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人類……人類……!」
飄渺的叫喚聲似乎在耳邊響起,陶如墨撐著想要睜開眼楮看看周圍,但怎麼使勁,那脖子就像斷了般,完全不听使喚了呀!
「人類……人類……!」
討厭,那聲音總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都不帶停歇了呀!
「恩~~~~誰啊?別……別叫了!」手指緊緊的扣在身後的大石頭上,仿佛這樣一來,說話才會使的上力氣一般!
「人類,想回去嗎?」。????回去?回哪?
不不……不不~~我不要回去,不要回竹屋,我永遠也不要見到他們,即使我死,我也不願回去!
不要,不要!
驚恐的瞬間張大了眼楮,瞳孔在一剎那迅速收縮,陶如墨想要喊出心里的抗議,可卻怎麼也叫不出聲,只能大睜著眼楮干著急。
「人類,你不記得我了?」
這聲音有些傷心的調子,見.陶如墨那樣急切,他卻還不急不緩的,著實令人無奈。
陶如墨如果有勁的話,他這會兒.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對著天空大翻三白眼!靠!老子哪記得你誰????
「人類,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陶如墨索.性不再理會,這東西八成是個神經病!哎!反正自己也活不長了,大概就要死了吧!呵呵,無力的再次閉起眼楮,便把那聲音獨自晾在一邊。
「哎!人類啊,我們好幾個月前還說過話的,你怎麼就.把我給忘記了呢?我不是說過你不屬于這嗎?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家吧!不過,回去後你可不許忘記我了哦!」帶著些調皮的尾音,這聲音似乎對于陶如墨忘記自己很是不開心呢!
幾個月前說過話??????
這話立刻引起了陶如墨的思量,似乎,好像,曾經有.個聲音告訴過自己這個世界不屬于自己的啊!難道????難道那次的夢境里出現的怪霧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
還記得幾個月前,陶如墨在走廊上睡著的那次.嗎?那次的夢境里,就有個七彩的霧狀東西對大墨說過,這個世界是不屬于他的!
哎!如果當時自.己多留個心,也不至于到現在這種地步啊!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陶如墨縱使在難過有何用,一切早已成了定局。
「人類啊,看你讓我寄居了兩年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吧!記住哦,只一次哦!」聲音帶著些小小的警告意思,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挺喜歡這個人類的,白白讓自己的靈魂住在他身上兩年多,呵呵!就幫他一次又何妨。
陶如墨動了動眼珠,卻是再也沒有睜開眼楮,真想看看那聲音的主人啊,他會怎麼幫自己?哎!說的話也好奇怪,罷了罷了,此後這個世界再與自己無關了!
翼,再見!
孩子們,再見!
最後一刻,陶如墨的心還是軟了下來,或許人在彌留之際總會放下那些所謂的恩怨吧!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迅速流逝,陶如墨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
見那人類徹底昏死過去,一個七彩霧狀才慢慢出現在陶如墨的周圍。
「呼呼!人類,別急了,咱們立刻回家吧!」七彩霧狀迅速轉動,圍繞著陶如墨形成了一個圈圈,然後包裹著大墨的身體慢慢的上升上升。
「哈哈!高空飛行就是爽啊!憋死人家了憋死人家了!哈哈!哈哈!!!……」久久的,樹林里一直環繞著一陣陣興奮的笑聲,直到那團煙霧的和大墨的消失,這笑聲還持續了好大一會兒,可見,那笑聲的主人似乎真憋了好久好久的笑呀!……俺是消失的分割線……
「爹爹那?爹爹那?」清晨陶愛墨就開始扯著喉嚨在竹屋前後大叫,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爹爹的身影,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方才慌亂的向著兄弟幾人的房間而奔去。
神農翼和白樓也漸漸蘇醒,揉了揉眼楮,白樓依在神農翼的懷里呢喃著︰「神農,我的腦袋好疼?恩???我們怎麼……怎麼睡在這了?」
環顧了飯廳一圈,白樓立刻坐直了身體,看著髒亂的桌子,心里奇怪,那個叫陶如墨的男人不是說收拾桌子的嗎?怎麼還這樣的髒亂??
神農翼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同之處,坐好,稍微一運氣腦袋就疼的要死!看來,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呢!
「啊~~~~~~!」
忽然,陶愛墨的尖叫聲響起,竹林里一陣鳥雀飛起,那分貝,真不是一般人能吼出來的。
「走,我們去看看!」站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拉起白樓,神農翼蹙了蹙眉頭,眉宇間盡是憂色。
花蟒的身子從樹干上直直的墜到地下,雖是蛇皮堅硬耐摔,可也經不住這樣沒防備下的跌落啊!無奈的看了看發出那尖叫聲的屋子,花蟒搖搖頭,又是什麼事情發生了嘛!
拍拍,一個挺身,便搖曳身姿的往孩子們的房間而去。
而此時,陶愛墨正捂著嘴巴無措的站在屋子中間,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冷如皇,赤luo著身體躺在床上的幽冥,路米,小獸,眼里滿是驚慌。
神農翼,白樓和花蟒的身體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的,只不過,花蟒從心眼里敬佩神農翼,這不,稍一讓步,神農翼和白樓就先一步進了屋子。
「怎麼回事?」神農翼剛一進屋就察覺到異樣了,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余味,地下床上都躺著人,這怎麼能不讓神農翼重視!
松開白樓的手,神農翼偏偏走向冷如皇。
「翼叔叔,我……我剛一進屋就看見了這個樣子,我……我……!」陶愛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他一進來就這樣了,看著神農翼慢慢的蹲體拖起冷如皇的上身,他才住了口。
「如皇,如皇!醒醒,快醒醒。」手指尖神奇的點了點冷如皇的額頭,這家伙便緩緩的睜開了眼楮,還未完全清醒便急切的喚道︰「爹爹,你不要走!」
恩???神農翼擰著眉毛看著冷如皇,可心思卻很快轉了一遍!
對了,墨在哪?已經不早了,按理說他應該做完早餐在飯廳等著大家了啊,怎麼還不見他的身影?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陶愛墨見冷如皇醒了,關心的跑到他大哥的身邊,搖了搖冷如皇的手臂,今天的一切都好不對勁哦!
「墨墨,墨墨,爹爹那?爹爹在哪?」听見陶愛墨的聲音,冷如皇一個激靈,迅速坐了起來,反拉著陶愛墨的說很是急切的問著。
陶愛墨窘迫的皺了臉蛋,他也沒見到爹爹啊?
「說啊,爹爹在哪?」
「大哥,我……我把屋子都找遍了,也沒見到爹爹!」老實的回答,陶愛墨有些委屈的低垂著腦袋,見冷如皇很是頹廢的看著自己,墨墨真為自己這個答案感到難過!
果然,冷如皇松開了陶愛墨的手,無神的站了起來,身上一絲不掛他也沒有在乎,在他的心里他只在乎他那老爹是否還在了,他知道他很傷心很難過,可是,可是事情並不完全像他想的那樣啊!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陶愛墨見冷如皇滿臉神傷不禁開口問著,心里也奇怪著,大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睡在地上?為什麼對爹爹不在這樣難過?
「快,我們去找爹爹!」面色本就冷的要死,這會兒更是寒的凍死人!堅定的看著陶愛墨,冷如皇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上,就準備往屋外奔去!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告訴他,其實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
「大哥,把衣服穿上!」陶愛墨扯了件衣服抓上就追著冷如皇跑出了屋子,神農翼,白樓和花蟒面面相覷,這冷如皇是怎麼了?平時冷靜的不像話,今天一大早的很反常啊!
「神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白樓斜挑著眉毛掃了眼床上的三兄弟,很是不解的看著神農翼。
神農翼抿抿嘴唇,沒有回答白樓,而是迅速的走到床邊,看著仍熟睡的三人,眉頭都快擰成川字了。
「他……他知道了?」驚慌的居然後退了幾步,床上的三人氣息很是不對,神農翼只需簡單感應下便可知,幾人的力量明顯強大了許多,如果不是和陶如墨結合了,他們不可能在一晚上就有這樣大的變化!
神農翼喃喃自語,本就沒打算有人回答自己,卻不想花蟒無限惋惜的回了一句︰「是啊!如墨兄知道了呢,這些個孩子也是他主動要求結合的!哎!!!!」
「什麼?」神農翼有些憤怒,轉過身看著花蟒,語氣里盡是不敢相信。
「仙人,昨天晚上你們都被如墨兄設計給暈倒了……」于是乎,花蟒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一道來,越往後听,神農翼就越覺得心驚!
沒想到啊沒想到,墨那麼好共事的人居然也有這般報復的心機!難道我們真是傷他傷的太深了嗎?
神農翼憂郁的站在那,腦子里都是陶如墨以往與自己在一起時的畫面,不自覺的,嘴角竟輕輕上揚,顯得那樣溫暖。
「神農,那個陶如墨真是厲害啊!竟然想到用草藥迷暈我們大家,真是險惡!」不知道怎麼搞的,白樓總覺得那個人類和神農之間有著什麼,于是話一說出口,就充滿了濃濃的酸意!惹的神農翼大為不快。
「白樓,不要這樣說!墨不是那樣險惡的人,只是,只是我們傷他傷的太深而已!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是啊,被愛人拋棄,被兒子欺騙,能有比這樣還慘的事情嗎?陶如墨接連受到雙重打擊能活的就是好事了,難為他還這樣費心的想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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