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樹看著馬可兒,很有威嚴地說道︰「嗯,看你很有誠意賠罪,我就原諒你了。」
馬可兒一听大喜,剛要道謝,然後閃人。卻听那柴樹語氣有些異樣地說道︰
「不過就憑著幾句話就得到我的原諒肯定不行,這樣吧,罰你給本總管暖一個月的床。」
這話就已經說得赤.果.果的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夠听得出這暖床的含義,難道還真是讓你去暖床不成?那馬可兒可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在二十一世紀的網絡上什麼樣的事情沒見識過,焉能不懂柴樹的意思。馬可兒強壓著心中的羞辱和怒火,淡淡地說道︰
「小女子一個奴婢,身份低微,恐怕做不好那件事情。」
柴樹的眼楮立刻就眯了起來,心道︰「怎麼?還敢不听話?」
就在這時,道路的後面,人影閃現,那柴智和柴勇追了上來。
那柴智是順著自己房子向外的唯一一條道路追來的,此時在這條道路上出現了三個人,柴智一看,靠自己這邊往外走的是一個丫鬟,而對面堵住道路往這邊走的是大總管柴樹和一個家奴。看到柴樹,那柴智和柴勇的眼神便是一冷,因為那大總管柴樹是大房的人,平時就是面對自己兄弟二人,也是帶著一絲傲慢。可是柴智看到眼前三個人的站位,就立刻確定那個偷听自己兄弟二人談話的是馬可兒。
「原來是大總管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麼?還有這個丫鬟是哪個房里的?」那柴智此時已經到了要命的地步,自然不會再和柴樹客氣,心道︰
「我都要造反了,還跟你客氣個屁,等著我將大哥二哥控制起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柴樹听到柴智如此不客氣地對他說話,心中開始一愣,心道那柴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了!那柴樹既然能夠混到大總管的位置,自然智商不低,此時注意到柴智和柴勇滿臉的怒氣和急迫,再聯想到剛才馬可兒慌慌張張的樣子,心中便猜到一些因由。心道︰
「眼前的這個婢女,難道是在匆忙逃避三公子和四公子的追趕?自己雖然是柴府內的大總管,可是為了一個婢女得罪主子那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選擇。哪怕是眼前的這個婢女能夠讓自己心動,那也不值得。
況且他發現柴智今天對待他並不想之前那麼客氣,再聯想到老爺柴曠前往雲南王府一去不回,自己就更犯不上為了一夜的**而搭上自己命運了。」
想到這里,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剛想要開口說話,將自己和馬可兒的關系撇開,忽然馬可兒靠近了柴樹,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若說那柴樹是聰明人,那馬可兒兩世為人,如何不會察言觀色。看到柴樹的表情,馬可兒就知道,柴樹會立刻出賣自己,腦筋一轉,急中生智,湊近柴樹低聲說道︰
「大管家,我知道柴智和柴勇該殺的秘密!」
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個字,但是卻極有震撼性。那柴樹身軀一震,立刻盤算出了其中的厲害關系。
面前的柴智和柴勇是三房的兒子,而大總管柴樹是大房的人,大房的兒子可是大公子,大房為了給自己的親生兒子爭取繼承權,可是費盡了心思,絞盡了腦汁去排擠打擊二房和三房的競爭者。
但是那柴智和柴勇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憑著他們的一股狠勁和隱忍的能力,不但大房的勢力沒有將三房的勢力打壓下去,而且隱隱地三房有超越大房的趨勢。
這一切,柴府的人都知道,就連剛到柴府的馬可兒都隱約地听到一些風聲。想一想也必定如此,否則那柴智和柴勇二人不敢造反。如今,那柴樹心里盤算著,如果自己真的幫助大夫人搬到了三房,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想到這里,那柴樹便不再猶豫,而是對著走過來的柴智和柴勇笑著說道︰
「回稟三公子,四公子,主母听說三夫人近來身體不適,故命小人前來問個安。至于身邊這個丫鬟,是我找來的,若是三夫人有些什麼不方便的事情要做,也好讓她打個下手。」
「哦?」
柴智和柴勇想了想,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還真不能當著柴樹的面將馬可兒拿下,果真那樣的話,一旦打草驚蛇,壞了自己的大事,那豈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雖然眼前的這個婢女嫌疑最大,柴樹也是柴府的下人。但是柴樹畢竟是府里的老人,大總管。深得父親柴曠的信任,並且大夫人一直在想找自己的麻煩,若是給了大夫人這個理由,估計那老潑婦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再說,此處看起來寂靜偏僻,但是高牆的後面可全是人。要想在這里下黑手,一旦這三個人中有一個人慘叫一聲,自己就更加地不利。柴智和柴勇心里本就有鬼,所以更加地不敢聲張,于是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就去吧,對了,那個婢女長得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在哪一房做事?」
馬可兒立刻知道那柴智想要記住自己了,好等著事情過了之後,殺掉自己。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撒謊,要是被柴智或者大總管柴樹踫巧知道了自己撒謊,恐怕立刻就會將自己抓起來。到那時,就是柴樹也不會再相信自己。于是,馬可兒便實話實說道︰
「奴婢是洗衣房的,叫小紅。」
這倒是馬可兒的實話,馬可兒就是以小紅的名字進入柴府的,而且確實也被分配到了洗衣房。
「嗯,你們去吧!」
說完,柴智和柴勇負手離開了,柴智臨走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一眼馬可兒,看得馬可兒心驚肉跳。
看到柴智和柴勇離開之後,那柴樹嚴肅地低聲說道︰「小紅,你剛才說得那句話,可是真的?」
「大總管請放心,剛才三公子和四公子在房間里密謀造反,可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听。」
說完話之後,馬可兒在心里不禁暗罵︰「這古代人什麼都這麼喜歡奪位?皇位要去奪?就連一個家主的位置也要去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