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殿下和……和……杰拉德夫大人私下有……有密謀,所以攝政王子斷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大」
「這杰拉德夫可是宮妃候選人伊.斯.諾.夫.特的父親?」
「正是。」點頭看向神使,伊普特用羅帕輕拭淚眼。
「烏塞爾瑪拉知道這事麼?」
「我不清楚,我從未向攝政王子的人提過。」抽泣兩聲,伊普特盡可能壓低聲音道︰「況且這事也是我無意學想是殿下也並不希望有人知曉,只是私下里秘密進行著。」
伊蓮不動聲色,言語淡然︰「你可知密謀所為何事?」
搖搖頭,伊普特不再說話,眼神閃爍,神情頗為不安。
「和繼承法老之位有關。」
「不,不是的。殿下絕不會做那種事,」伊普特情緒激動,她一把拉住伊蓮的手,焦急的解釋︰「殿下其實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為人優柔,溫和有禮,王權之于他不過是過眼雲煙,並非他心中所向往之物,只是……」
伊蓮見她咬唇不語,催促道,「只是什麼?」
「只是事情一旦牽扯到伊斯諾夫特小姐,殿下便會心浮氣躁。大」
「這事和伊.斯.諾.夫.特有什麼關系。」
「這,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伊普特雙眉緊蹙,支支吾吾的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殿下一心愛著伊斯諾夫特小姐,想必神使也是心知肚明的。而作為宮妃候選人的伊斯諾夫特小姐又怎會還記得殿下的好呢,她巴不得早些飛上枝頭當鳳凰,又哪里還在乎殿下往日的深情。」
「她剛當選為宮妃候選人之時,殿下曾極力阻擾,但這女人死了心般,任憑殿下如何都不回頭,為此那段時日殿下常常夜醉書房,」說到此處,伊普特眼眸閃過一絲怨恨,心酸之情溢于言表,「我想殿下的一片深情是被他人利用了吧。」
「你是說……。」
「是的,」急急點頭打斷伊蓮的話,伊普特神情忐忑,眸光不自然地掃了身旁幾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見的聲音耳語道︰「杰拉德夫大人是兩地之上有名的權臣,就連法老都要忌憚他幾分,雖說他稱病不朝有段時日,但他的勢力又豈是短短幾日不朝便會消減的。」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意有所指地瞧了眼伊普特,藍伊蓮心中只覺一陣愁苦,想著此時無權又無勢,涉足其中,將來在這所謂的王庭之爭中別說是月兌身難,怕是稍有大意,連命都會搭了進去。在這等事情中糾纏並非她所願,可要抽身又談何容易,在沒有找到回到現代的方法之前,她最保險的辦法就只有依附烏塞爾,可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在她的心頭一直都有一種莫名的懼怕,催促著她遠離烏塞爾瑪拉,雖然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她卻相信這個直覺,只有離那個男人越遠她才會越安全。
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情形下听著伊普特像掏家底般的傾訴,竟會有種怪異之感,伊蓮故作隨意道︰「我听說你是伊斯諾夫特小姐成為宮妃候選人之後才進到南殿的。」
「是的,」伊普特抬了抬下顎,面色微恙,「此前我在啤酒屋做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