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跳樓的事情雖然對沈若曦是個巨大的打擊,但是這件事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就像是一個已經愈合的傷疤,再次揭開雖然還是很痛,但是這種痛早已習慣,也就沒有第一次那樣嚴重了。
經過幾天的修養,沈若曦慢慢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這次奇遇上。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這是從小就可以倒背如流的句子,怎麼活了這麼多年,時光一去不回的定理就這麼輕易改變了,時間的沙漏就這麼輕易的倒過來了?
過了這麼多天,沈若曦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說是她懦弱膽怯的性格從心底害怕這樣詭異的改變,她一直在試圖尋找除了報紙上的日期以外更加有力的證據證明時間真的倒轉了,她真的重生了。
可是這些天來,龍紹輝幾乎忙的根本見不到人影,天天的生活已經不是無聊可以形容的,根本沒有什麼讓她記憶深刻的事情可以來驗證時間的走勢。
樓下巨大的動靜打斷了沈若曦的思緒,側頭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兩點了,能在這個時間冠冕堂皇的進到別墅的除了龍紹輝就沒有別人了。
既然是別墅的主人回來,又有ada照顧,她不出去也是無所謂的,畢竟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在睡眠狀態中的,想著沈若曦便鑽進了被子里。
可是樓下的動靜越來越大,這樣的動靜就算是死人也能給吵的詐尸了吧。
沈若曦坐起身,猶豫著還是走了出去,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也沒有不出頭的道理。
「ada,出什麼事了?」雖然知道是龍紹輝一定在樓下,但是沈若曦還是選擇去喚ada,而不是自己的準丈夫。
「小姐。」氣喘吁吁的聲音在看到沈若曦的時候明顯帶著興奮「少爺喝醉了,剛剛被司機送回來。」
喝醉?龍紹輝開始酗酒不是從他們結婚之後嗎?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會讓他喝這麼多的酒?
龍紹輝本來就比沈若曦要重,再加上他喝醉酒的緣故,身子變得更重了,就算是ada和沈若曦兩個人合力把他抬到房間都有些困難。
「小姐。」ada把龍紹輝放在床上,有些猶豫的看著沈若曦。
「好了,你去清理樓下吧,這里交給我。」剛剛下樓時,沈若曦就問道了一股惡臭,想必現在樓下一定被龍紹輝搞的一片狼藉。
「那我先去清理樓下,然後煮一碗解酒湯端上來。」
沈若曦淡淡的點了點頭,心中有百般不願,但還是沒有辦法的答應了下來。回身看著床上睡的似乎並不舒服的龍紹輝,慢慢幫他月兌掉身上的外衣。
雖然心中的抗拒讓她並不願意靠的他這麼近,但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未婚夫,將來就是他的丈夫,這些事她必須做的。
「水……水……」
沒想到龍紹輝突然開口,沈若曦的身子顫了顫,但還是很快的端來了水。
輕輕的發絲滑下耳際,掃過龍紹輝的臉龐,癢癢的感覺帶著沁人心脾的味道傳入龍紹輝的每根神經,睜開迷蒙的眼楮,看著那雙黝黑閃亮的眼眸,有那麼一瞬的驚訝。
「若曦?」
沈若曦一驚,送到龍紹輝嘴邊的杯子就這麼停在了那里,有些尷尬的側過頭。
興奮地抓著沈若曦的手,酒醉後含糊的聲音還是能听出明顯的顫抖「若曦!」
雖然他們已經訂婚,但是她對于自己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抗拒,更不要說是在自己身邊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龍紹輝就這樣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她不放。
「你喝醉了,司機剛剛把你送回來。」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希望可以改變他的注意力。
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無奈手中端著杯子,稍稍用力杯子中的水就會灑出來,她也只得就這麼被龍紹輝抓著不放。
「若曦,你在關心我是不是?」龍紹輝依然緊緊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不放。
可是沈若曦又該怎麼回答呢?
關心?她可是她的心早已被另一個男人佔據,又哪有地方來關他?
不關心?她和他的關系早已成定局,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結婚,這樣否定的答案她又有勇氣說出來嗎?
沈若曦再一次為自己的懦弱而悲哀,不敢放抗,也不想就這麼屈服,唯一的辦法也只有沉默。
「若曦,公司已經成功的接手了你爸爸的產業,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沈若曦看著他,龍沈兩家本就有經濟上的來往,再加上父親意外死亡造成的公司損失,公司歸到他的手下也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意味著我龍騰集團已經正式佔據了中國大陸的一大片市場,意味著龍騰走進了一個輝煌的嶄新時代!」
龍紹輝揮著手,模仿者剛剛在酒會上發言敬酒的樣子。
「可是,若曦,我並不開心,我一點都不開心,我做這麼多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你,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你放心,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會離開你的。」
是的,就算是她真的有千百個不願意,她也清楚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勇氣離開這些富足的生活,況且還是在爸爸的公司倒閉的情況之下。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龍紹輝不是個只會用錢的傻子,我得到你的人,我更要得到你的心,我要得到你的一切,一切。」
沈若曦愣愣的看著他,心?她還有心嗎?
在她決定放棄那段感情,背叛自己的時候,她的心早就被冰封了,她又能把它給誰?
一時間,沈若曦忽然覺得自己做人做的好失敗,甚至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任由人來安排,連一點放抗的勇氣都沒有。
「若曦,若曦,留在我身邊,求你愛我,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若曦,把你的心交給我。」
一個大力,沈若曦未意料的跌入了龍紹輝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耳邊是他不停的呢喃,還有那細碎的吻。
龍紹輝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而他的呼吸也漸漸變得炙熱而粗重,吻也不僅僅限于她的耳垂那一小片地方,貪婪的想要開拓更廣闊的地域。
沈若曦清楚的感覺到了龍紹輝的意圖,她緊咬下唇,在心中做著斗爭。
前世他們已經是最親密的夫妻,況且現在他也是她的未婚夫,他要做什麼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她內心最深處的地方卻在反抗在抵觸,在吶喊著想要掙月兌。
沈若曦第一次正視自己內心的拒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硬生生阻斷的洪流,沖擊了閘口,叫囂著企圖逾越一切的障礙。
她不愛他,她愛的是另一個男人,她不想讓這個男人踫她,她更不想靠近這個男人。
沈若曦忽然覺得身上不知從哪里涌出一股沖動,驅使她第一次拒絕既定的命運,推開龍紹輝,大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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