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成全我吧!
芙蓉帳暖,暗香氤氳。躺在鮮紅鴛鴦繡被上的光滑蜜色肌膚,在搖曳曖/昧的燈光下,發出閃閃誘人的光采,讓人唇齒生津恨不得嘗上一口,試試滋味;若能忽略秦崢臉上又氣又惱的表情,這健壯完美的身材可真讓人心蕩神馳,不能自已。
「願結交加夢,因傾瀲灩尊……」她微笑著靠近俯視他。
「你知道冒犯了皇上的妃子,要處什麼刑罰嗎?」。秦崢胸膛兀自起伏,狀似十分氣憤。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從容淡笑︰「誰說我是皇上的妃子?我早就不是了,我是我自己,我的人生由我主宰,誰也管不著。」
「你!」他因怒噎氣,說不下去,臉上的神情精采萬分︰又是氣惱又是驚懼,隱隱還有一絲絲的羞意。
縱然他以氣憤來掩飾自己藏得非常深的欲/望,她還是從他輕顫的嘴角上發現。她得意的笑著,將熒熒燈火移到床架上頭,讓他可以看見自己。
「如果我今天不是妃子,而是你初見的那名女子。你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愛我?」她溫聲問道。
他默不作聲轉過頭去。
她不依,伸手扳回他的臉,要他直視自己,「我只想要你,只願要你,所以今天我決不放過你。」
他的眉頭劇皺,甩開她的抓握︰「你這樣做只是在害我,皇上知道必定不容我,你有這麼恨我?」
惜桐撫上他的眼眉,說︰「今晚的事,沒人知曉,外面的二名守衛已經被我派人迷昏,等他們醒來時,你已離去,怕什麼?除非你自己要去氣死皇上,告訴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他掙扎著坐起,怒視她伸出手︰「把解藥給我,我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太遲了,你的藥已發作……」她指指他的要/害,羞得他轉過臉去,「現在只有將藥性發泄出來後再吃解藥,你才能保命。等我們做完了,我自會給你解藥,否則就算現在就吃了解藥,還是沒有用。」
他猛喘出氣,伸手要點住自己身上的穴道,讓自己無能。只可惜沒了力氣,點穴的力量太小,那高高站著的欲/望,一點也沒想要傾倒的意思。
「你為什麼非要害我不可?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又羞又怒。
她目光溫柔的看著他︰「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
「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決無可能,這樣胡來只是把我們送上死路,損人不利已,請你住手!」
她搖頭︰「不是不可能,而是你不願意。我不想象我阿哥一樣下流,將你綁在床柱上,用蠻力屈服你……」
他吃驚地轉頭看她,眼里有如波濤洶涌。
「他沒得手,我的侍女遭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愛我,這是你答應給我的洞房花燭夜。」
「你不但要我親手斷送自己的命!還要強迫我忍受你的臉?」他將她推開,自己往床角靠縮起雙腳成團。
她仰起臉對他笑道︰「你害怕也好,討厭也罷,今晚你只能照我的意思做,否則……你想嘗嘗精/盡人亡的死法嗎?」。
他低頭,轉身面向床壁不再看她。
「讓我告訴你。我這藥非常凶猛,若要強忍只會七孔流血而亡……」她說著,開始動手月兌/去身上的中衣,故意發出引人遐思的嬌/吟。
加上藥力的關系,他背上的肌肉已經開始輕顫起來,全身簌簌發抖。
除去所有衣物的她,從他背後抱住,用自己的身體摩挲他的背,然後在他耳旁輕吐芳息說道︰「別再掙扎了,根據你剛才發的誓,這會是你此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你再不把握,就永遠只能想象個中滋味……還有,容我再提醒你一次,這藥吃下去,一定要排清藥性,解藥吃下去才會有用。」
他猛烈的顫抖起來,用肩膀狠狠推開她。
她順勢故意往後一倒,重重摔在床/上,發出痛叫聲。
他飛快的看她一眼,臉上的色澤更深,簡直要冒出血來;她相信自己已經被他一/覽無/遺。
「你明明不是無意,為何要故作清高……」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他頭一仰,伸手摀住自己的鼻子──流鼻血了?!
她迅速地抓起自己月兌/下的抹胸,擦上他的鼻子,按壓住。
一縷幽香鑽進他沒流血的一邊鼻孔里,秦崢恍若再被猛擊鼻子,血流得更凶!他快忍不住了!
不是怕死。而是怕控制不住,他的欲/已如月兌韁野馬!那映入眼簾的橫/陳玉/體,深深撞擊他所有的自制力,讓那藥性更加快速地入侵血脈,他的鼻血像泉涌,加上這摀在他臉上的絲綢,居然帶著她特有的馨香,叫他如何再清醒下去?!
惜桐跳下床去,從洗臉盆里拿冷水布巾來敷他的額頭。
「躺下!躺下!」她堅持推他往後倒,誰知他還緊緊靠著床壁,不願意倒下。
她一氣之下,用了十成的力氣將他推倒壓住,嘴里罵著︰「你怕我會怎樣?我對流鼻血的男人沒興趣!」
等血稍止,她才嘆氣道︰「就叫你不要忍,真要忍到七孔流血才甘願嗎?來吧,我準備好了。」
他像躲避瘟疫一樣,雙手雙腳往後退開,只可惜力氣不夠,被她順勢一拉,將他的褲子給拉下,露出真正的意圖來。她盯著他,再抬眼看他的眼楮,伸出柔荑握住。引得他有如被火燙到般的猛然扭動。
她一手壓在他胸前俯身看著他,一手開始慢慢動作,說︰「你再不行動,藥性就要發作,你願意死得這麼難堪嗎?」。
「你!你……」咬牙切齒的抓著她的雙臂,「遲早都要死,我怕什麼?」
她二話不說俯身吻上他,利用唇舌不住挑釁,像引蛇出洞般挑動、輕咬、吮舐他的舌尖;另一手則施展絕技,讓他再也無後路可退……
他發出忍不住的輕吟,抓住她的手漸漸攬上。緊緊抱住。
「對,遲早都要死,你就成全我吧……」她輕咬他的耳垂,沿途往下親吻……他發出咬牙聲,伸手想要抓住她,卻晚了一步,讓她吮/住要害!
她的長發,在他身上制造出綿綿密密的撫慰、以及挑戰!而她的唇吻出無法言喻的愉悅;他覺得自己已經潰不成軍,無法抵抗!
「我恨你!」他握拳低吼,「我恨你!我恨你!」
她抬起頭笑著看他,雙手不停︰「對!恨總比無動于衷好,我要你恨我,恨到一輩子不願想起我,然後你就能娶妻生子,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來氣死我……」
听到她談笑風生般的話語,他的心一陣刺痛;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再過幸福快樂的日子?失去她……他一輩子心痛,可得到她……他一輩子內疚,二者皆非他所願,所以他只能恨!
「恨我吧!我要你恨我,是我害你背叛你主子,是我污了你的清白,恨到再也不願想起,你就解月兌了。現在看著我的臉,想想我阿瑪怎麼害死你的家人……」她掛著微笑,輕聲細語的說。
「閉嘴!閉嘴!」他激動得無法自已,一把推開她,返身壓住,然後狠狠落吻,用唇舌大力摩挲她的柔唇,激烈的、重重的咬嚙她的舌,嘗到淡淡的血味,分不清是誰的……
他強壯的****她的,在激/情的擁吻當中,腰一沉,剛強堅毅毫無柔情地筆直穿/入!
像利刀捅/破緊繃的皮肉,那銳利的痛,痛不可抑。她尖叫哀痛!
他愣住了!一動不動,全身卻有如激烈奔跑中,突然停下的馬一樣無法控制的顫動著……
抬身,低頭看他們緊緊密/合的地方,一抹鮮紅緩緩滲出、暈開。
他駭然地瞪著她︰「你,你……怎會如此?皇上……」
惜桐仍十分疼痛,咬牙說︰「再沒有皇上,只有你我!」
縱然全身叫囂著要他行動,但是內心那股百味雜陳的內疚,讓他頹然倒在她的臻首旁。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這樣傷害你?」他的聲音充滿自責、憐惜。
「因為我就是要你內疚、要你難過、要你解氣。你恨我吧!是我騙了你,為的就是讓你一輩子背負傷害我的內疚!」她拉下他緊緊抱住。
他抬起眼看著她,眼里流光閃爍,滑過千言萬語,卻只問出最不堪的問題︰「為何三年中皇上沒有得到你?」
她咬唇不肯說,卻托著他結實的臀,要他繼續。
他閉眼色變聲顫,不由自主的擠進,一次又一次只想深/入再深/入。
「告訴我,為什麼?」他沙啞著聲音,撐起雙肘支持,不想壓壞她。
「沒……沒為什麼,我始終……始終沒能真正愛上他……」她氣息不穩,因疼痛而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的恨因這句話再也無法成形;惜桐不愛皇上,所以沒有獻出自己,讓皇上得到她。而她卻願意讓自己在恨意當中,狠狠的得到她,這是怎樣的一種愛?還故意說著反話,想要減輕他的內疚……
他的心房顫動,每一個心跳都是憐愛、都是綿綿不絕的情意,為了她的勇敢付出,他也不能軟弱──皇上就只能處死他,才能將他們分開!
他喘息著抱住懷中最甜蜜的人兒,激動無比的穿梭,卻小心翼翼得有如撫觸易碎珍寶;反反復覆的竭盡所長,深深探入,沾染她最純潔無瑕的愛意;放肆感受她的細致綿密,讓迭起的愉悅,再再充斥他們的身心……
最後,一聲無以名狀的強烈低吼和喘息,讓他挺/腰把自己交出,送進緊緊護在懷中的人兒深處,讓她永遠保有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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