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蛻變 破繭成蝶 三十一 新的開始

作者 ︰ 紜紜

「你怎麼來了?」

趙晨軒走過來後,理所當然的講手搭在沈若曦的肩上,看著很隨意的動作,她卻覺得肩上有千斤重,很不舒服,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月兌,可趙晨軒的力氣越來越大,後來干脆直接拉入了她的懷里。

礙于有徐峰這個外人在這里,沈若曦掙扎無果,也只好放棄了。

「這位是……」

其實不用問,只要是長了眼楮的人都能清楚這是什麼關系,只是沈若曦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是獨來獨往的,從沒想過她竟然還有這麼親密的……人。

「這是……」

沈若曦打死也沒想到她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徐峰的問題一出,勉強擠出的笑容也實在裝不下去了,苦著一張臉側頭去看中趙晨軒,想著應該怎樣介紹他。

可是,沒想到視線剛剛對上,沈若曦就感受到了那雙黑色眼眸中散發出的冰冷,如此近的距離,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瞬間被冰凍住了。

「我是若曦的朋友,特地過來接她放學。」

沒等沈若曦開口,趙晨軒便自己介紹了起來。

很普通的幾句話,但是沈若曦就是從徐峰的眼神中看不出普通。

也是,倆人之間這樣的動作,再普通的話都會別人誤以為是曖昧吧。

況且,沈若曦強忍住的尷尬完全被徐峰理解成了羞澀。

「若曦,可以走了嗎?」

在沈若曦想要極力辯解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時候,趙晨軒將她向懷里一拉,輕柔的聲音飄過耳際,竟是一陣酥麻。

趙晨軒突然出現,然後又是這種出人意料的態度,一系列的事情完全把沈若曦弄懵了,以至于最後看著徐峰落寞離開的背影,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終于恢復神智的沈若曦,立馬逃離趙晨軒的懷抱,只想趕緊說聲再見,然後消失。

但是抬頭看到他的表情,沈若曦的心不禁一顫。

徐峰離開後,那種讓人看了心神一蕩的笑容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待沈若曦再抬頭,看到的只是最後一面時他的痛恨與鄙視,還有嘴角微微的弧度顯示出的不屑。

前後完全是兩個人,一個溫柔如水,一個銳利如刀,竟讓沈若曦恍惚間愣在了那里。

趙晨軒看著沈若曦的反應,笑容更深,向前走了幾步拉近他們的距離,但卻並沒有再踫她,而是和她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似乎在多邁出一步,他都會厭惡的要死。

趙晨軒比她高,此時的沈若曦只是抬頭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感覺一團黑烏烏的陰影籠罩過來,像是籠罩在他的心上。

「害怕我?」諷刺的笑聲,像是銳利的刀鋒直刺入沈若曦的心髒「沈若曦,你真是不甘寂寞啊。如果身邊不是有一堆男人圍著你,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剛剛那份溫柔還依稀在耳邊回蕩,如此快速的改變,如此大的發差,讓沈若曦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接受著他一句句的嘲諷。

「你不是有未婚夫嗎?怎麼還來這種地方勾引小男生,難道那個姓龍的也被你玩膩了,拋棄了,現在開始勾引新的了?」

「我……」

沈若曦極力想解釋,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忽然間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低著頭,等待著他繼續的羞辱。

見沈若曦不語,趙晨軒眉頭緊鎖,本來在心中無數遍告誡自己「不要靠近這個女人」,此時全變成了空氣。

步子不受控制的邁向前,掐著她的下顎,迫使她直視著自己。

「不說話,是無聲來抗議你的委屈?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也沒有必要解釋?」

趙晨軒明知道現在自己這樣做有多危險,就好像是一只腳已經踩到了沼澤的邊緣,只要在輕輕跨出去一步,他就會再一次的深陷其中。

可是沈若曦的沉默讓他發狂,即使已經知道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即使已經被她騙過,可是心中還是存著可笑的希冀,希望她能辯解,或者她能說些什麼也好。

想到這段時間來突然失去了她的消息,就好像她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就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開她,哪怕是恨,他也不想他們之間一點聯系都沒有了。

于是,矛盾的心里讓他一步步的逼近,掩蓋下的心思讓他說出的話如此冷漠。

「說完了嗎?」。

趙晨軒心里的百轉千回沈若曦不知道,此時的她只覺得那些話已經把她傷的遍體鱗傷,眼眶漸漸變得模糊,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淚,離開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本來身子已經變得無力,可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股子勁,真的就推開了他,轉身離開。

牙齒緊咬著唇,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吞會肚子里,克制自己想要張口的。

不知道趙晨軒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里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面前,沈若曦只知道,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要重新開始生活,她要割斷以前所有的一切。

所有,對于已經是陌生人的趙晨軒來說,誤會與否,恨與否,又有什麼關系呢,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就這樣想著,眼淚終于是在幾經徘徊後被吞了回去,快步向前走,卻在幾步之後又被拉了回去。

「你去哪?又要逃跑?」

趙晨軒緊急抓著她的胳膊,她本來就瘦,現在更是瘦了很多,手握下去,竟然還有余量。

心中更是莫名的惶恐,好像她隨時會從手掌的縫隙中輕而易舉的逃開。想著,手下的力氣不自覺的加重了許多。

「沈若曦,除了逃跑你還會什麼,為什麼每一次你都可以莫名奇妙的消失,你想過其他的人的感受嗎?這樣消失匿跡很好玩嗎?看著其他人瘋狂的找你,你會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這些日子,趙晨軒不知道多少次做夢,夢到那天他們的爭吵之後,他沒有氣氛的離去,可是每一次慶幸的醒來時,顯示就像是一盆冷水,用最殘忍的方式告訴他那只是夢。

她知道那種失落的痛苦嗎?她知道那種世界好像卻失掉的落寞嗎?

口口聲聲說著,無論如何不會再讓她在自己面前消失,可是她還是切斷了與自己的一切聯系,一次,兩次,難道她忍心在這樣第三次的消失嗎

「上車」

不著痕跡的嘆息一聲,理智終究還是被打敗了。

趙晨軒抓著沈若曦的胳膊,幾乎是拖著她向自己的車走去。

「放開,晨軒,你放開我。」沈若曦用盡全力一步步向後退,推開他的手,在捧上天他的視線時,所有的勇氣還是化為灰燼,低著頭,無力的說道「公交站就在附近,不麻煩你送我了。」

這一次,沈若曦沒有在被他抓住,在趙晨軒伸出手之前,她逃似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草草的說了聲「見面」,便匆匆離開。

趙晨軒沒有在勉強,看著她離開也沒有再開口,沈若曦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只是心中卻又一種淡淡的失落。

想要深究它到底源于何,可越想下去,心中就越痛。

不想在折磨自己,沈若曦加快步伐,過了這個單行路,就是車站了,坐上車,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

這樣想著,心中好像真的輕松了許多。可是身邊響亮的剎車聲,又很無情的向她展示著現狀。

「上車」

車子在沈若曦身邊停下的一刻,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里面依然是那張冰冷的面孔。

「真的不用了,過了前面那個路口就是車站,很快就到了。」

沈若曦努力表現出偶遇朋友的樣子,可是努力擠出的笑容,不用看她都知道,一定跟鬼似的。

「上車」依然是這句話,還有那冰冷的表情。

趙晨軒也不停車,只是保持著最低的車速與沈若曦並排,大有她要是不上車,他就這樣開下去的架勢。

這條是單行路,周圍又沒有什麼小攤小販之類的,一條路上大家的車速都很快,趙晨軒的個別,很快就讓後面的車子大為不滿,憤怒的車笛聲此起彼伏,性子燥的司機干脆從後面探出頭來,有的甚至開口罵了起來。

而趙晨軒並不為之所動,依然保持著慢慢的車速,跟在沈若曦身旁。

沈若曦可不想成為大家矚目的焦點,只得像逃竄的老鼠似的,鑽進了趙晨軒的車里。

沈若曦還沒有記好安全帶,趙晨軒已經踩了油門,加速開了起來。

詭異的安靜,是沈若曦早就想到的結果,但是真處于這種環境下,她還是有種如坐針氈的不適。

「好巧啊,我們竟然在這里遇到,過來談事情嗎?」。沈若曦努力在找著話題。

「路過。」

好吧,短短兩個字,又把讓話題終結了。

趙晨軒開車很認真,眼楮一直看著前方,兩只手也都是緊緊握著方向盤,好像身邊

根本就沒有坐人一樣。

想起以前他們一起出去時的場景,心中又是一陣刺痛,也干脆放棄了找話題,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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