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河傳奇 練功 第二十章 圓夢大師

作者 ︰ 一笑露虎牙

不管如何,師徒二人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江小河看什麼問什麼,江楓絞盡腦汁地解答著小徒弟千奇百怪的問題,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圓通師叔的廟門前。

這一個月的行程,讓江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充分享受到了身為師父隨時教導弟子的福利。看著原色古樸的廟門,心里竟然有幾分意猶未盡。

「汪汪汪!」小灰忽然對著廟門狂吠起來,江楓顧不得查看開門的人是誰,忙低頭恭敬施禮︰「弟子江楓前來拜見圓夢師叔!」

「啊,是江師弟!」來人立刻上前扶起江楓。

「藥農師兄!師叔在嗎?」。江楓看清來人,相當欣喜。圓夢師叔有兩個弟子︰藥農、茶農,茶農三十來歲,個性高傲,不喜言辭,藥農四十來歲,憨厚老實,最好說話。兩人都跟著圓夢推了光頭。

而此刻好說話的藥農也一臉的為難,看看小灰,遺憾地開口道︰「師弟,你這次恐怕不能進去見我師傅了。」

「啊!師叔怎麼了?」江楓一愣,他想過師叔或許不情願借閱功法秘籍,但沒想到連門都不讓進。

藥農面露尷尬,湊近江楓壓低了嗓子︰「前段時間師父好不容易收到幾近貢茶,卻被一只狐狸用尿給泡了。當時師父就下令,四條腿的動物,死了也不許入廟。還有,剛才師父正在拿茶餅去曬,結果這狗突然一叫,師父發怒時把茶餅都踫撒了。」

江楓皺眉了,他這位師叔執拗起來不講理是出名的。

「藥農師兄,我不讓小灰入廟,只帶小河進去給師叔賠罪。」

「唉!」藥農搖頭,繼續小聲嘀咕︰「不行。前段時間听說,你正在找武功秘籍是吧?剛才那些茶餅正好撒水缸里了。師父正惱的很,讓我出來說,天王老子也不見。還說,萬一是你,更不見。」

江小河听了個稀奇。見江楓聞言就欲抱拳告辭,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大聲道︰「師父,圓夢大師不是師父的師叔嗎?咱們就是見不著大師,給他老人家準備的禮物總不能還拿回去吧!師父,讓這位伯伯帶進去,咱們再走。」

江楓一愣,哪里來的禮物?

江小河急了,使勁扯著嗓子嚎︰「哎呀,師父,你怎麼忘了!前幾天咱們路過茶寮,師父還說用鮮法制茶,當做禮物送給圓夢大師品嘗的,師父,才過去幾天,你怎麼忘了?!」

江楓恍然大悟。哪里是他說的用鮮法制茶,全是自己的這個小徒弟異想開天,非要他運用各種烘焙藥材的手法,去烘焙新茶。此刻看著小徒弟背著藥農對著他無聲地做著口型,明顯的是「仙女」、「仙女」…頓時心頭一動,空前的對小徒弟的妄想有了信心。

「哦,呵呵,不好意思,藥農師兄,我這小徒兒年幼無知,見笑了,見笑了!」江楓先鋪墊一把,開始道歉︰「至于小徒說的禮物,其實是師弟前幾天看到有人煮茶,偶爾憶起有一次需要用新茶入藥,當時用文火烘焙了,那味藥熬出來香味奇醇。想著師叔善飲,打算來了開始嘗試一下,路途匆匆,沒有成品,見笑了,見笑了。」

「不見笑,不見笑!哈哈哈!原來是楓兒來了啊!藥農,你怎麼把你師弟阻在門外!快進來,進來!」一個圓胖老和尚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極熱情地挽著江楓往里進。

他拉了幾把,感覺到江楓有些抗拒,忙笑眯眯地看向江小河︰「楓兒,這個就是你的小徒弟?不錯,不錯,長的跟女娃似地!那個是你養的狗嗎?不錯,不錯,個頭夠大,跟頭狼似地!來,來,一路上辛苦了,快都進來吧!」

寺廟很小。比在外面看著還要小。

正殿沒有門,一個沒有任何仙威的泥佛赤果果地暴露在眾人面前,兩邊的廂房倒裝了簡陋的原木門,院內兩顆不粗的樹間系了繩子,掛了幾件衣裳。衣裳下的石桌石凳還算有幾分工整,空地上幾塊石板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個個圓圓的、濕淋淋的茶餅。

「茶農,衣裳先收了!」圓夢大師喊了一嗓子,西廂門走出一個精瘦的光頭漢子,薄唇緊抿,對著江楓微微點頭,轉身把半濕的衣裳收了,頭也不會回了屋。

江楓的抱拳施禮卡住了。

圓夢大師笑呵呵地拉了他坐到石凳上,緩解了他的尷尬︰「你茶農師兄就這副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管他了,先說說你的禮物!要怎麼烘焙?都需要啥子?快說!快說!」

江小河看他們說的熱鬧,無趣地拍拍小灰,起身來到石板前,研究那些濕淋淋的茶餅。

和路上江楓為了解釋清楚何謂吃茶,特意買的那個一樣,都是把新茶弄碎了或蒸或煮,團成一個個巴掌大的圓片,就是所謂的茶餅了。所謂吃茶,就是把這茶餅放水里煮,連稠的帶稀的一起吃。當時江小河吃了一口就吐了,茶的清香少的可憐,又苦又澀,還沾了滿嘴的碎末。

知道這個胖和尚因為這個東西生那麼大的氣,江小河放心了。等江楓按照她說的方法炒出來茶葉,估計這胖和尚要什麼給什麼。

起身悄悄溜到西廂,從窗口瞄見那個瘦和尚正一絲不苟地把半濕的衣裳展平,一件件地攤到木桌、木床上,最後整個床上只殘留一個棉被的空隙。他拎起一本書,用拱拱棉被,擠出來一絲,端端正正地坐直,剛要繼續看書,抬眼就發現了扒著窗欞的江小河。

江小河立刻奉送上大大的笑臉,瘦和尚凌厲的眼神頓時軟化了,朝她招招手。

不大一會,江小河就和他混熟了。原來這個茶農並不是傳說中的自傲、難以親近,只是不善言辭,心地還是很良善的。听江小河說他們師徒有意在這里住上些時日,二話不說就收起了衣裳,騰出了房間。

江小河陪著他抱著東西送到東廂,小院內已經不見了圓夢和江楓。

「呵呵,師傅太心急了,拉了你師父去采茶了!你不用怕,沒多遠,一會你師父就回來了!」藥農憨厚地陪著笑,他確實有些擔心這麼小的孩子離了熟悉的人會哭鬧。

「現在就有新茶了嗎?」。江小河有些驚奇。這時節,還不該采茶的吧!

「有的。」茶農慢條斯理的回答︰「現在茶樹有剛抽尖的女敕葉,以往師傅從來舍不得采的。但願江楓師弟真有新法制茶。」

藥農同樣的一臉擔憂。

江小河卻絲毫不擔心這個,喚來小灰,七手八腳地把小背包里的東西掏出來,問明了方向,笑嘻嘻地騎坐小灰身上,握緊了胯下的布帶,留下相視愕然的倆和尚,風一般的跑了。

跨過幾個斜坡,就听見圓夢大師急促的聲音︰「楓兒,往上!往上!輕點,輕點!往里面點!對,對,就是那,恩,慢點!」

順著這些讓人臆想聯翩的話語,江小河抬頭看到江楓正高高的站在茶樹枝頭,小心地一片一片地揪著女敕葉。

「楓兒,你慢點,別踩斷了樹枝!揀大的摘!」圓夢大師不眨眼地注視在江楓的一舉一動。

江楓甚是悠閑,圓夢大師反倒一頭的汗。

江小河無趣地看他們一眼,轉頭四顧。

原來春天已經來了!不少的樹木泛出嬌女敕翠綠,一片片黃色花叢夾雜其中。江小河忽然看到不遠處一棵枯樹上層層疊疊的黑木耳,立刻一拍小灰,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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