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說話,都靜靜地等待著未央的回答。
「米迦勒……在哪?」
望著梅丹佐笑得刺眼的笑容,他那隱藏在笑容底下的悲戚讓未央下定了決心。「米迦勒,他在人界。」
一個重磅砸了下來,驚得眾人面面相覷。人界?這個游戲有人界嗎?這個游戲居然有人界?!眾人的腦里都回蕩著一個詞,隱藏地圖!!
「梅丹佐殿下,這個任務我們接下了。」
不光是為了梅丹佐那笑容下的憂傷,更重要的還是這個任務所得的獎勵——生命之果。
世界任務梅丹佐發布世界任務尋找米迦勒,請前往義人之園找到梅丹佐領取任務。
發布完任務後,梅丹佐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米迦勒……整整一千年了,一千年你都不回來,難道在你心里,我就這麼沒有位置嗎?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是幸福的。
讓他想想,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米迦勒的。哦,對了,當時他還不叫米迦勒,他叫伊撒爾。
初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在加翼會上。
「給你們一個機會變成四翼,你們誰願意?」
能天使都是很團結的,原本我也是抱著無聊的心態去做的,可沒想到,居然真有人為了升翼而回答了。
「我願意,梅丹佐殿下,我願意。」
我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瘦弱的天使。不得不承認,這個天使長的很漂亮,至少比他的伴有的一拼。
「你上來吧。」
他忍受著其他天使殺人的眼光,昂首挺胸的來到了上面,整個過程不到10分鐘。我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我沒想到,我會在俱樂部再次看見他。
他就像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小狗,傻愣愣的站在那,我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起了玩心。
「你想和我做嗎?」。
「我……」
「難道你沒做過?既然沒做過為什麼來這?」
他抖的很厲害,但是他還是義正言辭的回答了我,「我做過,我真的做過。」
他怕我不信,還自己月兌光了衣服。看著他那光潔的胸膛,我咽了口口水。我以為他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很放心的和他做了。誰知道這個天使居然是個處男,我當場就憤怒了。
誰都知道我梅丹佐從來不和處男做,這個天使居然還敢誘惑我。他躲在一邊小聲的抽泣,嘴里還申辯著什麼。我想著反正也是開過荒的了,也就把他收了進來。
「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之後對他的新鮮度過了以後,我慢慢的遺忘了這個不停向我索要加翼的天使,直到創世日的慶典。
加百列和拉斐爾抬頭,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打了個姿勢,左手捧著右手肘,右手舉起,加百列和拉斐爾都單手斜放在胸前,微欠身。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天使都一起跪下,四翼的單腿,雙翼的雙腿。其中有一人一直傻站著,遲遲沒有下跪。我看了那個天使一眼一眼,微微的眯了一下眼楮。這個人膽子真不小。
接著路西法殿下讓眾天使們起了身,開始了查選。
接下去就是很無聊的賽選,眾天使一個一個的表演,我無聊的打著呵欠,看著他們很無趣的表演活動。眼楮卻不由自主的停住在了他的身上。
這時,一個藍四翼天使走過去,抽出腰中的劍,指尖在劍鋒上輕輕撫過,然後邪邪一笑,朝著一個天使面前,揮劍。劍光如電,直刺向天使的喉嚨。
大家都禁不住驚呼。
那個天使也被嚇著了,往後退了幾步。
藍翼天使走過去,用劍逼著他,笑得無比陰森︰「斬殺所有的天使,是惡魔的榮耀。」然後象征性地一揮,天使倒地。
「恩,還有些新意。」我微微的贊嘆。
「喲,演得不錯,像撒旦,一點也不像猴子,啊哈哈。」
我一如既往的講著我的笑話,我自認為這個笑話很好笑,卻沒有換來任何的笑聲。除了他,只听到他哈哈的大笑聲,仿佛真的很搞笑一般。
我驚訝的看著他,給了他一個贊嘆的眼神。
「是伊撒爾。」
人群中有人叫了出來。
「是伊撒爾,只有他會笑的出來。」
我怒,我的笑話有這麼冷嗎?我抬頭看了一眼路西法,他沒有給我回應,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伊撒爾。」
加百列有些不耐煩了,「你快演,後面還有很多人呢。」
被趕鴨子上架的他只能無奈的咳嗽了一聲。那紗巾落下,露出的是一張俊美的容顏。我呆愣的看著那張臉,一時間百感交集。以至于他後面的演出我都沒有看見。
路西法殿下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了然的站起身宣布。
「伊撒爾,路西法殿下說就要你了……」
看著他那張變臉似的臉,我笑出了聲。這時候的他沒有初次見面的那般羞澀,卻多了幾分聰慧和活躍。
我每次都會去偷偷的看他,我想知道他生活的到底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的想見他,看見他我心里就很舒服。
「伊撒爾。」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伊撒爾的家,他的家很干淨,也很有家的氣息,我有些貪戀的坐在他的床上。
「梅丹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不好嗎?」。
「少來,你隨便坐。」
我不客氣的一坐了下來,翻著他屋子里的書,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覺得這樣子似乎也不錯。我掃視著他屋子里的擺設,發現地上有幾根金色的羽毛,可是那金色又不似他那般金,我微微的皺起了眉。
「伊撒爾,你房子里是不是住過人?」
伊撒爾點點頭,「恩,住了一個小孩。」
「那小孩叫什麼?」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叫路西菲爾,怎麼了?」
路西菲爾?不就是路西法殿下的另一個名字嗎?
「路西菲爾,你知道他是誰嗎?」。
伊撒爾輕笑了一聲,那笑容里滿是寵溺,「不就是個破小孩嗎?那小孩很粘我的……」
他接下去的話,我沒听,我只知道我要走了,在走的時候我還是警告了他一下,「不要和路西菲爾走太近。」
我知道他沒把我的話听進去,因為我知道他愛上路西法了。如果我當時就把路西菲爾的真實身份告訴他的話,那麼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