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霞听了馬可兒的話,在心中大為嘆服,不由得在內心深處感覺到自愧不如。對馬可兒竟然產出了一種崇拜的心理,被馬可兒那絕世的風采所懾,不禁生出了幾分為其效力的念頭。望著在江邊亭亭玉立的馬可兒,華紫霞沉思了一會兒,終于咬了咬牙,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鄭重地對馬可兒說道︰
「馬小姐,我想要在您的身邊追隨一段時間,不知道您是否允許?」
馬可兒初始一愣,繼而狂喜。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將華紫霞感動,要留在自己的身邊追隨自己。于是急忙謙遜地一笑說道︰
「華兄說笑了,不要提什麼追隨,能夠成為你的朋友我很高興,就讓我們攜手為這天下的百姓做些什麼吧」
「好」華紫霞一臉堅定地點著頭。
馬可兒帶著華紫霞和辛無劍悄悄地回到了騰沖府,有著後花園中的那個獨樓中隱居了起來。
而在騰沖府,那幾個緬甸的使者,每天都要來大鬧,要求立刻見到馬可兒,釋放他們的太子。
對于緬甸使者的囂張,馬可兒只是淡淡地說道︰「再等兩天吧」
兩天後,陸秀夫派出的五千火槍營的士兵,和大理段家合兵一處,押著二十萬糧草回到了騰沖府。
同時,馬可兒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知道那柴良也就快要到了。于是便吩咐陸秀夫將那幾個緬甸使者割了耳朵,之後把他們給扔出了騰沖府。那些緬甸的使者,原本儀仗著雲南王的勢力,覺得馬可兒並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所以才敢如此地大鬧。如今被並肩王府中的人割了耳朵,又給扔出了城外,一個個如喪家狗般地向著緬甸跑去。
果然,三天後,柴良帶著兩萬軍隊兵臨城下了。柴良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遠遠地望著騰沖府的方向,咬牙切齒地想著,到了騰沖府後,要怎麼樣訓斥馬可兒,她要是敢有什麼不听話的舉動,柴良不介意帶兵攻下騰沖府,將馬可兒給抓回雲南。
黃昏的太陽已經沉下去了半個臉,通紅的晚霞籠罩著整個騰沖府,騰沖府的城牆之上,卻是一片肅穆,一隊隊士兵盔明甲亮地站在了城牆之上,遠眺這遠方。
當馬可兒知道,柴良的軍隊距離騰沖府還有一天的路程的時候,馬可兒便下令關閉城門,開始了軍管戒嚴。嚴禁任何人再出入騰沖府。整個騰沖府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
陸秀夫站在城頭之上,微眯著眼楮如同睡著了一般。馬可兒悄悄地躲在一個城樓里,微笑著仰望著天空,在她的身後站著華紫霞和辛無劍。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排黑點,可是瞬間扯地連天的騎兵便塞滿了城牆之上眾人的眼簾。獵獵地旌旗在空中飄揚,明亮的鎧甲在落日的余暉下閃閃發光。那密集的鐵蹄聲,就仿佛暴雨之前的霹靂,一陣一陣地砸在了騰沖府上士兵的心頭。
進了
騰沖府前,一片遼闊。柴良的兩萬騎兵猶如波浪一般,又似風卷殘雲,轟隆隆地奔騰而來,馬蹄如雷,塵土漫天。
站在城頭上的這些士兵,都是陸秀夫親自訓練出來的火槍營的士兵。而且不僅如此,在陸秀夫訓練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被連縱和郭破虜帶領著在日本,朝鮮,東南亞,甚至蒙古的領土上縱橫馳騁。所以他們面臨著柴良的兩萬軍隊並沒有絲毫地慌張,反而有些興奮。
陸秀夫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對面奔馳而來的軍隊,心中也不禁有些暗暗佩服。這支軍隊,雖然有兩萬多人,但是在奔馳之中,隊形沒有絲毫的紊亂,呈現出一個三角形的錐形陣法,擺出一副毫不掩飾的攻擊陣型,朝著騰沖府沖了過來。
感覺中,只是瞬間那柴良的軍隊便已經奔馳到了距離城牆三百米處。一聲號角響起,奔馳中的騎兵立刻變陣,形成了一個一字長蛇陣,黑壓壓地一片停立在騰沖府的面前。
城樓中的馬可兒雙眼一眯,看到了對方馬上的騎兵,每個騎兵的身上都穿著一套高級的鎧甲,胯下的馬也都是上等戰馬。如此的配備,要比大宋的軍隊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再看馬上的騎兵也是各個透露著彪悍。馬可兒心中暗道,如果雲南王的二十萬精兵都是如此,那大宋的根基真要被他動搖了。
城牆之上的陸秀夫此時已經在心中充滿了憤怒,對面的兩萬騎兵,毫不掩飾地釋放著殺意,雖然停止在城下,卻明目張膽地擺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絲毫不把騰沖府的軍隊放在眼里,那是一種蔑視,赤luo果地蔑視。
城下的騎兵突然又動了起來,只見騎兵列陣之中號角不停,隨後就看見其中旗號翻滾,從兩翼立刻分出了幾千人隊來,卻是繞城奔走。分明就是按照戰斗縱列,行那圍城之勢了
馬可兒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想要立威?」
對面的隊列中突然沖出了一匹戰馬,來到了城牆之下,朝著城上大聲喊道︰
「雲南王世子前來,還不快讓並肩王出城迎接」
陸秀夫雙手扶著城垛,陰沉著一張臉向著城下喝道︰「並肩王不在請雲南王世子還是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
「大膽還不快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
陸秀夫手扶著城牆,看著不遠處耀武揚威的雲南王的騎兵。旌旗漫天,殺氣騰騰。陸秀夫的眼中冒出了一絲火氣。
大軍入城?叫並肩王出城迎接?
這是蔑視,是赤luo果的蔑視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淡淡地朝著城下說道︰
「並肩王不在城中,非並肩王的麾下不允許進入騰沖府」
「大膽如果再不打開城門,雲南王世子可就要下令攻城了」
「隨便」陸秀夫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話。
城樓里的馬可兒嘴角掠過一絲諷刺的笑容,攻城?你攻攻看?如今,我的糧草已經準備充足,如果雲南王你想要試探一下我的實力,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
「咚咚咚~~」
隨著腳步聲,陸秀夫走進了城樓,一臉怒氣地朝著馬可兒施禮道︰
「並肩王,您讓我出去,把那些混蛋殺了」
馬可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陸秀夫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急,現在還不到了和雲南王開戰的時候,而那雲南王也不過是來探一探我們的實力罷了他們敢真正地攻城嗎?」。
馬可兒望了望城牆之下的軍隊,不屑地笑了笑說道︰「他們只是在威脅我們,卻不敢真正地攻城。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陸秀夫沉吟了一會兒,凝聲說道︰「母目前雲南的局勢混沌不清,那雲南王不僅沒有將雲南整合成鐵板一塊,而是卻有著四分五裂的趨勢。如果他此時攻城,就意味著造反。但是不管從哪一方面講,似乎都不是造反的最佳時機」
「不錯」馬可兒呵呵地笑道。
「可是……」陸秀夫沉吟著說道︰「兩萬精銳部隊,兵臨城下,總不能是僅僅地示威一下吧」
馬可兒也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走到了城樓的洞口前,向著城下的雲南軍望去。心里不住地盤算著︰
「雲南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逼迫我釋放緬甸太子?」
此時的雲南軍又開始行動了,他們竟然開始在原地下馬,開始安營扎寨了。一道道拒馬樁豎立了起來,帳篷也開始搭建了起來。馬可兒瞬間便明白了雲南王的意圖,他的目的就是完全震懾住自己,逼迫自己釋放緬甸王子的同時,在自己的心里種下恐懼的種子,如此一來,自己就被雲南王收服,成為他造反大軍中的一員。
雲南王現在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攻城,但是他堵住了城門,將自己圍困在里面,這樣就會造成兩個效果,一個是給自己造成的不斷疊加的壓力。另一個是在雲南給自己造成惡劣的影響。試想一下,如果自己就這麼被雲南王的軍隊圍困在城中做縮頭烏龜。不用多,只要圍困上那麼十天半個月。自己膽小怯懦的名聲就會在有心人的宣揚下傳遍整個雲南,甚至在不久的將來傳遍大宋國土。
到那時,還會有誰會正眼看自己?還會有誰會和一個膽小怯懦的人聯盟,恐怕到了那時候,就連已經聯盟的大理段家也會拋棄自己而去吧更為可怕的是,自己會就此失去民心。
陰險太陰險了
馬可兒的眼楮眯了起來,心里雖然憤怒,但是她知道此時雖然雲南王不敢翻臉,自己這方也不到翻臉的時機。如果真的將雲南王的兒子,在加上這兩萬人殺了,那可就是直接向雲南王宣戰了。而自己又拿下了緬甸的王子,到時候雲南王和緬甸聯合起來,自己就是月復背受敵,這是兵家大忌。可是,自己又然後解開目前的困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