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兒和太子趙兩條腿如何能夠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如果是馬可兒獨自逃亡,倒是很有可能在一段時間內拉開和馬匹的距離,然後再借著四周地形房屋的掩護逃走。可是身邊還有一個太子趙。所實話,馬可兒對于太子能夠堅持這麼久的時間,還沒有累趴下,心中也是暗暗地佩服。
不過此時的太子趙也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而身後的馬蹄聲正在越來越近。奔跑中的太子趙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著馬可兒喊道︰
「先生,他們的目標是我,先生快走!」
說罷,手中握著隨身的長劍,轉身迎向了奔馳而來的騎兵。而此時听到太子趙喊聲的馬可兒已經竄出去了十幾米,她沒有想到太子趙會做出這麼一個舉動。俗話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所以馬可兒根本就沒有想到太子趙會作出這樣男人的事情來。回頭望向那太子趙那筆直的脊梁,對太子失去的好感又到了馬可兒的心中,並且有茁壯之勢。
穿越了將近一年了,終于看到了一個願意為保護自己而不顧性命的人。雖然太子就是不這樣做,被後面的騎兵追上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能夠提前作出這樣的決定,也確實是需要大勇氣之人。馬可兒的心里突然覺得暖暖的,有一絲感動,鼻子也酸酸的,眼楮里也出現了濕意。
身形一縱,就飛快地來到了太子趙的身邊,伸手一拉太子道︰
「快跑,我自有擺月兌他們的辦法!」
說完,拉著太子趙轉身就跑。太子趙一听說馬可兒有辦法,也就不再堅持自己在那兒送死!是個人都想活。何況太子呼?于是兩個人又開始撒開腳丫子順著大街跑了起來。
看著跑在身邊的太子趙,馬可兒的心中有一些感動,也有著一些氣憤。感動的是作為一國太子竟然能夠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掩護自己,氣憤地是他竟然敢自己就拿了主意,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馬可兒是越想越生氣,伸出手就在太子趙的後腦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惡狠狠地說道︰
「你腦袋有病是吧?逞英雄是吧?」
太子趙正在費力地奔跑著,馬可兒這突然的一巴掌,差一點兒將太子扇了一個狗吃屎。不過太子卻並沒有生氣,反而臉色一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悶著頭繼續逃跑著。
看著悶頭奔跑的太子趙,馬可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打的是一個太子,而且是很快就要成為皇上的太子。心中便是一驚,偷偷瞅了瞅太子趙,看到他似乎並沒有生氣,心情便松了下來。剛剛舒了一口氣的馬可兒,立刻就覺得興奮起來。自己打得可是太子啊!古往今來有誰像自己這樣打過太子啊!這也太過癮了吧!
馬可兒此時的心里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爽過!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太子,心道,要不要再打他一下,他可是太子啊,錯過了今天,可是未必再有機會打他了!偷偷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太子的後腦勺,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念頭,而此時身後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
馬可兒飛快地取出一顆子彈,壓入了槍膛,然後伸手朝著太子趙的後腦勺又扇了一巴掌,低聲喝道︰
「快跑,不許停,我馬上就會追上你!」
說完,馬可兒停下奔跑的腳步,轉身,單膝跪地,槍上肩,瞄準。
一聲槍響,夜色中一個身影翻身跌落馬下。
馬可兒縱身躍起,卻看到太子趙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呆呆地望著自己。馬可兒登時大怒,跳起來朝著太子趙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憤怒地咆哮道︰
「你傻了你?不跑,傻站在這里干什麼?」
說完,也不管太子的反應,拉著太子轉身就跑。邊跑邊對著太子趙吼道︰
「下次讓你跑你就跑,別像個傻子似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太子趙弱弱地應道。
馬可兒瞪了太子一眼,反手又壓入槍膛一顆子彈,然後轉身,單膝跪地,槍上肩,瞄準。
一聲槍響,夜色中又一個身影翻身跌落馬下。
如此幾番下來,馬可兒已經干掉了八個騎兵。而剩下的騎兵已經膽寒,不敢在追下來,勒住了戰馬遠遠地目送馬可兒和太子離開。
听著身後的馬蹄聲停了下來,馬可兒和太子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又跑出去了幾百米,回頭看了看,再也看不到後面的追兵。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于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馬可兒剛想舉步,卻突然停了下來,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了馬可兒的心頭。
馬可兒和太子趙二人的身體立刻繃緊,抬頭望向了前方。
道路的前方,靜靜地站立著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袍,手中拿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哭喪棒,面色陰沉,冷氣森森。渾身上下似乎籠罩著一層死氣,在哭喪棒的尾端還系著一個金鈴。馬可兒迅速地在夢兒空間里的資料中搜尋著,緊接著就是心頭狂震。因為在夢兒空間里的資料中記載,如此打扮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趕尸者。據記載,趕尸者是一種神秘的職業,起源是為了那些客死異鄉的人,想要回歸故土。而這些趕尸者掌握著一種秘術,可以驅趕尸體不遠千里回到故土。後來這種秘術被不斷地發揚,如今已經成為了一種可以驅使僵尸傷人的秘術。
另一個人卻正好與那個趕尸者相反,穿了一身白袍。這兩個人都沒有隱藏自己的面目,可能是自持身份,覺得馬可兒和太子趙二人不可能從自己的手中逃得性命,于是連遮掩身份也懶得去做。
那個白衣人面容俊朗,白衣飄飄,手中握著一把已經出鞘的寶劍,正冷冷地望著馬可兒和太子二人。隔著還有幾十米的距離,馬可兒已經感覺到了森森的劍意,對面的白袍人整個就如同一座劍山一般,鋒芒畢露地壓向了馬可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