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朝華 正文 042 誰殺了付元

作者 ︰ 七月漁陽

柳朝華趕著讓老狐妖快些走,只要在半個時辰內出了天源宗,那天源宗的人就奈何不了它。老狐妖模模她的頭頂,嘆了一聲氣後,再也不延遲,金光一閃就不見了。

柳朝華環視了一眼空空的岩洞,心中並不打算現在就歸還碧青劍,總要等到外面的人看見自己手里拿著碧青劍才妥當。她沉緩的轉著輪椅出了岩洞,估模著要在路上磨個半個時辰,好讓長老們發覺岩洞已無人。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整個天源宗上下都腳不沾地的緝拿著她。

柳朝華剛剛一出岩洞,在正源峰上還行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幾個天源宗的弟子發現了。來人持著劍,看著柳朝華手里的碧青劍眼里一凜,停在十步外,硬聲硬氣的看著柳朝華道︰「二姑娘,掌門請你到正堂去。」

柳朝華看青年仿佛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微感奇怪,她認出著青年是跟付元相處的比較好的一個,難道因為自己將付元定在了地上,他就憤恨不已嗎?

柳朝華心中疑惑著,緩緩點頭,答了一聲,好。

青年並不靠近,眼帶戒備的看了柳朝華手中的碧青劍一眼,冷聲道︰「還請二姑娘將碧青劍交出來。」

柳朝華一愕,轉瞬又釋然了,向青年禮貌一笑,隨意的拿捏著劍身舉到青年的跟前,碧青劍極是不舍的輕輕嗡鳴,通綠澄澈的劍身漾著碧綠的光華,柔和的微光似乎留戀不舍的裹著柳朝華的手,很是不願她將自己交出去。

柳朝華看青年眼含戒備的不肯上前拿劍,輕笑一聲,眼眸里波光流轉,毫無一絲貪婪或者不舍之色,極是坦蕩的將碧青劍輕輕的放到地上。轉著輪椅退了三米,看向青年笑︰「這樣,你總該敢拿了吧?」

青年一張臉從青變紅,沉著臉,謹慎的踏步向前,碧青劍躺在地上,因柳朝華的拋棄,悲鳴了幾聲後就沉寂了。宛若春華般的綠光也暗淡了下來,死氣沉沉。

青年不費力的從地上撿起了劍,交給了同伴後,眼色冰冷的看著柳朝華道︰「二姑娘,請快速的跟我們走。掌門和長老們都在等你。」

終于要來了麼,柳朝華垂眸,溫潤的嘴角甚至還抿著一絲笑,推著輪椅走行在了青年的面前,任他們在背後將劍尖對準自己。

輪椅行的快,天源宗的正堂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偌大的大廳擠滿了人,上堂上坐著她的掌門爹爹,和娘親,左右的椅子已經被長老們坐滿,身後跟著的親信弟子更是濟濟一堂。

柳朝華的目光落到了正堂中央的一幅遮著白布的擔架上,里面明顯是一個男子的身形。心里疑惑的同時看見四周幾百人凌厲的目光,還有站在婉背後的柳朝陽那慘白的臉色。心中咯 一下,漫起了極其不好的預感。

這擔架里的人,莫不是付元?!

仿佛是要解答她的疑惑一般,柳莘之鐵青著臉讓人掀開了白布。

付元青色的臉緩緩的出現在柳朝華的面前,她的面色一白,身子微微晃了晃,眼里掩不住的驚詫之色看向撲進婉懷里痛哭的柳朝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莘之從柳朝華進門的那一刻就死死盯著她,間她眼中難掩的驚詫,就猜測她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心里稍微放松了一點。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開口,身邊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江幕安冷冷的看著柳朝華,眼底藏著寒鋒,喝道︰「柳朝華!你給我從實招來!碧青劍是怎麼得來的!你又是怎麼殺了付元的!」

柳朝華一愕後很快的恢復了平靜的臉色,望著地上付元的殘尸,清淺的眼眸溢出悲傷愧疚之色。

柳莘之的臉色猛的一沉,看向江幕安的眼中更是難鋒芒的質問︰「江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幕安用眼角斜了柳莘之一眼,挑撥離間道︰「我倒要問問掌門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當著付元的尸身,和眾弟子的跟前包庇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成?!」

一頂又大又沉得帽子不容分說的扣了下來,柳莘之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臉色鐵青的看向江幕安,手指顫抖的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碧青劍是我拿的,付元師兄卻不是我殺的。」平朗的聲線讓滿堂的人都驚詫的看了過來。柳朝華眼色深沉的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她的視線一飄,對上了猛然抬頭的柳朝陽,阻擋了她將要出口的說辭。等眾人都安靜下來後才道︰「不說我沒有殺人的動機,就說我與付元師兄交情一般也斷斷不會斬斷了他的兩臂,做出這樣的事體。」

柳莘之的眼光一亮,周圍的長老弟子們雖然還帶著疑惑,但是看向柳朝華的目光中已經不再那麼凌厲了。

滿堂寂靜,長老們都用眼神傳遞著各自的信息。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人群後的郝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忿之色︰「你怎麼沒有動機!」

柳朝華轉過視線,極平靜的看他。

「你為了得到碧青劍,所以不擇手段殺了付元,又因付元歡喜柳朝陽,對你無愛,所以你因愛生恨在殺了付元後又斬斷了他的雙臂以泄憤!我雖然與付元又過節,但也是惺惺相惜,此生若不能為他報仇殺了你,便惘負了與他的情誼!」郝凌的一番話說的極是義正言辭。一些低級弟子不由得都眼帶欣慰的看向他。

柳朝華靜靜的听著郝凌的義正言辭,直到他說完,平靜的臉上,嘴角才抿了一絲極冷的笑,黑沉沉的目光像是蒙了一層霧,讓人看不真切。但是郝凌卻反覺到了,她眼底那種讓人心底生顫的光芒。

清澈的聲線,一字一句緩緩從柳朝華的口中吐出,她看著郝凌,嘴角掛著冷笑和譏諷︰「你說的極好,只是我卻有一個疑問。需地問你一問。」

郝凌的目光微微一閃,站在那里看著柳朝華,仿佛在看著一個卑微的塵埃。

柳朝華不理郝凌的故作姿態,只是看向柳莘之,柔聲道︰「爹爹,你可記得小時候你送給我的防身寶玉?」

柳莘之微微疑惑後眼神一亮,沖大家點頭︰「當年修行淺薄時家師曾特意為我做了一個防身寶玉,我在朝華小時候又曾給了她。」

柳朝華沖一臉呆愣的柳朝陽使了個眼色,本來成算不大,哪想柳朝陽竟然超月兌她的預料,如同一支急速射出的箭,立刻就揮劍刺向郝凌。用的招數更是不死不休,不傷人則傷己的必殺之招。直直的向郝凌的背心刺去。

叮當一聲,柳朝華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還在驚愕的郝凌,在他身後的是一臉冷然的柳朝陽,柳朝陽的腳下則是她斷成幾截的佩劍。

滿堂的人都看的分明,剛剛那必死的一擊之下,是讓郝凌周身籠罩的淡藍光芒給擋住了。

柳朝華看著他難看至極的臉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緩緩道︰「我卻不知,我送給付元師兄的防身寶玉什麼時候到了你的身上?」

郝凌對上柳朝華極冷的眸子,渾身微不可查的一顫,感覺到四周的目光,眼眸一寒,看向柳朝華的目光中已經難掩殺意。

柳朝華揮手一招,寶玉月兌離了郝凌的懷中飛到了她的手心,柳朝華握著寶玉,看著郝凌,別有用心的道︰「只是你卻不知道,這玉還有個別名,叫做念恩玉,每當它護著的主子死後,就會記錄下他死前的樣子。我想•••••」

柳朝華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道︰「這玉,一定能讓我看到些想知道的東西,郝師兄,你說呢?」

柔和的淡藍光芒漸漸的從柳朝華的指縫傾瀉而出,郝凌看著柳朝華嘴角那抹耐人尋味的弧度,和極冷又隱含篤定的眸子,忽然渾身一繃,口中高喝著你這殺人凶手竟然污蔑我!說著手腕一轉,一道冰冷的寒芒就直直的向著柳朝華而去。

說遲也快,柳朝華周身護體氣罩一開,將那道寒芒擋在了身外,卻又故意留了個漏洞,讓那道寒芒順著它本來的方向刺歲了自己手中的寶玉。

碎玉掉落地面,滾到了眾人的腳邊。柳朝華面無表情的拿著手里的一把飛刀,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忽而大笑道︰「若我說剛剛我開了個玩笑,郝師兄何必如此著急?竟然不惜取我性命也要弄碎這玉?」

柳朝華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郝凌,郝凌猛然回醒,指著柳朝華月兌口而出的怒喝道︰「你這賤人竟然敢使計炸我!」

柳朝華的視線掠過地面上付元的尸體,似平淡道︰「我從來只說實話,我曾找付元師兄借過碧青劍,怎奈師兄不允,所以將他約到了林子里,使了法術將他定在了地上昏睡。便離開了,師兄遭此不測,一定是我走後,有人隨後而至殺了師兄。」

說著,直直看向郝凌。

「你這賤人事到臨頭還在污蔑我!」郝凌雙目猙獰的抽劍而上,柳朝華似笑非笑︰「我未曾指名紙姓,郝凌師兄何必如此激動地跳出來自己承認?」

凜冽的劍光而至,卻在三丈外就被彈開,巨大的沖擊力使郝凌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正堂里的石柱上,頓時噴出了鮮血,似乎被逼到了絕路,全沒了理智,滿目猙獰的指著柳朝華淒厲道︰「你說謊!我分明看見付元十分爽快的就把碧青劍給你了!」

滿堂的寂靜。

眾人都默然的看著郝凌,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郝凌戈然而止,他慢慢睜大了眼,有點慌亂無措的看著四周,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什麼來。

柳朝華肘著扶手側臉托腮看他,嘴角那抹笑意似乎更濃,但是眸子卻極冷,清冷的聲線慢慢的回蕩在寂靜的正堂上,別有深意的道︰「哦~原來郝凌師兄是親眼所見了~~~~~」

「真是羞愧,竟然在爹爹和娘面前撒謊了。」柳朝華一招手,四周損碎的玉塊便回到了她的掌心。她垂眸,眼簾遮住了眸底深深地顏色,慢慢的擺弄著碎玉,看樣子像是想要拼回去。

「我用這塊寶玉換來了付元師兄的一個承諾,讓他將劍借給我。」柳朝華一頓,接著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將劍借我後,卻問我原由。我做的本就是隱秘之事,實在不方便讓他知道,便使了術法將他定在了原地。」

「沒有想到卻害了他的性命。」柳朝華手指的動作極緩慢,神情很是認真,如果不是場景有異,眾人之當她是個專心拼玩具的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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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十號的更新,最近這文寫的順,漁漁已經安定下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近都是日更三千到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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