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視線隨著尾巴狠狠的抽了過來,大頭被打的癱倒在地。三頭冷笑,忘了咱們用的一條尾巴嗎?
二頭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慶幸,幸好它向來反應就慢,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讓大頭搶先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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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陽推著柳朝華出了隧道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振作了精神道︰「總算是解月兌了,你想回宗里嗎?」。
柳朝華微微沉默了下,轉過頭,當做沒看見柳朝陽眼里的蒼涼︰「不想回去。隨便到那里逛逛吧。」
柳朝陽應允,抽出了隨身的佩劍,念了一句咒語後,銀光凜凜的細劍煞那間漲大了無數倍。柳朝陽推著柳朝華的輪椅上去,自己護在她的身後,腳下的銀劍猛然一升,眨眼間便宛若流星般的急射出去,隱沒在了天際。
七峰的結界外,草叢里一陣.輕微的晃動,一只渾身柔溢著閃閃金芒的狐狸從里面鑽了出來,淦滿嘴里叼著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天邊,松了口氣,「可算是走了。」
抖了抖狐狸耳朵,淦滿幻成了人.形,一手拿著小盒子,一手錘著腰抱怨辛苦︰「酸死了,再在草里貓一會,這腰可就保不住了」說著扭扭腰,走回了七峰,跟黑貓打了聲招呼後,便直接上了主峰。
淦滿來到了娑羅的房前,輕輕.的敲了門,等門里傳來娑羅低沉陰冷的‘進來’時,才摒了氣息,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淦滿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臨窗而站,渾身散發著.冷郁氣息的娑羅,斂了斂心神,從懷里掏出了那個小盒子,恭敬的低頭雙手奉上︰「殿下,這是天源宗才找到的另外一半的鏡緣水。」
站在窗前的人微微側臉,一縷寒光滑過他的眸底,.漾出了一弦冷芒。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都在霎那間冷冽了起來,空.中仿佛有一條條看不見的細弦,繃緊的力度,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裂,彈出危險的音符。
淦滿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耳朵,幾滴冷汗正順著它的額頭慢慢滴下也顧不上去擦,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娑羅發話。
娑羅慢慢的轉過身,萬丈的光芒留戀著他的身影,紛紛凝聚在了他的後背上。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神袛一樣。
他慢慢的伸手拿過了盒子,放在手心,冰冷的視線注視著低頭的淦滿道︰「你在人間多年,應該知道人類是最擅長刑罰的吧。」
淦滿心中一驚,簡直不可置信,難道這些日子的甜蜜並沒有讓他消氣不成,反而想用刑罰來折磨柳朝華???
淦滿臉色難看非常,嘴巴張了張,吞吞吐吐道︰「殿下原諒,我在天源宗幾百年,平生並未關注這些。」
淦滿金色的雙眼顯得十分的真誠,它可沒說謊。踫見對手,不是一爪拍死,就是一口吃掉,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絕不可能有心思折磨一番。
「殿下您難道,要?」淦滿只覺得喉嚨艱澀非常,頭一次,感覺要將一句話順溜的說出,是那麼的艱難。
娑羅的眸底,幽幽的冷芒交織,黑色的小盒子在他的手掌中驟然被捏碎,嘩啦啦的木屑掉到了地面,灑了一地,唯有那個盛著鏡緣水的白瓷瓶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天源宗的掌門最近很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字字都在牙縫里磨了兩三番才一個一個的蹦出來。如果不是那麼閑,那怎麼會將一瓶水分成兩次送過來?!
淦滿松了一口氣,伸手抹掉頭頂上的冷汗,完全忘了是誰竄嗦著人家這麼做的,很不負責任的道︰「屬下雖然不了解,但是人類的書籍,在這方面還是有不少的記載的。光天源宗的寒冰穴最底層,也夠柳掌門受的了。」
一句話,將自己摘了個干干淨淨,一點騷都不沾。
娑羅的眸子略略深了一下,他輕揮衣袖,淦滿便低頭,退步離開。
當房門被再次的關上,屋子回到了寂靜中。
娑羅才慢慢的從袖中拿出了昆侖鏡,凝在鏡緣水上的眸光微沉,點點的碎光交織,在微微閃爍了下後,他果斷的拔掉了鏡緣水的塞子,然後將宛若夢幻般銀色的鏡緣水緩緩的倒入沉寂的昆侖鏡中。
雲海滔滔的鏡面在如上次般的扭曲了一下後,猛然的舒展開來。鏡面里映出了雌鳳凰一翅膀將湊過來的雄鳳凰狼狽的扇到了地下。
娑羅的臉微微黑了一下,在心底暗自念著柳朝華的名字咬牙。
雌鳳凰蹲在窩上,看著樹底猛然的乍出了燦**人,含著勃勃怒氣的金光。心底不但沒有從前絲毫的怯弱,反而被怒火沖大了膽子。
在雄鳳凰展翅,夾雜著不可違逆的怒氣急速飛來的時候,她也展翅飛起,乍然怒啼了一聲,迎著雄鳳凰沖了上去,雙雙糾結的打到了天空,美麗的羽毛隨著兩只的動作紛紛落下。
只是
其中大部分都是雌鳳凰的-_-|||
雌鳳凰看著自己紛紛隕落的羽毛,更是怒氣勃發,簡直就被逼紅了眼楮,翅膀一扇,一道足以毀天滅地的金光凌厲非常向雄鳳凰打去,雄鳳凰此時想收手而不能,更加沒有想到雌鳳凰用如此凌厲的殺招來對付自己,怒到極致的同時,更是傷心不已,從出生的那一刻就相伴在一起,有著比夫妻還要深的關系。
它怎麼能,怎麼舍得用這樣的招數對付它?
難道真的想要它死在它眼前不成?!
雄鳳凰氣的翎羽都直直的豎了起來,在狼狽的躲過了雌鳳凰的殺招後,更是使出了真本事,雙翅齊揮一道道金光打向了雌鳳凰,直接將雌鳳凰打成了‘偽重傷’。
雌鳳凰武力不敵,被暴力鎮壓了下來。
只是雄鳳凰滿心以為只要鎮壓下來就好了。
沒有想到,重傷後的雌鳳凰氣若游絲的躺在了窩邊,卻不許它的靠近。
連站在窩邊邊都不行
冷暴力開始
雄鳳凰傷心不已的在窩的旁邊又建了一個小小窩。雖然它想靠近,跟雌鳳凰恢復原來那樣親密的關系,但是,殘酷的現實阻擋了它的小細爪。
每當它靠近那麼一點點,雌鳳凰就會乍怒不已的作勢要沖上來。
不是打不過它
只不過雄鳳凰,看見雌鳳凰一次次撕裂的傷口,心頭總會悶悶的鈍痛。
于是,冷戰,和分居正式開始
分居後的雄鳳凰趁著夜色,悄悄的將雌鳳凰那次打架掉的羽毛,一根根的撿起來,很小心,很隱秘的藏在了窩底。每當夜晚睡覺的時候,才偷偷的叼出來,一根根的小心擺在了身。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點安慰似地,讓從打架後就不曾真正安眠過的它,能夠得到短暫的睡眠。
就這樣,一日又一日。
太陽升起來了,雄鳳凰習慣性的向雌鳳凰看了一眼,對方的細爪子抓著一個小鏡子,窩在軟軟的窩里,呼呼的睡覺。
雄鳳凰蔫蔫的上班去了。在太陽落山後,又蔫蔫的回來了。
此時的它,再也沒有了精神頭在離家很遠的時候,就清啼一聲我回來了!。
也沒有心思向雌鳳凰炫耀自己的羽毛,引起對方的注意。
因為,對方從來不曾向自己投過來哪怕小小的一瞥。
雄鳳凰上班的時候,對方在呼呼大睡,雄鳳凰下班回家的時候,對方盯著那個小鏡子傻笑
原本張揚的無比的雄鳳凰,越來越萎靡了。
甚至有一天,在巡視天空的時候,被地面一只,妄圖想要吃掉它的金海蛟給咬傷了翅膀。
好疼好傷心
不管是的疼痛,還是內心的疼痛。
它第一次覺得非常非常的疲憊。
雄鳳凰帶傷的飛回了家。
偶然一抬頭,卻看見了雌鳳凰今日,竟然遠遠的就將視線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
幾乎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雄鳳凰扇著差點被咬斷的翅膀加快了速度,在飛到梧桐樹上盤旋了一圈,視線在雌鳳凰的大窩窩和自己的小窩窩之間徘徊猶豫了一下後,終于還是心帶坎坷的落在了雌鳳凰的窩邊邊上。
雄鳳凰不自然的將翅膀上丑陋的傷口往背後藏了一藏。
然後才面帶窘迫的抬眼,卻對上了,雌鳳凰理智堅定,又帶著冷然的視線。
心中一愕心口像是被人劃了許多道口子一樣。
疼的慌。
雌鳳凰視線冷然的看著它,慢慢的開口︰「想必你也對我們最近的關系感到不滿意吧。」
雄鳳凰心中一喜,也顧不上窘迫,細爪子一伸,就要湊過去。
只是,卻被雌鳳凰接下來的話,傷在了原地。
我也很不滿意,所以我們就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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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昨晚匆忙寫的那章不太滿意,小修一下。
可是就算小修,在寫雄鳳凰的時候,心頭還是如昨晚一樣的鈍痛。雖然不足以流淚,但是心口和眼角還是酸酸的,挺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