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主人!」
「焰焰!」
天音和三夜聞聲猛然回首,只見冷殿焰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的站在他們的身後,只是那眼楮里,卻只有床上那隨時可以喪命的莫言。臉上已經沒有了昏迷前的狂亂與悲痛,而是充滿了異樣的冷靜。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著冷靜的背後,包含了多大的克制,那滿臉平靜的外表下,又是怎樣的心痛與悲傷。
沒有理會眾人眼里淒然眼神,冷殿焰緩緩的拿起了玉瓶,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只有一絲呼吸的莫言後,猛一仰頭,一口含住了藥液,藥液入口,冷殿焰突然渾身一震,感到一股細微的刺痛從小月復陡然襲來。
可是卻來不及細想,低頭一口含住了莫言那黑紫色的嘴,把藥小心的輔入了莫言的口中,並輕輕一抬莫言的後頸,藥液順著莫言的喉嚨順流而下。
「啊消退了,真的消退了!」只見天音和夜殺瞪大了眼楮,看著莫言臉上的黑氣,正在快速的消失。
看著那快速消失的黑氣,以及臉色已經越來越緊繃的身體,一下放松了下來冷殿焰剛要低頭,突然,眼前出現了瞬間的黑暗,猛然一晃頭時,那黑暗又消失不見了。
冷殿焰心中一動,這樣的征兆難道是……看著自己手里的玉瓶,冷殿焰眼中突然氣息一沉,哼,好一個連環計!是他?還是他們?
「殿焰……殿焰……」一道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生生的打斷了冷殿焰的心思。
冷殿焰身子猛然一震,自從醒來之後,臉上就毫無任何表情的他,在那一聲微弱的呼喚當中,全部消失殆盡,並且立刻化作萬千的溫柔與痛惜,一把抓住了已經睜開眼楮的莫言。
「莫兒!莫兒!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聲音當中是極力隱忍的欣喜與害怕失去的緊張及嘶啞。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身上還疼不疼……?」一連串的詢問,從莫言的嘴里發出,這樣的毫無掩飾的關心,以及赤果果的緊張,讓冷殿焰的心,瞬間如沸騰的岩漿一般,滾燙滾燙的。
「莫兒!」冷殿焰看著仍然虛弱的人兒,滿臉焦急的樣子,突然猿臂一伸,一把摟過了莫言,仿佛要把莫言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只是那麼緊緊的擁著,抱著,摟著。
「吸---!」正緊緊擁著莫言的冷殿焰,突然感到心髒一跳,本能的渾身一抖,剎那間,身上好似被萬把鋼針同時刺入一般,額頭之上,瞬間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也同時變得有些詭異的暗紅。
「殿焰?你怎麼了?」被擁到懷里的莫言,敏感的發現了冷殿焰的不對,剛想抬頭,卻被冷殿焰一把又按回了懷里。
「莫兒,我沒事!可能是那條蛇的力量太大了,所以撞傷的地方,又疼了起來。你看你的男人多勇敢,你要補償我哦!」
說完,就勢親了一口莫言的耳垂,那煽情又邪惡的話語,立時讓緊繃著心弦的莫言,放松了下來。
蒼白的臉上,立刻布滿了紅暈,並用自己的小手,作勢狠狠的捶了一下冷殿焰,可是她卻沒有發現,當她的手落在冷殿焰的身上時,冷殿焰的臉出現了瞬間的僵硬,額頭上的汗水已經開始緩緩流下。
懷里摟著莫言,冷殿焰的眼中發出了冰寒之極的光芒,竟然敢對他下此歹毒的藥,散魂蠱。
是讓人先是渾身生痛無比,在經過了一個月的疼痛後,身上的散魂蠱開始出現病變,那個時候,就不是疼痛而已,而是失魂落魄,並會對女性的身體產生莫大的興趣。
但是卻無法踫一下自己心愛的人一分。如果那個時候,他踫了的話,那麼結果不是他死,就是被他踫的女子亡。
是對方算準了自己會親口輔藥,所以在那玉瓶當中做的手腳,讓他就算是發覺,也不敢中途放棄。
因為這毒,必須與懷中女子所中的蛇毒相混合,方能奏效。而能夠把這一切都算得如此準,冷殿焰微微勾起一絲冷酷的笑容。不管你是誰,這筆帳,我冷殿焰一定會討回來的。
身在二人身後的玄夜,冥夜還有夜殺與天音,誰都沒有發現冷殿焰的異常,當看到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默默的退出了這一方天地,包括一直隱身的鐵手。
「殿焰,你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水,一定是身上的傷又疼了吧?我叫夜殺他們進……唔唔……」
正要開口的莫言,突然被冷殿焰狠狠的堵住了嘴,仿佛要把這一日的驚恐,擔心,和心疼都要補償回來似得,冷殿焰的吻帶著極盡的纏綿與不知名的霸道,輾轉在莫言的唇瓣之上。
莫兒,我要離開幾天,不要怪我,這一次我絕對不是要故意丟下你一人,你要知道,就算是天下送到我的手里,如果沒有你在我身旁的話,對我來說那都是虛幻。因為你早已經進駐了我的心里。
狠狠的一吻,纏綿又霸道,就像要把一輩子的吻都在這一刻親回來一般,冷殿焰終于在莫言要缺氧昏厥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莫言的口。
眼中帶著比天高,比海深的情意,痴痴的看著莫言,「莫兒,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莫言嬌羞的從那激情的吻中,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看著一臉深情的冷殿焰,把頭輕輕的埋在了冷殿焰那寬闊的胸膛里。
莫兒,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叫冷霓裳。可是就在她十二歲,我十六歲那年,我們被一些陌生人追殺,當時我們就在小笠原上祭奠我的母親和父親。突然出現的殺手,讓霓裳為了掩護我,而跳入了懸崖。
當爺爺知道消息,趕來時,我們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霓裳的蹤影,即使是尸體……可是我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到她並沒有死,所以這些年,我一邊暗自組建自己的勢力,一邊仍然在尋找著這唯一的妹妹。
就在那一天,也就是我們從日本回來的那日,我丟下你一人,離去的原因是因為接到了情報,說是發現了一個跟霓裳非常相似的女子,所以我才……
「殿焰!你……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莫言聞言臉色的神色復雜難當。眼底充滿了濃濃的心疼。
「本來想打算找到霓裳後,再告訴你,可是當我知道你竟然不等我,獨自離去,而且還跑到了龍庭軒和別的男人要私奔,所以我又氣,又……又嫉妒的要命,所以……」冷殿焰第一次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看著莫言生生的卡住了已經到嘴邊的話語。
「所以你就把我關在籠子里,然後故意找個女人讓我……你說,你和那個花如夢到底有沒有……」猛然驚醒的莫言,突然從冷殿焰的懷里彈了出來。
眼中帶著滔天的怒火,對著冷殿焰大聲的吼了起來。「莫兒,你都知道那是為了氣你,那天只是和她一起……一起看了而已。真的絕對沒有撒謊,如果我撒謊,你就……把我賣了買肉吃……」
一臉信誓旦旦的冷殿焰,咬著牙,強做出滿臉無賴又痞氣十足的笑容,看著莫言打趣的說道。只是後背已經因為莫言的數次動作,早已疼得汗流浹背。
可是他希望,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里,她的心中不要再有任何的陰影,等他治好了自己後,他會用他所有的愛,去疼她,寵她一輩子。
莫言看著一臉暗紅的冷殿焰,以為他又要對她做什麼,立刻從冷殿焰的身邊跳下了床,遠遠的躲開了那個可以隨時都能發情的男人,只是她的臉上,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開心,是真正的開心。
看著逃離而去的莫言,冷殿焰本能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可是下一刻卻又暗自慶幸她的離開。
因為天知道,他現在疼的有多厲害,悄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眼中厲色一閃,果然如此。
只見一條暗紅的線正淡淡的出現在自己的手心處,直指食指,冷殿焰知道,如果這線到達了食指頂端的話,那麼就是他完結的時刻。
所以他必須現在就得離去。
「莫兒!乖。」冷殿焰一步一步的走向莫言,可是腳下每走一步,都好似走在萬道鋼刀之上一般,雙手緊緊的攥起,食指幾乎刺穿了手心,額頭上的汗水更加的密集起來。
「殿焰!你的臉色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砰!」終于發現冷殿焰今日有些不對的莫言,一步跑到冷殿焰的近前。
那最後的一個我字尚未出口,就感到後頸一麻,眼中帶著絕對的震驚緩緩的倒在了冷殿焰的懷中。
「你們都進來!」
把莫言又重新放到了床上的冷殿焰,臉上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神色。
「我要離開幾日,天音這是給韓明的,你一定要親手交給他。還有你們幾個必須要時刻保護她的安全,不可出任何的差錯。鐵手你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是!屬下遵命!」玄夜,夜殺和冥夜齊齊低頭恭聲說道。
「焰焰……你放心吧!我也一定不會讓她有事!」天音看著一臉慎重得冷殿焰,和又昏倒在床上的莫言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立刻帶她回龍城,記住起動一級防護!」說完,冷殿焰又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莫言,俯來,在莫言的額頭之上,輕輕的印下一吻後,眼中冰寒一閃,轉眼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天音看著躺在床上的莫言一眼後,對著冥夜和夜殺快速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仿佛來自地獄一般的冰冷聲音,突然響起,「把人留下.」
--周末了,祝您周末愉快。下午六點總裁栽了與您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