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一直把我當作是自己的心上人?」伊蓮不動聲色,仔仔細細審視著眼前這個幾乎哭的都要融化的美麗女子,心學「還是……,這不過是你現在為了求救而不得不說的謊言?」
一听此話,伊普特頓時面色微凝,原本謙恭的跪姿立時走了樣,她傲然不遜地猝然站起身子,細長、清透的眉眼即使輕斂,也怎麼都藏不住一抹濃烈的淒涼恨意。
「看樣子我說的不錯。」不理會那射著恨意的雙眸,伊蓮啞然失笑道︰「這樣的謊言不值得我施以援手。」
「你以為你真的能救的了殿下麼,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帶我去見殿下一面而已。大」嗤笑著瞟了眼有些沒緩過神來的神使,伊普特冷下臉,不屑道︰「我們都不過是某人的棋子,雖然身份不同,但你也未必比我高等多少。」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故意拉長聲音,伊普特緩身湊近靠在軟榻上的女孩,不帶絲毫感情道︰「是攝政王子安插在殿邊的奸細。」
伊蓮身子無端地抖了下,卻听她繼續在耳邊冷森森道︰「而你,也不過是攝政王子鞏固皇權的棋子罷了。」
「我知道。」伊蓮勾了下嘴角,臉上綻出花朵般柔美的笑意。大
「你知道?這不可能。」
「我是不是棋子並不重要。」不理會她的訝異,伊蓮自嘲道︰「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烏塞爾瑪拉派在大皇子殿邊的奸細,而更可悲的是你竟然會犯下冒充貴族的殺身之禍。」
「可悲,」輕笑兩聲,伊普特一臉落寞地坐下,縴長的手指死死拽著衣裙。「是啊,我確實可悲,但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說我,你懂得什麼是愛麼?你不過是個利用美色勾惑殿下的不知廉恥的女人罷了,偏偏殿下的心他為你所動。」
掃了眼一臉憤恨的女人,伊蓮淡漠道︰「你可以出去了。「
「你不打算幫我?」
「我憑什麼要幫你?」挑眉掃向華服美人,伊蓮嘴角勾起個冷淡的弧。
「別逼我對你動手。」猛然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華服美人雙眼微眯,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無奈地搖搖頭,伊蓮起身拾到好衣裝。她雙腳無力站著,身子依然一片酥軟,不由一把抓住華服女子伊普特的手臂,她喃喃道︰「陪我去見見殿下吧。」
伊普特對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呆愣半晌,等回過神來時,神使已經顫微微地站在房門口朝她回望。
「伊斯諾夫特小姐,請陪我去看看大皇子殿下吧。」伊蓮親自伸手掀開門簾,帳房外手持長矛筆直立著的兩個兵士一臉木然地沖她點了點頭。
帳房外篝火熠熠,夜巡的兵士不時往來于臨時駐地內,不遠處三五個臨時帳房霍然立在空曠的地面,幾株耐寒的植物歪歪斜斜在夜風里搖曳。
因為身子骨還不太康健,伊蓮兩只手死死挽著身旁華服女子的臂膀,整個人幾乎都靠了上去。
「你行麼。」將她的虛弱看在眼中,伊普特無措地抽開被挽著的手臂,一把扶住她的縴腰。
「見了殿下,你準備說什麼?」安然接受她的幫助,伊蓮小聲道。
「……」
「倘若你是想幫他逃跑,那我勸你趁早打消那種荒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