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晴天,向陽處的積雪全部融化,背陰處大家都沒有想過要去,砍樹和采集的事情很順利的進行中,連續幾天砍了約十棵大樹拖回來後,周橫大叔帶領大家開始正式燒制木炭。
懸崖上面大多是在外面的白色岩石,連草走長得稀稀拉拉,不夠條件挖炭窯。
周橫大叔把地點的選定在樹屋的中間地帶。燒制出來的木炭就進能運回去。
幾個人先忍痛把那里的楠木樹砍掉幾棵清理出一塊空地,楠木樹很珍貴,大家沒有舍得燒了,小雷會木工,留著等他閑下來給大家做點家具什麼的。木炭燒制的原材料主要是他們不認識的雜樹。
然後是挖坑,找一塊有斜坡的地方挖進去,里面成橢圓形高度隨意,沒有挖掘機,只能是男人們用鏟子人工挖,好在工棚里面不缺這些工具,人手都分得到一把。在小的一方開個口以便燒火,在大的一方也要開一個口以便出煙,橢圓形中里邊挖個洞洞口朝地面,挖坑的時候,菲菲和寶貝在一邊合水泥漿做煙筒。
幾個男人都不是干體力活的料,挖坑過程出的狀況很多,德叔第一天就挖得雙手起水泡,然後暈到了事。小雷和小章很認真,可是效率很底,干起活來跟懶似的,只有其他幾個人的一半。
李裕和周橫大叔做得最好,悶不坑聲地一干一在整天。
最出狀況的是曹老大,這貨老是以老大自居,只肯指揮不肯干活。空有一把子力氣非要出幫寶貝合泥灰,討了個沒趣後只好著鐵鍬做做樣子。
因為他的力氣很大,一鏟子揮下去,「啪嗒」一聲,鐵鍬的木頭把手斷了。
「好好干」寶貝忍不住砸了根樹枝過去。
曹老大小M挨了下之後,立刻听話,拿著沒了把手的鐵鍬認真干活。
坑挖好了之後,大家把砍下來的樹木一層層碼放好中間留些空隙透氣,然後在最底層撒了點柴油,點火後把泥土掩埋回去,最後留個口子用水泥糊了個煙筒在上面。
這都是體力活,在這個沒有大型工具的山腰,完成這些活需要很多耐心。
曹老大一會不被寶貝訓斥就不舒服,不停地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扭來扭去,手腳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就想引得寶貝注意他。
「行了,只要煙火不滅就不用管它們,反正我們對炭的要求只要少冒煙就好,等個幾天就能挖出來運回去做放在房子里面用了。」周橫大叔氣喘呼呼地拍了拍手掌上面的土灰招呼大家離開︰「這幾天的巡視和照看炭窯是事情給我。」
有了盼頭,大家砍樹的勁頭更足,栗子和松子的采集積極性卻沒有一開始那麼高,連續不斷的吃炒栗子,炒松子,煮栗子,煮松子,栗子湯,栗子粥,加鹽加糖沾辣椒油,什麼辦法都試了,栗子還是栗子味,沒有辦法吃成大米白面烤肉味。
吃多了栗子和吃多了紅薯一樣會放很多屁,大家邊說話邊捂著鼻子,誰都沒有資格嫌棄誰。
周圍一公里以內的的枯樹幾乎都砍光了,遠些的地方暫時不去,等大家有空了慢慢探索,畫出地圖做出指示牌後再去周圍活動。
沒有枯樹只有先砍活樹,活樹的水分多,砍下來十天半個月晾不干,只好砍些樹枝壓堆積在空地周圍,吸取些炭窯里面散發出來的熱氣干得快些。砍回來的樹枝種類很多,有的容易干火力好又耐燒,有的樹枝干脆點都點不著,放到旺火里面燒半天除了冒水就是冒煙,大家把這些柴火分出類來,吸取教訓,再次砍柴的時候找好燒的下刀。
連續一個星期下來,砍回來的柴火堆成了小山。
前兩天周橫大叔用泥把炭窯煙筒堵住,滅了里面的火,冷卻了兩天後,小心地從斜坡的小頭扒開泥土,挖出一節燒得烏漆麻黑的木頭,仔細端祥了半天,坑里面的木柴被燒制得很完美,既沒有燒過頭也沒有燒不盡,再點著後也沒有黑煙冒出來。
「燒制木炭很成功~」周橫大叔用黑乎乎的手擦了擦臉,一擦一道黑印子,高興地宣布︰「大家現在可以推著泥灰車過來挖炭運回樹屋,想挖多少挖多少,不夠我們再燒~」
大家歡呼~
挖炭運炭,寶貝先把它們全部存放在樹屋一層的環行露台上面。後來又覺得不美觀,把木炭用麻袋裝了綁在露台下面的在樹叉中間,方便拿又不佔地方,又去堆放建材的地方找了幾快木板擺成屋頂狀貼在麻袋上頭的楠木枝上面,擋著雨雪。
當然,一次運出窖的木炭不能太多,用一點挖一點是最好的,木炭放在外面容易受潮,一次挖一個星期的分量就夠了。
忙完一天的活計,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圍坐在工棚的原木桌子面前,小嬌給大家端晚飯出來——今天吃煮栗子,咸味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老是忍不住捂著嘴笑,分發盤子的時候更是笑得差點把盤子砸到地上,大家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吃東西的時候,這個女人忽然笑到嗆到,不停地背過頭去咳嗽,剛好了點,轉過頭來看見大家又接著笑。
「笑什麼呢,笑得這麼不討人喜歡?」菲菲把勺子 嚓一放,冷著聲音問小嬌。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看的老版本的電視《西游記》,里面有個一心向佛的黑瞎子,外號黑風大王的,黑頭黑腦的咳咳」小嬌說完捂住嘴,控制自己的咳嗽。
「你說我們像那個黑風大王?」菲菲雖然因為有老爸呵護著,不用跟人斗心眼,也听明白了,小嬌說他們現在的樣子象黑熊。
爬樹,砍樹,燒炭,運炭加上山上的水很珍貴,這些人一直沒有換過衣服洗過澡,小嬌不說不覺留心,說過之後相互看過去,都嚇了一跳。
所有人身上又的土灰又是炭灰,早就黑得只剩下眼白和牙齒是白的了。
「這幾天陽光足,纜車的太陽能電能應該蓄滿了,明天大家一起下山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得了。」曹老大嫌惡的直著脖子咽下一口栗子,不吃,肚子餓,吃,胃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