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襲上伊蓮的右手,她毫無預警地輕叫了聲。大
「怎麼?」
「疼啊。」
「不會比我的心更痛。」話雖如此說,他手上的力道卻已瞬間化解,烏塞爾瑪拉無奈地瞧了眼被自己拉著的女孩,無語地繼續前行。自太陽城一行後,他越發的無法忽視這丫頭所造成的困擾了,如是從前,豈會有這般哀怨的心情生出,即使是現在,即使是明明听著這話語從自己的口中幽幽的說了出來,心學想來真是如王兄說的那樣,怕是再也放不開了,且還不死不休。
「瞧你說的。」想方設法扭著被他緊握住的手腕,伊蓮心中一陣別扭,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不就隨口說說麼,你用的著這麼大反應。再說這兒沒別人,你也不用這麼費力的表演。累不累。」
一陣無語,他扣在伊蓮腕上的大手毫無預警地再次緊了緊,不過很快在她要開口抗議前又撤去了幾分力道。
兩人拉扯著無言前行,很快便出了法老的行政區域。殿門口等候已久的步輦規規矩矩地安置在地上。大四個身材健碩的光頭黑奴面色從容地伏地跪拜。
「上去。」烏塞爾瑪拉一把將伊蓮拽上步輦。迅速掃了眼早已候在一旁的使女諾吉美道︰「送神使直接回東殿。」
「你,」伊蓮瞧了眼幾個從步輦旁魚貫而過的王庭大臣,總算是壓下了想要反嘴的念頭,乖乖地點點頭,一坐上了步輦。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特別是位高權重的更要面子。這一點伊蓮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小心的遵從著,雖然對于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年輕女孩來說,叛逆的青春時刻都涌動在心頭,但這不代表她不知道識時務。他和她的沖突往往都是發生在毫無旁人的情況下,而在那些有外人的場合,她總是憋屈的提醒自己要注意言行,畢竟這里不是民主、自由的新世紀啊,在這里一句話便能送掉上百、上千人的性命,不悠著點是不行的。
烏塞爾瑪拉本以為她會跳起來和自己理論,但她卻乖的跟只貓一樣,這讓他在心里又不由地小小懷疑了一下她的真實動機,這丫頭,每次裝听話必有圖謀。
「剛才不是還說帶我去赴宴的麼,這會兒怎麼又想著直接送我回東殿了。」瞧著幾個大漢將步輦穩穩地抬起,伊蓮心里原就不想去見那個什麼祭司公主,這回不用去了,正一陣暗爽,但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想想今天帶你去赴宴,倒是多有不妥,改日去也是一樣。」烏塞爾瑪拉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猛然想起昨日里小妹帶人到東殿內鬧的那一出,心下無奈。雖然他和小妹走的並不如王姐來的親近,但並不代表他就不寵愛這小姑娘。而小妹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只是他心不在此,作為一個兄長,他也只能盡力滿足她的一些不傷大雅的小要求。
伊蓮坐在四人抬的步輦上勻速朝向前行,此時烏塞爾瑪拉已經上了另一步輦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她有些無聊地將背靠向固定在步輦上的烏木矮背椅上,極度不舒服的扭動了下。即使是墊了厚厚的墊子,她依然覺得這凳子坐的不甚舒適。好在這目的地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