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55章 賈文和毛遂自薦 情美人含蓄進言

作者 ︰ 陽光2087

一言出,滿座愕然,文和君首屈一指地愕然。

「郡主……如何待我,我竟不知?」

呃一不小心說句台詞,搞到自己下不來台,連帶影美人情美人也跟著面面相覷。

「就那麼一說,別咬文嚼字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怎麼能背著我搞這種小動作?」

賈詡似乎還沒從震驚中解月兌出來,找借口慢了半拍兒,兩位美人在旁幸災樂禍,臉上都露出看好戲的神采。

調轉槍口掃射那兩個猜出內情還作壁上觀的紅藍顏禍水,「你們明明知道,怎麼不早道破,害得我蒙在鼓里,如今跑路的比喪家犬還狼狽。」

影美人張口結舌,甩出王牌表情耍憂郁;情美人眨雙媚眼,眸子里盡是柔情,「小天,你生氣了嗎?」。

廢話

你們一個千面無影,一個百變無情,一個蕙質蘭心,一個冰雪聰明,平日里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間也就算了,現如今這種大事都敢隱瞞,我這家沒法兒當了

毒蟲適時加油添醋,「憑郡主一人之力,恐怕斗不過公子和夫人。」

「文和還敢見縫插針?你要不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要不立時滾出我的隊伍。」

小樣兒的訕笑整理衣衫,歪嘴辯解,「郡主息怒。下士也是上命難違。」

好一句上命難違這混蛋球兒以為把責任推給遠在天邊的李傕就能洗白身,想的倒美

「巧言令色」

前兩天剛學了句成語,現如今用的異常氣派。文和君面不改色,嘴角堆笑,「郡主所言甚是。」

推月兌不了改敷衍,這廝不是一般皮厚。還沒等我下一句指責罵出口,毒蠍子就搶先噴出一句,「這些日子下士反復思量郡主彼時教誨,感慨良多?」

彼時教誨?

我什麼時候教誨過他?

不止我一臉茫然,兩位美人也四目疑惑,文和君調整笑的波段,深入解釋,「難道郡主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虛張聲勢咳嗽幾聲掩飾尷尬,「靠姑女乃女乃說過的話多了去了,哪句啊?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賈詡笑道,「郡主當初勸下士‘良禽擇木而棲’,您還是否記得?」

除非我腦殘了才會說「不記得」,听小樣兒的這話茬兒,明顯就是動搖著要把自己當良禽要擇他木而棲了。若不趁此時機推波助瀾,怎麼對得起受李傕那瘟猴兒荼毒的小崽子。

「自然記得。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文和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為什麼要听命于李傕那種貨色。不如早點兒改投明主,也方便身後從野史擠進正史。」

影美人與情美人在旁豎起耳朵听的親切,臉上都寫著不明所以。毒蠍子拿眼胡瞄了他們幾下,隨即直勾勾盯住我慢悠悠地說,「不知郡主是否已改初衷?」

初衷?

還高職呢

大搖稀里糊涂的腦袋表示我不理解他在說什麼,小樣兒的啞然失笑,「郡主可還要我?」

手里有面,現在早就甩他個全身;嘴里有水,此時已然噴他個滿臉,可惜我手里嘴里什麼都沒有,只能靠掉下巴表達一種名為「驚詫」的思想感情。

「你你你,你說什麼?」

一邊兒磕巴著問話,一邊兒斜眼兒瞧兩位美人的臉色,無影笑里藏刀,無情笑容虛弱。姐姐傳說中的生活作風問題,恐怕就毀在這一群鳥人別有心機的措辭上了。

「若下士改投郡主麾下,郡主可還要我?」

要你女乃女乃個爪兒

怪不得這小樣兒的剛才放厥詞說憑我一人之力斗不過小情兒小影兒,這廝明明就是為自己遞簡歷做鋪墊。

冷笑三聲表達我對他的求職短欠熱情,「文和,你不適合我。」

兩位美人聞言皆不甚禮貌地笑出聲來,毒蠍子也抽空把咧嘴的弧度加了一加,「下士洗耳恭听。」

「你要我說加糖後的理由還是淳樸粗糙的原裝兒?」

「郡主但說不妨。」

若有所指地看看影美人,再看看情美人,揮淚大甩賣遞給文和君一個傾城笑,「我喜歡聰明人,卻不喜歡仗著自己聰明就把別人當傻瓜的聰明人,你可明白?」

毒蠍子聞言愣了愣神兒,笑著嘆道,「既然如此,下士絕不勉強。奈何禁不住還要進言,郡主可願一听拙見。」

小樣兒的難得正色凌然,我也抽空兒收拾心情力圖真情,「洗耳恭听。」

「天下的聰明人都把別人當傻瓜,只不過有些聰明人表露在外,有些聰明人暗藏在里。郡主求賢的標準下士已然明了,不得不勸,今後無論是誰在你身旁出謀劃策,都請郡主防他三分,不可全心托付。」

這孩子挑撥離間成習慣了,要防我第一個就防你。

深沉地點頭表示我虛心地接受了他的建議,小樣兒的顧自玩兒了一場枉凝眉,換車去了。

情美人盯著毒蠍子的背影呆呆出了一會兒神,笑中竟莫名多了幾分蒼涼的味道,「小天,賈文和絕非凡夫俗子,他要投你,你為什麼不收?」

向小妖精露一個鬼臉,直言答道,「賈詡剛才問我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我裝不記得,其實我字字句句都記得。」

影美人看著我的眼楮一臉探尋,卻不插話,只等小情兒接著發話。「我不懂……」

「這人活的太明白,又何須我指點‘良禽擇木而棲’。所謂‘忠義’對他來說一文不值。毒蠍子說好听點兒就是識時務,說不好听點兒就是不靠譜,縱使他有再大能耐,也不合我口味。」

情美人皺皺眉頭,小聲問,「你怎麼知道?」

「小樣兒的結緣巧合對我將過一句話,他說‘用別人的籌碼賭博,別有樂趣。居幕後指點江山,看台前成王敗寇,如同玩兒一場木偶戲,卻比在戲里稱王稱霸優勝許多。’收了此君,豈不是等同把自己全身掛線,塞到他手里操控?」

情美人听這一句方才恍然大悟,喃喃念叨,「原來如此。」

影美人在一旁輕輕冷笑,惹得我渾身不爽。

「你笑什麼?」

小樣兒的垂垂眼皮,話里話外都透著酸,「臻茗什麼時候把‘忠義’看得如此之重?恐怕是借詞思人,卻不知這兩個字在你心中排在第幾?」

情美人聞言品出點兒蹊蹺,還沒等她發問,就又被影美人搶了話,「臻茗,我們果真要投公孫瓚?」

早猜出這廝前後兩天就是在糾結,旁敲側擊,吞吐直言,從始至終就那麼點兒作料兒不知放哪兒好。

投靠公孫瓚?投靠公孫瓚與回家見老公劃等號。姐姐現如今還沒有那麼彪悍的心理素質讓三位美人面對面。何況一呂二趙正是敵手,小白臉兒是資深短袖,一見雲美男其風華,不小心生出該有不該有的惺惺相惜,拐帶子龍誤入歧途,我豈不犯了滔天大罪。

思量再三,決定對情美人藏起前因後果,舉重若輕地一筆帶過,「呂鳳仙兒有那個心思投奔張邈。十八路會諸侯那功夫我和那老小子混的也算有點兒交情,這一趟護送情兒阿瑪安身,順帶幫瘟猴兒保媒拉線兒。」

兩美人聞言齊聲高叫,「什麼?」

「哦,說錯了,幫他介紹工作。」

嘴上這麼說,心里沒個底。靠姿色上位的事兒,小白臉兒從前也干過。

情美人當場笑的很沒形象,一頭栽到我懷里摟抱枕。影美人在旁冷眼旁觀了三秒鐘,終于熬到極限拂袖而去。

將情美人從懷里拉出來面對面,隨即附到她耳邊小聲問,「你把無影支出去,要跟我說什麼?」

小妖精露出個詭笑,抽手捏我的腰,「你猜。」

毅然決然地回掐,「猜得出來還問你干嗎?」。

小妮子臉上故作含羞帶怯,兩手卻極盡猥瑣只能事,「想跟你獨處了嘛……」

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爪兒,正兒八經地問話,「情兒,不要玩笑,小聲告訴我,你到底要說什麼?」

情美人長嘆一聲,靠在我肩膀上低聲訴道,「賈詡彼時所言,皆有所指。小天,我們分別在即,我怕你出事。」

她怕我出事,我更怕她出事,想起那個該死的噩夢我就心有余悸,「情兒,你也要保重。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從容以對,哪怕要委曲求全,也不可置身風口浪尖。不為自己,也為阿瑪尼。」

情美人微微點頭,「我都知道……小天,我更擔心你。賈詡說要你提防的人,……」

我知道她接下去要說什麼,正因為知道才不想她繼續說,「放心吧情兒,我有分寸的。」

情美人被平白攔了話,立時了解我不想就這一議題過多探討的心意,若在平日,憑她善解人意的個性,恐怕不會再多說一句,如今卻破天荒猶豫著要不要說。

而我,卻是在忐忑她是否會道破。兩個人隔空打牛地折騰到最後,都有點兒筋疲力盡。

于是結尾她說,「小天,我知道你知道,縱使你權當不知,也要听從文和之言。若今後當真看中個謀士,萬莫全心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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