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完美人生(完結篇)
換上晚宴服的習琰,興沖沖地來到新娘休息室。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外間的休息室,便開口道︰「大家辛苦了,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必麻煩各位,各位請到樓下入席吧」
這幫助理都是小女人,痴痴地听完話五秒後才有反應,歡呼著將手中的用品放下,紛紛站起來準備到樓下參加宴席,只是大家在走之前,都拿出手機要求和新郎倌合照。
習琰不好掃大家的興,便拉著他身後的保鏢兼伴郎一起合照;如此做的原因,就是以後不會發生任何麻煩,不會有人拿著和他的合影來使惜桐不舒服。
打發所有人離去,同時請保鏢到門外守候,習琰走向更衣室,正要舉手敲門時,突然听到里面傳來男人的聲音;他愣了一下,惜桐在和誰說話?
而里頭的惜桐發現秦深後,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自處。
他怎麼會在這里?誰讓他進來的?
她壓著自己的心,倒退一步,訥訥說︰「你,你嚇我一跳。」
秦深眨著漂亮的雙眼皮,一臉迷惘的注視她,不回答。
「有,有什麼事嗎?你為何在這里?」她暗自著急,若讓人發現新娘單獨和一個男人在這里,不知會傳出多難听的流言,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習琰非常在意的人。
他靠近她,伸手想要輕觸她的臉頰,卻被她閃開,皺著眉瞪他。
「惜桐……」秦深像作夢一樣喊著她的名字,卻沒等她回答繼續低喃︰「為什麼我會對你的名字感觸這麼大?叫著你的名字,我居然……居然無法控制自己?」
她清了清喉嚨,鎮靜地回答︰「秦先生,我想你是把我當成別人了。」
「不你說謊」他一急,怪腔怪調的中文就出現,「你認識我,和我有過非常深厚的感情……」
惜桐的心,突然又是一陣感傷,痛得她幾乎落淚;不,不行她不能再讓過去的不明記憶控制自己,她要堅定意識,不受任何影響。于是開口道︰「你誤會了,我並不認識你,怎會對你有深厚感情?」
他濃秀的俊眉攏在一起,帶著怒氣說︰「我問過為習琰開車的司機,他說你在街邊看到我和……和家秀在一起時曾經大哭一場,若不是對我有深厚感情,怎會如此?」
惜桐努力壓下梗在喉嚨的不明難過,擠出微笑說︰「那你真的是誤會了,當時我把你誤認成以前一個認識的人,所以才有那樣的反應,後來再次見到你時,發覺自己真的搞錯,讓你見笑了。」
他眼里目光流轉,像是不願相信她的說辭。又往前一步,將她逼到退無可退,背靠著冰涼的牆壁;這個秦深到底想做什麼?
他微顫的手緩緩地接近她的臉,然後用手指背輕輕地畫過她的臉頰,她忍不住瑟縮,極想打掉他的手,可是他的眼里浮現的氤氳水氣,卻讓她咬牙忍住。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何我的心會這麼痛……」他低喃,再次畫過她的臉,然後慢慢地低下頭,狀似要吻她。
「你沒有權利吻我,我不屬于你我是習琰的妻子」她伸手推開他,不讓靠近。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面,忽然大吸一口氣說︰「跟我走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你決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惜桐的心突然大力撞擊,一股非理智的想法浮出腦海,讓她極力想要點頭,還好習琰深情款款的眼眸及時閃現,壓下這個荒謬的想法。
而門外的習琰,突然怒極想要撞開門毆打秦深
但理智叫他冷靜,不要動讓惜桐選擇;如果她……還是選擇離開自己,那時再行動不遲。
門里的惜桐抽回自己的手,苦笑說︰「秦先生,你我素昧平生,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緣,我為何要丟下很愛我的丈夫和你走?」
秦深將她禁錮在自己撐住牆面的雙臂間,低俯輕聲問︰「你和習琰只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你和他怎可能有深厚的感情?你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惜桐雙腿一彎,從他的雙臂下逃月兌,遠離他道︰「就算我們只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但我和他之間相知相惜的程度,也許超過你和你未婚妻的感情。不說我們之間那種說不出的心有靈犀,單說他因在乎我而表現在外的行為︰他可以為我犧牲從未跪向任何人的膝蓋,可以拉下高傲的心性只想討我父親歡心,可以忍受我弟弟的冷言冷語和不善的態度。
而且他非常在乎我的感受,在乎到哪怕只是個小傷口,他都疼惜萬分,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最重要的是──他只要我,而且發過誓今生今世只會有我一個女人,這樣的誓言讓我感動,所以我很愛他,要和他相守一生,今生今世要竭盡所能的愛他、對他好。」
門外的習琰全身一松,額頭靠上門。不知為何,他感動到全身有如虛月兌般無力,可一股暖流由靈魂深處慢慢涌上來,彌漫整個胸腔……
門里兩人完全不知門外有人在听他們對話;秦深繼續說下去︰「我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只獨寵你一人」
惜桐搖頭︰「秦先生,我請問你,在我出現之前,你是不是很愛你的未婚妻?也只願獨寵、獨愛她一人?如果是的話,那我就是你動心起意的第二個人,所以我不會相信你更不會成為你和你未婚妻之間的第三者。」
他有點惱羞的神情,冰冷說道︰「我可以不經你同意帶走你。」
「就算你真的帶走我,我決不會愛你,更不屑和另一個女人搶你,我會一直想辦法逃離你,還會找機會報復你,這是你想要的人生嗎?」。她放軟聲音說,「秦先生,請相信我,你只是一時頭昏,被你的潛意識唬弄,以為你非我不可,其實你完全明白,挾持我會是個天大的錯誤,你將生生世世內疚,對不起你的未婚妻,對不起習琰和我,是不是?」
他反身靠上牆,閉上眼楮。
這時,惜桐腦海里有著奇怪的畫面閃現,似乎看到古時候的景象;她連忙甩頭,因為知道奇怪的記憶正試著要影響她。于是趕緊開口︰「你走吧,你未婚妻還在等你,你忍心傷害很愛你的她嗎?我們都該盡力去愛我們該愛的人,不要再糾纏不清……」她越說越小聲,心里越來越疼。
秦深低頭沉默許久,終于站直轉頭看她︰「我可以和你吻別嗎?」。
她淺笑搖頭︰「我們之間什麼都不該有,這一吻毫無意義,還不如從來都不曾有過。」
「不如從來都不曾有過?」他垂下眼低喃,聲音有著落寞。
兩人僵持了五分鐘,最後秦深往前走了二步,卻又停住不動。
惜桐一口提到嗓眼的氣硬生生屏住,緊張地看著秦深的背影;他怎麼了?為什麼不離去?是不是想要對她動武,將她劫持?
就在非常緊張的時刻,秦深突然轉過頭,嚇了惜桐一大跳……
他淚流滿面,卻一臉疑惑的表情,對著她說︰「我……我不……知道我為何要掉淚……我無法控制我的情緒……」
惜桐的心猛然一痛,極想投入秦深的懷抱,但不行不可以她握拳忍住接著霍然明白──她和秦深之間,必有很深的因緣,所以在第一眼見到他時,才會哭成那樣;而現在的秦深,也才會不明所以的流淚。可是不管過去如何,這輩子她和他都各有姻緣,不能破壞,只能放棄
「祝福你,秦深……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怕兩個新娘子會互沖,因此我在此先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秦深接過她遞給他的面紙擦拭,然後轉身朝衣架後藏著的另一道門而去;打開門,他再一次回頭,滿臉哀淒地看著惜桐說︰「你也要幸福很用力的幸福……來世再見,惜桐……」
關上門,惜桐猛地感到一陣昏眩,心里一半不明地傷心欲絕,可另一半卻大松一口氣她沖過去,將那個門鎖上,然後頹然地靠在門上喘氣,有如剛跑過般。
等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準備換衣服;被秦深這一耽擱,習琰會不會等不及?咦?他怎麼還沒來敲門?時間過去好久了,外面的人也沒人來催她,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訝地轉身看向更衣室的門,發現──
習琰居然安靜地站在門前看她,眼里滿是愛寵的目光,形狀美好的薄唇往上揚成一個漂亮的弧線,讓人好想伸手撫觸。不過,她有點心虛,怕剛才的事讓他知道了,于是怯怯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誰知習琰不回答,竟動手幫她把白紗禮服的拉鏈往下拉。
她一陣臉紅,面向他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你到外面去等……」
話還沒說完,他竟然俯下臉熱情地親吻她,吻得她透不過氣,只得咿唔出聲抗議。等到他終于放開,讓她能呼吸時,卻驚駭萬分地發現,自己身上只剩絲襪和絲褲,其余的衣物都被他剝∣光
「琰你在做什麼,樓下有五、六百人等著我們去敬酒……」她又羞又驚,小聲低喊著。
「讓他們等……」他說完,動作迅速地解開自己的禮服、長褲,全部丟到一旁,抓過大驚失色的新娘,把自己昂∣揚的象∣征藏到她的雙腿中間。
「你,你……」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唇舌同時淪陷。
再度能呼吸時,她已被抱到化妝台上的白紗上坐著,月兌∣掉絲襪等,然後胸前一熱一麻;一邊被愛憐的舌撫觸,一邊被他靈活的手指揉捏著。
「琰,別……別這樣……我們有……整個晚上,等……」那樣激情的進攻,讓她招架不住,只能又驚又酥軟。
「這一整個月我從未被允許單獨和你相處,今天的你實在太美了,我已經忍太久,等不了……」他在她耳旁舌忝舐、輕啃;一手撫觸著她如絲如綢的胴∣體,一手握著那昂∣揚抵著她的珠寶盒畫圈,一圈又一圈,引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吸取收納他。
「不……不行,外面有人……」
「都被我趕走了,門外保鏢守著不會有人闖進來,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要你現在就要你」他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目光閃耀有如璀燦的寶石,鮮紅的薄唇啃∣咬著溫香軟玉;雙手溫柔地抱著她的腿,徐徐地把自己交給她,讓她緩緩貼合、緊緊的整個吸纏住。
隨之而來的輕柔滑動,扯動她所有的神經,帶來非常愉悅的感覺,使得她忍不住逸出心蕩神馳的呻∣吟。
「我愛你,惜桐,真的愛你」他加大擺∣蕩的弧度,在她如絲絨般的包容抓握中幾乎失神,一骨腦地把全部思緒如作夢般地說出。
從未有過的飽和感沖擊著她的感∣官;原來成為一體就是這種感覺;原來和心愛的人結∣合是如此的美好;分不清誰在給、誰又在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是一體……
婚姻使得它更甜美、作起來更理直氣壯沒有人再能拆散他們。
習琰狂吻著她,突然抱起她轉身,換他靠著化妝台,然後雙手抱著她,讓她上下滑磨他;那緊窒的包裹逼出他的輕喊;而不斷滑觸牽扯神經而產生的的愉快,逼出她銷∣魂的吟哦……
他們出了薄汗,兩人愉悅的感覺不斷在珠寶盒里翻騰、加熱、加快;再往上堆積,再加、再上……終于奔向最高點
同時暴發、毫無壓抑的歡叫聲,響徹更衣室。
休息室外突然一陣歡呼聲和口哨聲暴響,有人叫道︰「厲害啊堂哥堂嫂總共唱了快二十分鐘的歌……」
哄堂大笑聲響起
「滾」氣壯山河的怒吼聲暴發
結果那天晚上,哭得羞紅臉的新娘,說什麼都不肯出去敬酒,任憑新郎好說歹說,她就是躲在他懷里不肯見人。
這還不是最慘的事,最慘的是十個月後,惜桐生了習家的曾長孫,于是習琰那些堂兄弟們再也忍不住,紛紛暴料說那曾長孫,就是在新娘休息室里受孕的
那期的八卦雜志銷量居然創新高
而習琰的肩膀,終于給老婆捶到青紫了……
(全文完)
唯一的番外
他輕輕推開房門跨進,看見屋里頭光線昏暗、沉寂無聲。
景物依舊,仍是層層迭迭的物品堆積;仍是空無一人的耳房。
他伸手撫過惜桐曾經親手整理的物品櫃、書架;拉開抽屜看她擺放的筆墨、紙張……
模著,模著,他的心一陣絞痛,連忙在那張榻床沿坐下。
她已經離去好久,好久,久到他幾乎都快忘了她神靈活現的模樣;她笑起來時,眼楮是否還是會閃爍?她的聲音還是一樣好听嗎?她的背彎了嗎?就像他的一樣?
不她小他二十歲;在他風華初盛時,她才出生,所以他現在老了,她應該正是絕代風華的年紀……
好想看她變老的模樣,只可惜自己等不到;近來他老是會心絞痛,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矣。
手不自覺地又撫上懷中這件龍袍右袖上的墨漬;多可笑啊,這居然是她唯一留給自己的紀念,當她從宮中逃走時,狠心帶走她所有的東西,一件都沒留下。若不是當時自己特意將這件龍袍收起,他還真什麼都沒有,只有每年從畫師手中拿到的畫像。
畫像畫得再好、再像,都是死物,怎樣也無法對他說話,帶給他溫暖。可是他無法下定決心,叫人不要再畫……
他抬頭望著這間保持原樣都沒變的耳房,想著,好想再見她一面,就算……等等
他記得──惜桐曾說過,自己若再進到這間房時,要記得回頭看榻床
為什麼要看?難道……
他的心跳猛地加強,會嗎?這會是真的嗎?
一寸寸的,他慢慢回頭……
呼吸頓時停住,深怕自己的抽氣聲會驚醒榻上安穩睡著的人兒
淚眼模糊中,他看見那個仍是第一次見面、十五歲模樣的惜桐,慢慢地張開眼楮,甜甜地展開笑容,嬌滴滴地輕喚了聲︰「琰……我好愛好愛你,愛到不知怎麼辦才好。」
他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輕聲說︰「不要離開我,就是最好的愛……」
「怎麼哭了呢?在作什麼夢啊?」惜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醒一醒,琰,作了什麼夢啊?」
他緩緩地張開眼楮,看見一雙燦如星星的眼楮正專注地看著他;如蘭的熱氣吹在自己臉上;悅耳的聲音還在安慰他;而她的雙手,她的雙手正緊緊抱著自己,完全沒放開。
感謝上蒼,那只是個夢惜桐真的在自己身邊,再也不會離開自己
他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到處挑釁,剝了她的睡衣,毫不客氣地沖進只屬于他的地方,像要確認她存在似的激烈律動起來
太好了,他心愛的人就睡在自己身邊,再也不離開了他將一生一世擁有她,誰也搶不走
「討厭那……早知道就不要叫醒你,怎麼又佔我便宜……」她嘟著嘴的模樣好可愛,忍不住又狠狠啃咬一口。
一世孤寂的等待,換來今生一雙人,這絕對值得
他在氣息最急促、仰起頭深深埋進她的溫暖里、釋放出所有的感激時,心里想著
「我愛你,惜桐……」
「我知道,我也愛你……」她在自己的身下,柔情似水地說著。
他滿足地再吻上她。
****感謝‘游魚來來’大大的賞,好開心,謝謝你長久的支持同時也感謝親們的不離不棄,謝謝你們都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