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既然是賭,那我們就賭了全部吧。我來當騎手」
冷霓裳說完之後,一步上前,雖然帶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可是那冰冷的氣息,卻讓那名男子,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
「那你們想要下注的馬匹,是……」男子不敢看冷霓裳的眼楮,而是轉身看著莫言和端木槿說道。
「我們就要剛才最後面的三匹馬,十五號,十六號,十七號,而且我們的騎手是三名。
「請你們準備馬匹,我們要進場換衣服了。」莫言微笑著,對著已經滿臉震驚的男子優雅的說道。
冷霓裳一愣,剛要張口阻止莫言,可是下一刻就看到莫言竟然對著她眨了一下眼楮。
並且遞給了她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所以縱使冷霓裳心里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也無法當著那男子的面說出口了。
要知道,在賭場里,每說出一句話,都是有著潛規則的。那就是不能輕易亂說,說了就要貫徹到底,否則……後果將是非常恐怖及殘忍的。
莫言當然知道,冷霓裳緊張什麼,因為她現在有孕在身,根本不可以如此劇烈活動。可是她卻有另外一個打算,那就是十億美金任務的撕票。
當然這個想法,也是剛才她進入薩克森之後突然而來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這里竟然有這樣的賭法,而且就在端木槿一下交齊了那些巨額賭資後,她的這種想法就更加的堅定了。
走吧,莫言拉扯著端木槿和冷霓裳二人,一路朝著選手準備區域進發。
看著莫言三人已經走遠,那男子立刻掏出了一個迷你型的對講機,眼中犀利一閃,「告訴第七號和一號選手,要注意第十五,十六,十七號三匹馬,必要時……」
說完,手突然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後,快步跟上三人的身後,臉上則是又恢復了原先謙和有度的樣子。
到了馬場,馬上三人就引起了其他專業騎手的注意,只見那些騎手全部穿著銀色的緊身衣。
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紅色綠色等等顏色各異的頭盔,腿的膝蓋骨上被綁了一層特制的護膝,以免從馬上跌落時的意外情況。
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把棕色的細長型的馬鞭,只有二尺長,但是這個馬鞭卻不是普通馬鞭制成。
為了達到馬兒痛而不傷的效果,這個馬鞭全部采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包錫方法,也就是在抽到馬身上時,它會產生澀力,但是卻又不會對馬身上的皮肉有直接接觸。
看著那十四人全部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和身後的兩人,莫言沒有說任何話,而是非常自然的走進了自己沒有下注的十四匹馬的馬耳朵前。
並在每一匹馬的眼前都停留了一瞬後,才來到了三人所選擇的那三匹馬,銀灰色,純白色,及棗紅色。
原本冷霓裳一臉擔心的神情,在莫言走進那十幾匹馬的面前時,冷霓裳突然眼中現出了吃驚的神色。
身為一級暗殺的她,除了那變化莫測的殺人手段外,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比如獸語,否則那些在泰國森冷里的毒物和巨鱷也不會屈從與她。
但是就在剛才,莫言走進那些馬兒的時候,她竟然听到了讓她震驚非常的聲音,那就是獸語。
當她听懂莫言所說的話時,冷霓裳不禁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快速接過了騎手專用的緊身衣。因為她怕自己再不走,就會笑出來。
端木槿卻是除了電腦外,就會纏著莫言,所以他卻選擇跟在莫言的身後。
可愛的臉上,滿是驚疑。「莫莫……莫莫你到底在干嘛?」只見端木槿八卦的問道。
「嗯,就是你看見的樣子,我要讓它們記住我的樣子,待會兒跑的時候,要記得排隊。」莫言當然沒有跟端木槿說她在干嘛,因為那個男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就在這時,只見四名一身白衣手里帶著樂器的正裝男子,踏著方步來到了一處高台之上。
很快一首高昂的樂曲聲奏起,莫言沒有再繼續和那些馬兒交流感情,而是和冷霓裳一樣,迅速的換上了緊身衣。
可是就在她剛剛穿戴完畢時,突然身邊原本嘈雜的聲音,在同一刻完全消失,天地一片寂靜。就連不遠處的奏樂聲似乎也無法飄進這一方天地。
原因無他,因為冷霓裳是屬于偏瘦,且常年練習古武,所以身材可以說是偏向蒼竹一類。
可是莫言卻不同,當她穿上那特質的緊身衣時,前,峰巒疊嶂,後,高原凸起,渾圓的翹臀,飽滿的身段,再加上那只有東方女性才有的清麗月兌俗。
這樣的莫言,立刻讓周圍所有的男人,全部看得雙眼流露出那驚艷與熾熱的情色光芒來。
就連一直嬉笑的端木槿也不禁有些痴了。莫言當然不會忽略周圍那些人的眼神,心下一陣冷笑,趁著現在趕緊看吧。
呵呵,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如此被人看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又該大吃飛醋了呢。
想到這里的莫言,心中不禁一滯,緊了緊牙關,剛要上馬的時候,突然只見冷霓裳塞過來一丈血紅色的藥丸。「吃了」
莫言唇角微勾,沒有去看冷霓裳的表情,一下接過去就吞下了肚子里。
「我也要,你偏心」不知所以的端木槿看著冷霓裳竟然遞給了莫言一顆,立即一邊提著緊身衣,一邊大聲抗議道。
「保胎的等你也有了孩子的時候,我就給你」冷冷的說完後,不理端木槿狂噴鼻血要撞牆的樣子,徑自上馬。
果然,這一次的賽馬,被莫言猜中,這是三千米,足足要跑六圈的長距離的賽馬大賽。也是德國私人柏林賞的重要大賽。
在發達國家,比如日本在春天會有櫻花賞,秋天有天皇賞等重大賽馬。
在法國則是一年一度唯一一次的世界級大賽,凱旋門賞的賽馬,這些都是世界上著名的賭馬盛會。
而薩克森,雖然坐落在德國的漢堡,但是在個人經營的賭馬大賽上,卻是最大的一家。
而柏林賞雖然國家也有公開大賽,但是薩克森的柏林賞,卻是所有馬迷們的盛會。
因為這一天那跑道兩旁包間里,全部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大富翁和大財閥的專門豪華包間。
所有人都各就各位,莫言是那匹棗紅色的十六號,而端木槿是銀灰色的十五號,冷霓裳是那有著王者之風的純白色駿馬。
此時每一個人都是心情極度緊張著,那些隔著玻璃的玩家們,全部一個個趴在了玻璃上,看著場中的每一匹馬。眼中充滿了狂熱。
當那些後勤人員,把所有的馬都推入了跑道,並關上了馬後身的屏蔽門時, 嚓一聲,在馬頭的下方為了防止馬兒亂跑的電子牆已經上鎖,。
就等那一聲槍響時,只見那一號選手與七號選手手里的馬鞭,突然發出了不同于其人選手手里馬鞭的光芒。那光芒似乎帶著一種陰暗與蕭殺。
四個正裝的男子,又開始吹奏起那令人亢奮之極的樂曲,就在這時,從後台走出來一個一身紅色西裝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把烏黑的信號槍。
這個紅衣男子一出現,莫言馬上就感覺到那些被隔絕到玻璃里面的人們似乎比剛才更加的瘋狂了,就連身下的馬兒都開始躁動起來。
「小心點,待會量力而行,不可胡來」就在那紅衣男子,登上高台,並舉起了信號槍時,莫言的耳朵里傳來了一道清冷,且帶著薄怒的話語聲。
莫言聞言,微微一笑,眼中一抹狡黠的眼神一閃,沒有看身邊的冷霓裳。
而是輕輕的說道︰「我不跑也能贏。不過你得跑因為我剛才讓瑾瑾買的馬票里,你必須得是第一名……呵呵」
冷霓裳聞言,突然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正歡的莫言,臉黑得驚人。
話音剛落,啪的一道清脆的槍聲響起,只見這十七匹馬的前門突然被瞬間打開。
轟轟轟……隆隆隆……十七匹馬里面有十五匹馬,就像那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特別是冷霓裳的那匹純白色的馬,就像一道白色的旋風,帶著冷霓裳沖到了最前方。
後面的是四號五號,再後面則是一號和七號。這五匹馬以冷霓裳的白馬為先,很快的就繞著那橢圓形的場地飛出了一半。
而剩下的兩匹馬不用問,正是莫言和端木槿。只見他們二人,與前面的劍拔弩張相比,只能算是遛馬,根本不是賽馬。
很快,就在二人慢悠悠的向前移動時,只听見身後的十幾匹駿馬已經繞回了一圈,馬上就追上莫言他們。
而原本在第三位的七號與一號,也隱隱有超過四號與五號的馬屁,正快速的朝著冷霓裳的白馬接近。
場外的玩家,包括那包廂里面神秘的VIP玩家們,這個時候,全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冷霓裳以及身後的四匹馬上。
所以他們誰也沒有發現,莫言在走得時候,似乎手里往下撒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