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沛回屋繼續學習了一會兒,十點的時候就睡了。
她一般都是晚上十一點以後才睡的。即然是星期天,也該放松一下,十點就早早睡了吧。其實她還有另一個打算,好久沒見著小鬼了,很多事情待解決,希望能夢見他。
翻來覆去,睡了醒,醒了又睡。
結果,又是一夜無夢。
清早,林沛沛照例又是早早來到學校,進教學樓的路上遇見了地理老師劉玫。她恭恭敬敬皮笑肉不笑的對劉玫行了個禮。因為對于這個女人,她實在提不起那‘恭敬’的心。
上次的照片事件,她當時就查過登記帳本,上面遞送人一欄寫了龍飛鳳舞的一個‘劉’。這字化成了灰她也認得,是劉玫的手筆。她沒告訴沈寧希這件事,因為這明顯是沖著自已來的。憤努之後是無盡的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做為一個老師,為什麼跟一個學生過不去?是因為自已剛來這世界時,無意識中頂撞了她幾句麼?不置于不置于啊…
猜不出劉玫為什麼這麼做,目的是什麼,林沛沛也只能在心里小心的防著她,也不能跑到她面前去質問,畢竟,她是老師。幸好,她教的是地理,幸好,她選的是理科。
這一天過的很是順利,沒出現任何意外,非常的功德圓滿,自她重生以來從未這麼圓滿過,以至于下了晚自習出了教學樓的林沛沛懷疑自已是不是好久不做夢了,今天做了個如此真實的夢?
想著,她伸手在身邊的徐彩巧身上狠掐了一把。
「啊~~」慘叫聲起,林沛沛揉著耳朵點點頭,嗯,看來不是夢。
徐彩巧剛要發 ,郁帛低頭從她們前面走過去,他低著頭邊看書邊走,還不住的往嘴里塞著面包,也不知這路上昏黃的燈光能不能照清書上的字。
于是,徐彩巧便傻愣愣的張著一張大嘴跟在郁帛後面走掉了。
林沛沛搖搖頭,剛要感嘆幾句,上前將徐彩巧拉回來,忽的頓住身形。她突然想起今天畫了一半的玩具花樣放在桌洞里忘帶了,今晚還想回家繼續完成剩下的一半,怕再遲了教室門會鎖上,她顧不得徐彩巧,轉身朝著教學樓直奔而去。
到教學樓之前得先繞過體育館和體育館四周一大片的草坪綠地。為了圖近,林沛沛直接穿過綠地,也顧不得踏不踏草坪了。
還沒等穿過草坪,忽然體育館門前的地方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咚咚咚,咚,呯,咚咚」。
林沛沛一驚,這是個什麼聲音?再看看周圍,同學們早已走的七七八八,體育館門前慘白的燈光映著草坪邊緣種的小冬青,慘綠慘綠。難…難道鬧鬼了…?
如果林沛沛還沒重生,她定然會立刻逃之夭夭,但她現在知道了小鬼的存在,那麼鬼神之說也就真的存在,而且,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她一時好奇心起,便想上前看個究竟,運氣好的話如果此鬼認識那勾魂小鬼,那自已就不用苦苦的等了。
貓下腰,放輕了腳步從體育館的側面牆悄悄移向正門,此時那奇怪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她忙也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又響起,她才又緩緩的挪過去。
悄悄探出頭來,望了望體育館門口。燈下,果然有兩只影子!而且,仿佛是正在打架的兩只影子,一只正壓著另一只打的歡快︰「咚,咚,咚」一聲一聲是拳頭落在胸膛上發出的沉悶響聲。奇怪的是這兩只影子除了發生‘咚咚’之外,竟然沒有任何聲響。打的那只也不開罵,受打的那只也不喊叫掙扎。
再仔細的看一看,這哪里是兩只鬼?分明就是一中的同學!而且,那只壓著人家悶頭一通亂打的‘鬼’,不正是鐘離秋麼。
即然遇見了有人在學校里打架,按理,她應該上去勸上一勸的。但林沛沛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閑事可不是自已能管的。再說,鐘離秋打人又不是一天打一兩個,不知有多少同學深受其害,多少也不差這一個,自已還是老老實實的回教室拿花樣吧。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佩服那個挨打的同學,被這麼一通亂打,還能死死咬住牙關一聲不吭的,好烈性!!
林沛沛朝那被壓在底下的影子點點頭,默念一句,兄弟,保重。抬腿悄悄的繼續往教學樓方向而去。
「哇!!」林沛沛才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傳來類似于嘔吐的一聲,粘糊糊,血淋淋的帶著一聲微弱的申吟。該,該不會是吐血了吧?
林沛沛走不動了。
做為一個重生人士,不以國家前途為已任就已經很不該了,她怎麼能連血淋淋發生在面前的血腥暴力都罔顧?不!不行!她已經被列為重生人士中的不濟人士了,怎麼能再被列為無心無肺無雷鋒人士??今晚,我就借用月光的力量,化身為小月月,代表月亮,滅掉鐘離秋!!不是,滅掉校園暴力!!
于是,林沛沛幾步沖上去,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而鐘離秋正打的歡,被打的那人自剛才‘哇’了一聲,便又緊咬牙關,不作聲。兩人根本沒注意到林沛沛的存在。
林沛沛望向正在歡月兌的揮著拳頭的鐘離秋,不得不說,這家伙長的真是英俊。那英挺的鼻,那英薄的唇,那即使是在打人也是一派英黑的英眸,那英密的睫毛在臉上留下的英漂亮的陰影,無處不英武,無處不英姿。再望望被打的那個,他已經奄奄一息,校服被扯開,胸前白色的襯衣上灑了些血跡。
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打的這位奄奄一息的模樣襯得鐘離秋更加英武神勇,英俊非凡。而鐘離秋那有力的拳頭則襯得這打的同學更加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隔屁,卻怎麼也沒舍得閉上那帶著怨氣的雙眼。
唉唉,多好的一對強勢攻與別扭受呀。可惜
再這麼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鐘離秋!!」不能眼睜睜再看著他這麼打下去了,就算自已又當一回出頭鳥︰「你快住手,你快要把他打死了!!」被打的那個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是緊緊的咬著牙。
鐘離秋身形一頓,轉過身來見是林沛沛,眼神微不可查的閃了閃,繼而皺起眉頭︰「多管閑事。」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林沛沛忙過去扶起那個倒地的同學︰「同學,你還好吧?」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經腫了起來,辯不清樣貌,牙卻還是死死的咬著,倔扭的輕喘著氣,嘴角吃力的掛上一抹冷笑︰「讓,讓他打…」
「嘶~~」鐘離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就想繼續伸拳頭,被林沛沛攔了下來︰「別打了!!」
那被打的同學‘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血,冷笑一聲,別過頭去,仿佛不屑見到鐘離秋的哪片一片衣角。
鮮紅的血映著慘白的燈光和月色,格外刺目。林沛沛指著地上那攤血跡︰「你你你,你….他做錯了什麼,至于被你打成這樣?我要是不來,豈不是就叫你活生生的打死啦?」這樣說的話,她今晚等于是救了這同學活生生的一條命,他真是應該好好的謝謝她。不過看他這別扭小受的樣子,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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