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秋的眼神漸亮,得意了起來︰「爸,媽,林氏排在前十,又是陳朝夕,財女與才女兼得,這回你們願意了吧?」
雪熙靠在門邊,輕輕泠泠的聲音響起︰「若是一個林氏你們看不在眼里,我跟楚流楓可以把楚氏也讓出來。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跟楚流楓完全有這個能力。」
葉亞抬起頭,嘴角抽了抽,沒出聲。
鐘離漠軒眼神變幻,終是憋出一句︰「你們聊吧。」說著,扯著葉亞離開了。
雪熙掉頭望了一眼林沛沛,冰涼的手指撫上門邊︰「看來是成功了。那我就也退下了。」說著,走出去,順手關上門。
鐘離秋望向林沛沛,松了一口氣︰「多虧你來救我。雖然是演戲,但是……」如果這是真的,就更好了。
‘咕咚,咕咚’林沛沛豎起耳朵,仔細听,有個奇怪的聲音,听了半響,也沒听出聲音的來源,奇怪道︰「這是什麼聲兒啊??」
鐘離秋的臉紅了紅︰「呃,我心跳有些快……」
「啊?該不會是楚流楓下手太狠了吧?」林沛沛嚇了一跳,轉身想叫人來搬他進醫院,被鐘離秋攔住︰「不是,不是。那個……剛才你演的戲太像了,我以為,我以為是真的,所以……」
「是真的。」听著越跳越快的心跳聲,林沛沛的心里揪起來。
楚流楓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他只是有些發燒,並未染上那種可怕的病毒。
「該死的」楚流楓怒吼著將報告書揉成一團,摔在地上,‘咕咚’一聲把自已摔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該死的,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出這種事情?上天是在故意耍弄他嗎?為什麼他離幸福總是那麼遠?如果一直都有距離,他或許也不會失望,可是偏偏他曾經離幸福那麼近,近麼他以為只要再作些努力就可以得到,可是卻…卻出了這該死的病毒事件。
一絲絲的希望也破滅,心徹底冷了,知道把她讓給鐘離秋的結果,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或許,找尋一座孤島,在上面清心生活才是適合自已的。本就是個下濺的命,還能奢求什麼?
手顫抖著撫上胸前那碗大的黑疤,咧開嘴,自嘲的,無聲的笑,終究還是……
報紙上,又登了頭版頭條,林氏總裁要與軒亞集團的繼承人結婚,婚禮定在一月之後,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下子飛遍了整個省,人們沒想到,這麼大的兩個財團,竟然也玩閃婚
舉行婚禮的場地,鐘離秋選在了那個繁華的噴泉廣場。一個月的時間,這里迅速的建起了布達拉宮式的小宮殿和相同風格的雕柱。
林沛沛坐在布達拉宮門口的石凳上,手捧鮮花,靜待著。鐘離秋說,他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婚禮,她心里明白,再完美,也是有缺憾的——楚流楓離開了,他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一下子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更不知道他身上帶了什麼隨身物品,會不會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
突然,身邊一下子燃起白霧,白霧從腳底升起,迅速的彌漫了整個視野,林沛沛驚慌了一下,便鎮定了,這不是紅珊的霧,是人工放霧,鐘離秋想要搞什麼?
茫茫白霧里,傳來一聲馬的嘶鳴,漸漸的,出現人騎在馬上的輪廓,近了,才看清,是鐘離秋,他身穿一身白衣,騎著一匹雪白的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緩步的朝自已走來。身邊傳來兩個伴娘的驚呼,這種婚禮,實在浪漫,叫人羨慕。
林沛沛起身朝鐘離秋笑笑,這樣的浪漫,連她也心動了。
鐘離秋長腿一抬利落的下了馬,站在白馬旁邊,笑著牽起林沛沛的手︰「我現在騎著白馬來接你,我們以後就如同公主與白馬王子一般,開心快樂的生活。」
「嗯。」林沛沛點點頭,終于得到了幸福,卻有些不敢相信了。重生以來的種種回憶起來,她有些想哭,要多感謝紅珊,是他,自已才有這機會,月兌離那冷冰冰的世界,重新來過,獲得幸福的權利。
鐘離秋很用心,將婚禮辦得盛大而體面,婚後,兩人去了海南度假。
婚禮雖然浪漫而圓滿,林沛沛幸福之余,卻有些擔心楚流楓。他離開了一段時間了,卻一直都沒有消息。她知道,鐘離秋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也在擔心。唉,如果楚流楓就此消失,兩人怕是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高興起來吧。
行至一處碼頭,林沛沛突發奇想︰「我們坐船去兜風吧?」
鐘離秋叫來船家,付了租費,與林沛沛上了船,船家特意叮囑,只可游船,不可隨上岸。
這里是一片群島,小船在島與島之間穿梭,行至一處小島旁時,島上花團錦簇,一片燦爛,景色很美,兩人忘記船家的叮囑,將船泊在岸邊,上了島。
小島很小,因離碼頭很遠,所以這里遠離城市的宣鬧,很安靜。
「你說,他會去了哪里?」林沛沛在一處草叢間坐下,望著波動的海面。
鐘離秋眨了眨眼︰「如果我沒猜錯,他該是獨自躲進一個無人的角落,自哀自憐去了。這家伙,一般沒有傷心事,一旦有了傷心事,就自已躲進小角落里。」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別想他了,你聞,花真香。」
林沛沛也學著鐘離秋的樣子,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我感覺……感覺他就在附近似的,在盯著我們看。」
鐘離秋睜開眼,左右瞧了瞧,卻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搖搖頭︰「你多想了。」
「或許吧。我們走吧。」林沛沛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轉身,看見身後一攤血跡,嚇了一跳︰「啊,這是什麼」
「怎麼了?」鐘離秋將她一把拉在自已身後,上前一查看,果然是一灘血跡,一條蛇斷成兩截躺在血泊里,尾巴還在一抽一抽的動,血液是新鮮的,正從蛇體里流出來,滲進泥土里。
鐘離秋皺眉,用樹枝撥了一下蛇身︰「是條毒蛇,要是在這個偏遠地方叫它咬了,還真是個危險的事情。」
林沛沛望著地上那灘血紅,撫撫胸口。這蛇斷成兩截,截面齊整明顯是利器所傷,而且它還沒死透,應該就是剛剛兩人在說話時,游過來的,被不知誰殺掉了。要是…要是叫它靠近自已兩人……
可是,這島上竟然有人麼?他即然救了自已兩人,怎麼不出來打個招呼,卻躲了起來?正想著,鐘離秋輕咦一聲,從地上拾起一片金屬薄片,這薄片邊緣很鋒利,上面沾著血,應該就是它將蛇斷成兩截的吧︰「看來咱們是被好心人救了,只是這人怎麼不出來打個招呼呢。」
見到那金屬薄片,林沛沛的眼楮跳了跳,那金屬薄片…當時在醫院照顧楚流楓時,自已怎麼能看不出他那是在故意yin*自已?只是他身上帶著傷,自已不想讓他想得太多,無奈之下拿了個金屬薄片來威脅他,要是一天的廁所超過兩次,就切他的命根,他才老實了。沒想到……他竟然把這東西留了下來……這麼說來,剛剛他真的就在附近?那蛇也是他殺掉的?
林沛沛抬頭左右望了一下,卻沒有影子,鐘離秋問起,她只是搖了搖頭,還是不叫他知道的好罷,他們之間現在的關系,也敏感起來了。
林沛沛拉著鐘離秋,繞著小島轉圈去了,小島很美麗富繞,有許多花草是陸地上沒見過的,待兩人說說笑笑的再回到泊船處時,林沛沛有意無意的望了那灘蛇血一眼。果然,那枚金屬薄片沒有了,楚流楓,他果然就呆在兩人的附近。
「你看這花,多香。」林沛沛大聲的跟鐘離秋說笑︰「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再另找一朵,幾朵也行,反正,不能浪費了你這泡肥料十足的大糞。」
林沛沛的說詞引來鐘離秋的一陣不滿,兩人說笑著上了船,離開了小島。海風迎面吹來,林沛沛回身望了小島最後一眼,楚流楓,走出你那個黑色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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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真是在捉弄我,我逃開了,遠離了,在這座花開繁盛的小島上剛呆了兩天,竟遇到了他們。
我以為我的心冷了,不會有痛楚,可是當看見她的時候,切切的思念鋪天蓋地的襲來,我盯著她的臉,竟挪不開眼神。看著她們說笑,我躲在樹後的黑影里,仿佛有只手在扯動我的心髒,那手冰冷冰冷的,冰的我的心都涼了,卻減緩不了痛疼。
天崖何處無芳草,我知道這句話她是對著我說的。我知道,她看見那枚金屬薄片,就會知道我在附近,她果然看出來了,留下了這句話。
透過樹間的縫隙望著他們離開,我迎著海面抬起頭,天涯何處無芳草?對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只是,我做不到。
我只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僅此而已。
結束了結束了,終于結束啦~~~撒花慶賀~~~~
不過親們先別急,只是文結束,並沒有完本,後面還有幾篇番外,大約四五章的樣子。乃們要是想拍我,先看完番再拍哈。
還有,新文開始上傳了,書名是《田園無小事》在作者信息里面有直通車,希望石頭的親們過去支持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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