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就收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二件喜事

作者 ︰ 則璽

第一百七十九章第二件喜事

「你這人……」感受到雲朝陽的小心,李棗兒接過梳子打理自己,道︰「說真的,我擔心二嫂的身子,可真是不願意去。」

雲朝陽已然上了床,手里照舊執了一本書,聞言停下翻書的手,略一思索,就將李棗兒的心思模透幾分,道︰「二哥鐘情二嫂,那個齊氏不過是個妾室,絕對撼動不了二嫂的地位,你不用多慮,也犯不著同情可憐她。不是要你狠心,不過是于事無補,徒增困擾而已。你啊,日後還是少見她罷。」

李棗兒嘆口氣,道︰「我就是覺得,這樣過日子,二哥不開心,二嫂也不開心,那個齊勤芳也是委屈。我也知道沒什麼辦法,就是每次看著,都覺得難受。」

雲朝陽失笑,握了李棗兒的手,扶她躺進床里,拉起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她,道︰「所以說,你還是少去一點兒。你心情不好,我看著也難受。」

李棗兒一笑,道︰「這麼說也沒錯。」長長出了一口氣,扯了扯雲朝陽的手,道︰「你還不躺進來?被子有些涼氣。」說著,忍不住輕輕哆嗦了一下。

入秋了,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往日李和謹總是先用暖爐將被暖了。今天本沒打算在娘家留宿,因此和謹並未跟來,李家的丫頭也不知道這回事,李棗兒一時也忘了。

雲朝陽連忙吹了燭火,放了幔帳,鑽進被窩里,長臂一勾,將李棗兒圈進懷里,舒服地閉上眼楮。

第二天清晨,李棗兒睜眼時,雲朝陽已經去雜貨鋪忙活了。不過臨走前怕李棗兒一個人睡會冷,讓人在被窩里塞了兩個暖爐。溫度一上來,李棗兒睡得舒服,也就睡的沉,起來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

起來穿戴梳洗,李棗兒好笑地想,怎麼好像做了人家的媳婦,倒越發地懶起來了。家事除了偶爾做做飯之外,大多是不做的。公婆那邊,也沒有想象中的辛苦。雲耀祖是不找事的,馮月蘭雖然總是不忘逮到機會數落她兩句,但也就僅止于此了。秦婉貞是個好哄的婆婆,沒什麼好費心的。至于其他人,熱絡自是說不上,但好歹算是相敬如賓。因而她自嫁了人之後,心反倒更野了,且往外跑的機會更多。

插上一只檀木的發簪,看見鏡中的自己露出淺淺的笑容,不覺有些出神。

「姑娘。」丫鬟水渮笑吟吟地斷了早點進來,一邊盛了碗紅豆薏米粥,一邊笑道︰「該用早飯了,是照姑爺吩咐準備的,听說姑娘最近就喜歡喝這個。姑爺還說,姑娘今天下午要去二爺家,就別折騰了,外面的事有姑爺張羅,姑娘好好在家歇一歇。」

搖頭,抬手撫上自己的唇,感覺那彎彎的弧度,李棗兒接過碗緩緩喝了一口。

這雲朝陽實在是……

剛喝了碗粥,吃了一個小籠包,就見周氏喜氣洋洋風風火火地沖進來,一見李棗兒正在吃飯,忍不住埋怨,道︰「怎麼才吃啊,快吃快吃,陪娘出門一趟。」

李棗兒放下筷子,道︰「什麼事,這麼急?」

周氏坐下,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道︰「是你四哥,剛才和我說,看中了梁家的閨女,求我上門提親呢。」仿佛舒了口氣一般,周氏道︰「我這才算是放了心,你這個四哥的婚事,我一直掂在心里。前幾年光景不好,沒顧上,這幾年好了,又沒遇到個可心的。這回總算是老四開了口,又說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怎麼的,我也得把這媳婦說回來。」

李棗兒暗笑,道︰「娘是高興得什麼都忘了吧,這說媒,哪有小姑子去的。娘您別急,一會兒多備些厚禮,多帶幾個丫頭,雇一頂小轎去,這樣才矜持體面。」

周氏想想也笑,道︰「可不是,我可真是樂糊涂了。」說著一刻也閑不住,站起來去找邵函,商量提親的事了。

李棗兒連忙讓丫頭好生跟著,見周氏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直笑,實在是全心全意的高興,連找人算日子都不顧得了。

繼續沒吃完的早飯,水渮在一邊伺候著,︰「真是好,家里又快有喜事了。」

李棗兒笑道︰「是啊,希望一切順利。」雖然還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只要李德喜歡,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吃過飯,陪李吉說了會兒話,並沒提起那本書的事,又和李平安殺了幾盤象棋,輸二兩盤和一盤,把李平安哄得直樂。之後去香鳳房里,兩個孩子都還在睡,李棗兒十分想逗逗他們,看他們睡得香噴噴的樣子到底不忍心,便讓女乃娘照顧著,和香鳳到外間說話。

剛說了幾句,一個小姑娘捧了一盤蜜餞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香鳳連忙接過,皺著眉,柔聲道︰「說過多少次,不是說不用你做這個嗎?」。說著叫來一個老媽子,交代一番之後將小姑娘領了出去,回頭對李棗兒道︰「你呀,淨惹些麻煩事。這麼小一個丫頭,無父無母的,連個家也沒有,既不是下人,也不是小姐,要怎麼好呢」

李棗兒被說的一愣,才想起這小姑娘就是陳茂撿來的那個妹妹,便笑道︰「是叫什麼花寶來著?我看大嫂好像挺喜歡的,既然大嫂覺得麻煩,我領回雲家就是了。」

「啐」了李棗兒一聲,香鳳笑道︰「這孩子懂事,又不多話,我是很喜歡的。又憐她身世,自也不忍心讓她做什麼活兒。只是這孩子好像心不安,總要找些活來做。我實在擔心她身體,才覺得有點為難。」

李棗兒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就讓她跟在你身邊,教她些女紅刺繡,反正女孩子早晚是要學這些的。日後大了,她要是願意,和兩個禿小子學學字什麼的。有了事做,也就不心慌了。花費方面大嫂也不用擔心,我說好了在她兄長那邊扣,每月花多少,我讓人送來就是了。」

拍了李棗兒一下,香鳳罵道︰「你這是打我的臉呢?一個姑娘家,能吃喝多少?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送到我面前,就是有緣,就是你不要了,我還要留在身邊呢。還和我提錢,你說,是不是該打」

香鳳的手落下輕飄飄的,李棗兒也不躲,懶洋洋地道︰「既然這樣,還有什麼難辦?反正,好人都是大嫂做了,我就是那個唱黑臉的。」

香鳳搖頭而笑,佯裝生氣,笑罵著道︰「看我哪日定要穿針拈線,縫上你這張嘴。」

李棗兒道︰「那要是哪天想听我說吉祥話,那就不能夠了。」

香鳳道︰「誰稀罕你說的吉祥話,不故意調侃我,我就要拜菩薩了。」收了笑意,說起正經事道︰「听說你下午要是弟妹那邊?」

李棗兒點點頭道︰「是啊,二嫂身子好像有些不舒服,我這陣子都忙著鋪子的事,也好些時日沒過去了,昨天和二哥說了,今兒要去瞧瞧。」

香鳳道︰「弟妹的身子一向康健,從不曾听說生什麼病,但我听說,這陣子總是不大好,我料想,是整日看著齊勤芳心里難受,時間長了,便落了病。」

香鳳越想越不放心,便道︰「一會兒我和你一塊去,順便也把弟妹那份當歸帶去,省得你大哥總念叨,也省得我掛心。」

李棗兒道︰「大嫂也去,二嫂一定開心。只不過娘也不在,家里除了爹和爺爺沒有別人,幾個孩子在家,可以嗎?」。

香鳳笑道︰「放心,你大哥請了好幾個婆子、女乃媽照看著,就是睡著的時候,都好幾雙眼楮盯著,沒事的。」

想起李壽對兒子的寵愛,香鳳笑得好似一江春水,平靜的柔波中泛著淡淡的漣漪,「我真想不到,你大哥那樣一個男人,疼起孩子來,竟比我這個親娘還厲害。你不知道,他給兒子換尿布的時候,那大手輕的,似乎連一團棉花都捏不實。昊昊也和他親,凡是和他爹在一起,怎樣也不哭。」

李棗兒也看過幾次李壽幫兒子換尿布,明白香鳳吃驚又窩心的心情,道︰「昊昊是大哥的親兒子,是他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怎麼會不疼他呢倒是我听了大嫂這話,聞到一股子酸味呢」

香鳳一愣,隨即听明白了,又忍不住去捏李棗兒的嘴,笑道︰「什麼酸味,你倒是說,我是吃兒子的醋,還是吃你大哥的醋」

「誰知道呢」李棗兒露出狹促的笑意,道︰「反正他們兩個爺們是一國的。」

「你啊。」香鳳說不過李棗兒,只得笑笑罷了,道︰「你看你,幾句話就扯遠了,剛還說弟妹的事呢。這也晌午了,我就讓丫頭們擺飯,吃了我們就動身吧。」

說著便讓丫頭把飯菜端來,兩人吃了,又換了外出的衣服,正準備出門,就見一個小廝急匆匆向他們行來。

走的近了才看出來,是常跟在李富身邊的,也不算是生人,見了李棗兒和香鳳抹了把汗,喜道︰「真是謝天謝地,夫人您在。」

香鳳問道︰「可是你家少爺那邊有什麼事?莫非是弟妹的身子有什麼不妥當?」

小廝道︰「夫人不要擔心,我家少夫人身子好的很,這幾日不舒服是因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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