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虛應著她,烏塞爾瑪拉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含住她的朱唇,蜻蜓點水般地輕啄了下,「我只怕,有人不肯把心交給我。大」
「那就要看看你肯不肯用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了。」
「哦,說說看。」
「我要你的命。」伊蓮笑的坦然,「我要你用命來換我的心。」
「很不公平的交易。」挑眉笑道,他玩笑似的勾起她的下顎。
學著他一挑眉,女孩笑的狡黠,「你肯麼?」
「不肯。」
呵呵地笑,伊蓮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看來交易失敗了。」
「失去心還可以活,沒了命則一切都是枉然。」他挑挑眉笑道。
「那也未必,無心則身死,有命又有何用?不過是行尸走肉罷了,」伊蓮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而無命,雖身死,卻長存人心,所謂精神長存,豈不是永恆之生。」
好個精神長存,永恆之生。烏塞爾瑪拉暗自琢磨著。
兩人一言不發的依偎在一起,這沙漠的氣溫變化極大,早上還是蒸爐般火熱,到了晚上竟透心的涼,見她緊緊地靠向他的懷中,烏塞爾憐惜道,「冷麼?」
輕輕哼了聲,她頷首微笑,「有點。大」
將她更緊的環入懷中,他湊到她的耳邊淡淡道,「和我一起回孟菲斯吧。」
「我有選擇的權力麼?」瞟了他一眼,伊蓮冷冷的回嘴。自從她來到這個沙漠,這里的每一個人對她都怪怪的,甚至每一個人都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討厭這樣的感覺,仿佛在這里蘊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一樣,讓她感到窒息。
「當然,你還可以選擇同攝政王子一起回孟菲斯去。」
挑釁地看了烏塞爾一眼,伊蓮若有所思地訕笑道,「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謝謝了。」
「你去哪里?」眼見她起身頭也不回地朝來處走去,他匆忙起身追去。
「去哪?去找攝政王子。」甩開他伸上前來的手,伊蓮決定使出殺手 ,她心里很清楚這個埃及土著人對她的心思,只是她一個現代人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在這麼落後的古代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就算是真的要留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那也要擇良木而棲之吧。在這個法制不公平的國度,權勢越高就代表著越安全,她必須想辦法讓克雷夫和馬修也能安全的活下來,只有這樣大家才能一起活著回到現代去。大
烏塞爾這家伙有一股特別的霸道氣勢,又不失免柔情蜜意。那霸道中不失溫柔,溫柔中暗藏堅韌的感覺和她曾經暗戀過的師哥倒是挺象,只是,師哥少了烏塞爾的身上莫名的疏離感,多了點烏塞爾所沒有的平易近人。可攝政王子就不同了,雖然只是接觸了很少的幾次,但那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問著自己,是不是因為他攝政王子的光環迷住了雙眼,可始終都難以找出答案,所幸順其自然,她決定把心交給時間。
「你真的要去找攝政王子?」陰沉地看著女孩,烏塞爾瑪拉冷言冷語道,「你會後悔的。」
「烏塞爾,」她沒有回身,背對著他柔聲說著,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呼喊他的名字,「謝謝你一直都這麼幫我,如果你真為我好,就帶我去找攝政王子。」
「你不是說喜歡我麼?」冷哼一聲,他鄙夷地盯著她的背影,自嘲道,「真廉價啊。」
默不吭聲的快步朝前走著,伊蓮遠遠將他甩在了身後,四處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用不了多少時間她就可以回到住處了,後悔,是麼,他這麼肯定她會後悔,難道先前的猜測……,甩甩頭,她加快腳步往回走。
靜靜看著她不言不語地走在前面,烏塞爾瑪拉面沉如水,他真沒有想到她變的如此之快,亦或是說先前拒絕手鏈不過是欲拒還迎的把戲,想到這,他頓覺一股忿恨之氣由胸口噴然而出,轉身尋法伊茲住處而去,他一刻也不想在看到這個丫頭。
「甜蜜夠了。」法伊茲見掀簾而入的是攝政王子,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而出,「明天要回孟菲斯了,我把你安排在蓮姑娘身邊……,你怎麼了?」
「讓她恨你。」
「什麼?」吃驚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子,他不安地皺了皺眉頭。
「不,沒什麼。」猛然一驚,烏塞爾瑪拉為自己的失態而懊惱,他搖搖頭面無表情道,「還是答應她的一切要求吧。」語畢,他有些漠然地走出法伊茲的睡帳。
烏塞爾瑪拉前腳剛出去,緊接著藍依蓮便闖了進來,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將自己隱藏在暗處,不動聲色。
「你,你怎麼也來了。」本以為是烏塞爾瑪拉,卻不想進來的是這個黑姑娘。
「攝政王子,」伊蓮欺身上前,將她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這個俊逸的男人身上,仰頭將唇湊向他的耳邊喃喃道,「你到底是誰?」
「什麼意思?」一個踉蹌,他跌坐在床上,而她則順勢趴在了他的身前。
「你知道我的意思。」伊蓮不依不饒,此時她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她唯一想要弄清楚的就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光頭男人到底是何人。「為什麼你有這個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怎麼了?」一掃先前的慌張,他很快擺出一副風流俊雅之態,「每個人身上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護身符。」
「那這個呢?」一把將自己頸子上的護身符撤出,伊蓮目不轉楮的看著身下的男人,「為什麼它和你脖子上的那個那麼相似?」
「護身符是成批制作的,相似也很正常……」
「可塔米亞說這個護身符是他哥哥親手做的,一共做了三個,他家兄弟姊妹一人一個,最重要的是,他哥哥親手做的護身符上有家族的圖騰,他家曾是大貴族,雖中道落魄,卻仍保有貴族的精神,而這個護身符上的圖騰就是家族的象征。」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烏塞爾是什麼人?攝政王子?」自嘲地笑笑,她一個翻身坐在床上,「試問有誰能用那樣的自信來對抗權勢,我真傻,還一直以為他真的喜歡我,原來不過是被他逗弄的小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