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09章 拍馬屁拍上馬腿 尋根由尋到根源

作者 ︰ 陽光2087

看著影美人臉頰處那道被簡單處理過的血痕,我的小心肝兒就煩躁無比。小蹄子受了傷,我第一時間慌手慌腳,肉疼不已。現如今我被打得皮開肉綻,衣服上三條聳人听聞的血痕擺在那兒,這人居然還能扭捏地問我「受傷了嗎」。

自怨自艾之際,從沒說過的重話一下子月兌口而出,「你瞎了嗎?」。

影美人明顯是看到了我吐字時毫無變化的冷顏,表情在一瞬間華麗低調,慘如白紙。

翻身爬上馬背,不管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步伐,顧自隨碧眼兒君共騎走在前面,閑聊道,「仲謀出門從不帶隨從軍校的嗎?」。

孫權看我一眼,笑著答道,「習慣獨來獨往,有人隨侍反倒不爽。」

這人跟他哥……

真是有天壤之別。

小孽畜上街前呼後擁地領了百十來號人,擺不知所謂的洋譜,眼前這美少年出門兒竟連一個保鏢都不帶。同樣是一個爹一個媽生出來的兒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好奇心趨勢就問了,「仲謀與令兄真是沒有一點兒相像。」

碧眼兒君聞言,長睫都被微笑勾勒的溫和,「家兄美姿顏,權實不企及。」

我說的又不是容貌的相像。

就算是,孫權的這句評價也不甚中肯。

說小孽畜「美姿顏」,姑女乃女乃勉為其難地承認,那虐待狂雖然性情暴躁,容貌卻也是一等一的霸道。

然而要拿兩兄弟的姿色相比,還是孫仲謀更勝一籌。如此刀削雕刻的輪廓,異域風情的眉眼,就算送他一個古堡去歐洲做公爵伯爵也不算過分。

對美人,尤其是對謙虛的美人,姐一向是不吝于狂稱狂贊的,「你那孽畜哥哥長的是不錯,不過比起你來就差太遠了。仲謀姿若天仙,質如幽蘭,不只是江東絕色,恐怕就連將整個大漢朝翻個底兒掉也難找出第二人與你爭鋒。」

碧眼兒君聞言,盯著我的臉發呆了好一會兒,眉頭緊鎖,輕聲嘆道,「天女是在取笑我嗎?」。

「天大的冤枉!我發誓所說的都是真實感觀,絕無半句虛言。從前贊你美貌的人應該也不少,難道是仲謀奉承的話听的太多,所以才覺得我說的這幾句太沒雕琢,顯得不真誠?」

孫仲謀收回與我交流的目光,微微低頭苦笑道,「臻茗真會說笑……怎麼會有人夸贊我長得好,暗下說我長的丑陋的人倒是不少。」

什阿就麼?

不錯,我是月兌口而出了一句「什阿就麼」,並在之後立馬接了一句,「真的假的?竟然有人說你長的不好,他們是眼楮瞎了還是嫉妒瘋了?」

碧眼兒君被我的大呼小叫弄得面紅耳赤,「沒想到臻茗……竟如此‘善解人意’,只不過……這一番安撫夸張了些……被你如此一說,我反倒更無立足之所了。」

干瞪了半天眼試圖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你不相信我?」

孫仲謀面對我無比的真誠只淡然一笑,臉上明明就寫著「不相信」。

我就奇了怪了,我夸他長得好簡直就等于是夸愛因斯坦是天才,就算言語輕浮了點兒,態度夸張了些,也不至于毫無說服力吧。

「如此直白地說你俊美,實在冒昧……我以為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所以才口沒遮攔。」

碧眼兒君似乎不想就這個話題才多做探討,扭脖子去看一側的街景,不再說話。

到底是哪里踩了地雷了?

莫非孫仲謀同許多帥哥一樣,不願意別人總把他們的容貌俊美掛在嘴邊。就算如此,這小樣兒的為什麼平白擺出這麼一副「自我降低」姿態,搞得姐想多做解釋都找不到著手點。

腦袋上燈泡閃亮,終于發覺問題所在。我夸他長的美,他說安撫他;我說很多人夸他長得美,他說那些人都說他長得丑。

他的眼楮,他的膚色,他的面部輪廓都與常人有異,我以歐洲貴族的框架標準衡量他的容貌,自然是美的無與倫比。然而貌似《三演》里的人民群眾沒那個國際化的審美標準去欣賞稀有產品,碧眼兒君這樣一幅長相落到世人眼里,的確是有被不懂鑒賞的人當成了美的反面教材的可能。

怪不得這孩子明明是有些身份的官家子弟,卻時時透露出溫順容忍的姿態,想必是從小因為長相的緣故受了不少沒理沒由的委屈,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卑內省。

如此就壞菜了。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在此種前提語境下,恐怕都被當成了故意耍弄他,嘲笑他的調侃。

娘娘的,一定是我平日里說瞎話說得多了,今天遭了報應。明明說的是真心話,卻被當成了譏諷言。

媽媽的,真是弄巧成拙!

多說無益,還是適時打破尷尬氣氛才是正題,「不止相貌,仲謀秉性脾氣也與你那個孽畜哥哥大不相同。」

在我開口前的一番沉默中,碧眼兒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所以才在听到我開題供他接話時透露幾分釋然,瞬間笑容又現,一如初始,「權性格懦弱,實不及兄長英氣杰濟,猛銳冠世。」

沒想通其中糾結時以為他是謹慎過度,然而現在將這一字一句听在耳里,我就難免會品出妄自菲薄的意思。

私心想讓孫仲謀漲點兒自信,于是全力貶低小孽畜,「你兄長就是個虐待狂,行事乖張跋扈,對人不依不饒。輕佻果躁,有勇無謀,簡直是不知所謂的經典。仲謀性格豁達,謙恭溫良,不知比他強了多少。」

碧眼兒君對我報以一笑,雖然沒把夸贊當夾槍帶棒的暗諷,然而似乎卻又把真言歸成了出于禮貌的寒暄;眼神一閃而過的黯然,卻在之後提到他哥的時候又盈滿了抑制不住的崇敬,「家兄覽奇取異,性闊達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見者,莫不盡心,樂為致死。況且志懷高遠,胸有天下,權縱使窮極一生,也難望其項背。」

這話說得我心中生出莫名其妙的感慨。小孩子在成長時期經歷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陰暗的性格都有其必定的成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祖國的花朵們都是被一些無有根據的冷落傷害,惡性攀比毀掉的。

想到此處就不自覺問了一句,「不知仲謀有幾位叔伯兄弟?」

碧眼兒君聞言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才溫文有禮答話,「家父有一弟,名靜,字幼台。家母生四子︰兄長臻茗已經見過;三弟名翊,字叔弼;四弟名匡,字季佐。家父次妻本是家母之妹,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小名尚香。家父曾過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禮。」

老天爺,這個亂。

孫仲謀兄弟姐妹真是不少,大家族出來的公子本就多競爭多是非,碧眼兒君這麼「特殊」,自小或多或少會攢下點兒心理陰影。

正皺著眉頭消化孫仲謀連珠炮發射給我的信息,就瞧見小樣兒的看著我的模樣有點兒玩味探究的意味。

這家伙不會錯以為我打探他家的隱私吧?姐姐現在立場尷尬,這麼沒心沒肺就偵查人家內部結構,一不小心會被當成居心叵測,別有所圖。

家事不好多說,還是就事論事談公事妥當,「文台兄回到江東之後就開始布戰預備對付劉表?」

碧眼兒君微笑恢復了正常的平和,「家父與劉表結怨,議欲取荊州卻是由袁術一封來書為引線。」

怎麼又跟袁術扯上關系了。

話說老袁家這兩只鳴禽都不是什麼好鳥兒。當初袁術那廝為一己私利不發糧草,間接消掉江東四大護法之一的祖茂,孫堅為顧全大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和解之,搞定之。

現如今這瘋雞又亂出什麼ど蛾子。

顧不得所謂的婉轉曲折,「袁術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東西寫了挑撥離間的信挑唆你老爹伐荊州?」

孫仲謀刻意無視我話里的形容詞,笑著陳述前因後果,「袁術在南陽听聞袁紹新得冀州,遣使者求馬千匹。袁紹不與,袁術自然惱怒。自此兄弟不睦。」

「那兩只鳥兒睦不睦的跟荊州有什麼關系?」

碧眼兒君笑道,「你听我說完啊……袁術隨後有派使者前往荊州,問劉表借糧二十萬,劉表也不與他,這才埋下恨因。」

袁術上輩子是要飯的怎麼著,東討西討的不如加入丐幫算了。

「埋下恨因就寫信給你老爹讓他對付劉表?這不明擺著借刀殺人嗎?這麼為人做嫁衣的事兒孫文台也肯做?」

孫仲謀看著我頗無奈地搖頭,等我一通牢騷完畢才接著說話,「所以讓你听我把話說完啊。袁術密函大體是說讓父親興兵伐劉表,他自己攻袁紹,我們取荊州,他取冀州,雙劍齊出,二仇可報。」

姑女乃女乃算是徹底地被無語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袁術是什麼人,就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碧眼兒君笑道,「家父對劉表昔日斷其歸路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才預備乘時報恨,自始至終也沒盼袁術出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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