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姚掌櫃听了紫菱的一番話,知道自己根本就威脅不到她,本來想保持沉默,讓她罵罵也就算了的,可是自己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那也就沒有了半點迂回之地了,要是為了留在這里而讓自己喪失尊嚴的話,那他還怎麼在自己的徒弟和那些伙計面前樹立威信啊?別人都會看不起自己的,因此他才硬著頭皮對紫菱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間被後悔」
姚掌櫃說著,瞪了紫菱一眼,然後將那種憤恨的眼神轉為了期望的眼神,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伙計,望著伙計們說道︰「既然東家容不下我們,那大家都跟著我一起,去另謀高就,我就不信沒有了葛家,咱兄弟能餓死?」
他是想勸大家和自己一起走的,畢竟他很清楚自己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走的話,那分量會很低,紫菱也不會當一回事的,那麼就算是他真的離開了茶行,也不可能對茶行造成任何的影響,甚至會讓紫菱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開心而欣然開懷,這自然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他才希望在這里共事的伙計能依照他的意思,一起離開這里,好讓葛家茶行直接陷入癱瘓而無法自救。只有這樣,紫菱才會添著臉皮來找自己回去,自己的臉面和尊嚴都被維護到了。
他的算盤是打得不錯,想法也很到位,一切都像是他策劃到了極限的樣子,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大家決定和他一起離開茶行的話,他的計劃就幾乎等于實現了,而且一點懸念都沒有。但是這些人真的肯和自己走嗎?雖然他們有的是自己的徒弟,有的是自己一手介紹進來做事情的伙計,但是他們畢竟是個人,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不可能勸都听他的命令行事的,因此他在內心只是期待著他們能和自己一條心,將這次的事情給擺平,否則就真的只有他自己離開這里了。
但是在場的伙計既沒有啃聲,也沒有打算和他離開的意思,只是一個個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究竟是覺得自己不跟他走覺得愧疚還是他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而不能離開這里,總之他們表情復雜卻沒有誰將一切給說清楚,只是繼續沉默著,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表示。
「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們還想在葛家茶行手這丫頭的氣嗎?別傻了,現在的茶行根本就不是葛家的,可以說是和葛家沒有任何關系了,葛家的產業已經全部被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丫頭所佔。她能將葛家只有的大戶人家都收拾了,能放過你們這些小嘍?現在不走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走了」姚掌櫃面對這些伙計的沉默和無動于衷感到有點著急了,本來只要他們這些伙計跟著動了起來,事情就會如他所料的一半發生,到時見就算是紫菱不心甘情願也非得請他回來了,可是現在倒好,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動的意思,只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的。
「我看你還是別費這個勁了,他們是不會根著你走的」紫菱見到姚掌櫃那著急的樣子立刻說道,她要徹底的摧毀他的期望,讓他明白在自己的手里玩弄什麼花樣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紫菱自己和大家一起辦的,姚掌櫃只不過是個執行者。對于里面的內幕可以說是一點也不清楚,即便是他真的又能力將眼前這些人煽動離開的話,紫菱也不會放在心里的。
「為什麼?你和他們都說什麼了?他們為什麼一個個都喪魂失魄的?」姚掌櫃急切的看著紫菱,似乎想從紫菱哪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畢竟從他剛開始在葛家茶行做事情的時間起,他就得到老爺的重用,並委派在一個最重要的崗位上,但是沒有想到紫菱一上來,為了得到葛家茶行的一切,竟然不擇手段,成功的瓦解了姚掌櫃的實力,從一呼萬應的茶行霸主直接落到了被人欺凌的小人物,而且今天還讓他尊嚴盡喪,沒有半點自己。
「我用的著和他們說什麼嗎?我只要將事實給說了出來,他們就會听進去的。你要離開時純屬你個人,而你要將他們這些人給帶走,無非也是為了馬祖你自己的個人,你是犧牲他們來成就你,不是嗎?你以為他們都是你利用的工具嗎?你錯了,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一切,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不會再受你的誘惑了」紫菱拆穿他的西洋鏡說道,伙計們都會為自己而打算的,姚掌櫃要離開葛家茶行是因為茶行的東家沒有辦法容他了,所以他要離開已經是必然的,但是這些伙計們卻正是茶行最需要他們的時間,給他們開出了高昂的工資和待遇,再加上節假休息日,只要的條件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就算在外面也很難找到只要待遇的事,他們現在要是和姚掌櫃離開的話,也就意味著要失去眼前的一切,失去和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因此他們這些伙計才會不說一句話的,甚至連吭聲都不打算吭。
「你」姚掌櫃氣的咬牙切齒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紫菱早在正式對付他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給他打了場出其不意的仗,但是他的心里卻一點也不服氣,仿佛是被誰算計了一樣,心里總是抑郁著,希望找個地方好好的發泄一番,因此他只是憤憤的瞪著紫菱,眼楮林的目光夾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相信只要是在某種東西的催動下,就能使得里面那些東西爆發出來而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掌櫃,不好意思,我們都是有家有口的,我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我的老婆和兒女就只能等著餓死了」掌櫃時間一個伙計走到了姚掌櫃的面前說道,他們都不是什麼無情的人,都是姚掌櫃介紹進來或是帶出來的人,但是他們與姚掌櫃不同的是他們這些人都拖家帶口的,不可能有姚掌櫃只要的灑月兌,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是啊,大掌櫃,我知道我們不跟你去,實在是對不起你,但是我們也是為生活所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另一個伙計來到了姚掌櫃的面前說道,雖然他是在姚掌櫃的面前顯得很愧疚,但是留下來的信念還是更堅定,畢竟這個決定是他自己選擇的,別人沒有誰可以改變的,因此他只是在姚掌櫃的面前講一切給說了出來,請求姚掌櫃原諒自己,畢竟自己跟隨對姚掌櫃已經快十年了,司徒之情也確實沒有辦法斷,但是生活讓他別無選擇,他必須留在自己新婚妻子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否則他就不配為人丈夫了,所以他只能是拒絕姚掌櫃的邀請而繼續留在葛家茶行了。
「我們都沒有辦法離開,請姚掌櫃原諒」這個時間到家都紛紛的在姚掌櫃的面前說出了自己不離開的理由,不過總歸是這幾樣,一是跟著要掌櫃前途渺茫,根本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整天只能過著飄蕩和不穩定的生活,二是這樣多人一下子離開葛家茶行,一下子根本就找不到揩油接受這樣一大群人工作的單位,即便是離開了,也沒有辦法保證這樣多人的經濟開銷,第三是跟著姚掌櫃離開,也就意味著背叛葛家,成為千古罪人,但更重要的是要背井離鄉,甚至來年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有辦法照顧,而讓他們大家成為不孝順的子女,所以終其所有,他們一致決定還是不離開葛家茶行的好。
「你們一個個的唉」姚掌櫃見到他們一個個那樣的堅定不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畢竟要走要留勸看自願與否的,誰也沒有辦法強迫誰非得去,但是他見到他們一個個的都拒絕自己的邀請,心里很是難過,覺得自己平時待他們不薄,什麼東西都是先為你他們著想的,什麼都是以他們為先的,但是到頭來,他們竟然一個個的背叛他,他當然就覺得心里十分委屈了,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因此他只能是對著他們搖了搖頭,嘆息的說了一聲,之後就什麼也沒有提了,轉身就離開了茶行,朝著遠方的朦朧之處,走得越來越遠了。
「二掌櫃,從現在開始,櫃上的事情全權由你來打理,好好的幫我看好茶行的生意」紫菱吩咐著說道,覺得一切已經定了下來,只要好好的經營,他都不會還害怕再遇到什麼困難了,現在的他就算是看到楊素梅現在拿著鑰匙來到自己的面前時間,她也能從容不迫的應付了。畢竟現在的大權已經落在了她的手里,櫃上的一切也盡在控制當中,就算暫時有什麼樣的變化,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