特什麼都不會說?」
女人的身子僵了僵,但那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他不會說的。」
「哦?你就這麼確定是麼?」
「我確定。」
「呵……還真是不自量力的自信。」
「……」
女人看了莫染一眼,也不說話,一手像抓小雞一般講昏迷了的卡萊爾抓起來,消失不見。
看著女人和卡萊爾消失的方向,莫染的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游戲到此也就要準備畫上句號了吧,莫染不知道在這場電影中自己是否可以孤獨的轉身華麗的謝幕,但是莫染不後悔,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有些東西,不舍得,也得下狠心去舍。
至于克洛特,莫染笑了。
確定他不會說麼?女人,你是不是太相信一個人的毅力了?
真是無知。
「莫染……」
听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莫染回過頭,是一臉擔憂的法蒂。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法蒂,你也感覺到她的氣息了吧?那麼想必你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上,已經容不得我們選擇了不是麼?她已經不是她,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一心想要取我的姓名,作為拉菲爾大陸的第一女巫,寧可我負天下人,絕不讓天下人負我,法蒂,這句話還是你對我說的。」
「……莫染,你不要緊麼?」
「沒事,我會有什麼要緊的,坦坦蕩蕩的去面對總好過自欺欺人,有時候宿命如此,我們都必須如此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不是麼?」
「好了。」不等法蒂再說什麼,莫染搶先說道說,實話,莫染很害怕,害怕自己到時候不敢面對那樣子的事實,害怕法蒂的話會讓自己再度被感情牽絆而淪陷,害怕那層被傷害後的心痛,無法壓抑的窒息,莫染不想再去承受。︰「這邊的事情都完了,我們先回去吧,王宮審訊室內,還有一只魚呢,呵呵……」
抬頭望去,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法蒂,琳達,凱瑟琳,要變天了呢……」
「變天啊,沒錯,這天,的確是要變了呢。」
抬頭看了看,三人追上了莫染的腳步。
只不過變得究竟是誰的天?
身後,是如死一般的沉寂——
王宮審訊室。
為首的侍從打開鐵門,莫染走了進去。
環顧了一下四周,莫染的臉上掠過一層譏諷之色,說是審訊室,這名頭倒是好听,和牢房還不都是一個等級的貨色?
「公爵大人。」一名侍從走過來。
「還沒招供麼?」
「是,那人嘴硬的很,大刑幾乎都用上了,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呵呵,不招?我該說他是堅強還是愚忠呢?帶我去見他。」
「是。」
……
牢房內。
走進去後,莫染顯示四下里看了看,牢中難免有潮濕難聞的血腥氣,克洛特高懸于空中,雖強作鎮定,但熬刑多日,已露出了疲憊難堪的神態。便吩咐侍衛將克洛特放了下來。
「我尊貴的死靈法師大人,好久不見,你可還好?」莫染輕笑,將還好二字加上了重音。
克洛特抬頭看了莫染一眼︰「既然落到了你手里,我也無話可說,要殺便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雖然為死靈法師,但是有些東西,我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尊敬的死靈法師大人,你可听說過一種刑法?對于您這種經常與死人骨頭打交道的人,應該很了解的吧?把人縛在鐵架之上,用沸水一點點燙熟了皮肉,再以鐵刷將熟肉慢慢刷下,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四肢變成白森的枯骨,苦楚倒也罷了,這其中驚懼難熬的滋味,你嘗試過麼?」
頓了頓,莫染接著說︰「其實我覺得這個方法不怎麼樣,如果在刑畢之後,將熟肉湊成一碟,倒不妨再請他嘗嘗‘自己’的味道,這才叫完美,你覺得的呢?」
「你……無恥」
「呵呵,無恥,你錯了,我不禁無恥,我還卑鄙下流,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賤人」
「隨便你怎麼說。「莫染也全不理會,坐在紅木制的椅子上,噙著茶水淡淡問道︰「克洛特可想清楚了麼?招,還是不招?」
「哼,你一丫頭,能有什麼手段?有什麼就直接來。」
听了克洛特的話,莫染嘆了口氣道︰「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盡管使上來就是」
莫染習慣性的攏了手,看向克洛特道︰「鞭子火鉗烙鐵夾棍這些東西,實在有失風雅,我是個弱女子而已,也見不得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面,今日就依我的意思,換些新鮮的玩意如何?」
她雖是商量的口氣,那侍衛早已把克洛特吊了起來,莫染走過去,在克洛特的腳下放了兩枚鐵鑄的燭台,點上燭火。
「你,你想干什麼?」
莫染笑了笑。
「不知道克洛特听說過沒有?在我們那里的歷史上啊,曾經這世上的女子,皆以纏足為美,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世稱三寸金蓮,尊貴的死靈法師先生,今天你也嘗一嘗這步步生蓮的滋味怎麼樣?」
手勢一下,侍衛便將吊繩一放,鐵燭台從克洛特腳心一貫而過,直插腿骨間,那克洛特慘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這就受不得了?」
幾個侍衛在地上鋪下白布絹,強扯著克洛特一步一步踏過絹面,如注鮮血頓時留下十數道血痕,克洛特一步一聲慘號,幾乎不成人聲,但是也能看的出那已經是忍耐後的結果了,連強壓著他的侍衛的手都在抖,莫染卻微笑道︰「女子第一夜都要驗紅,這也是同樣的道理。」
克洛特整個人委頓在地,莫染走過去,拾起了那十米多長、血痕淋灕的白絹道︰「這個東西,是我替克洛特收著呢,還是你自己留以做念?」
「混賬」
「嗯,真是不可愛呢,那麼我們接著玩兒,要玩什麼呢?」
莫染思忖半晌,拍了拍手掌道︰「想到了,這個名目,就叫做無孔不入,真正有趣,只盼克洛特還是不要招的好。我可是很期待呢」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再次進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三個小時。
看了看克洛特,莫染笑了。
「真是佩服呢,我尊貴的死靈法師先生,克洛特你鐵骨錚錚,一定是還沒有想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