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度吃驚之余還沒忘了把多多一起拎了過去,他走到千魰身旁,果然看見一條碧綠色巴掌大小的魚在千魰手里不住掙扎著。
「這是……」千度沉吟了半晌,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仙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按理說他們這個種族應該和那群老家伙們一起失蹤了,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
「師叔,這是魚麼?」多多好奇地伸出一根白女敕的小指想要戳一戳那條亂扭的綠色小魚。
「別亂動。」千度拉住多多往外伸的小手,然後將那條綠色的魚接到自己手里,仔細地看了半晌終于確定,這的確是幽痋。
幽痋是一種來自妖界的水系大妖,成年幽痋長可達數十米,形如巨龍,只是身上的顏色是詭異的綠色,這只幽痋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從它身上的的顏色來看,這只幽痋最起碼活了兩千年以上。
看著周圍學生們好奇的目光,千度隨手將那只幽痋扔進碧幽潭,然後才開口道,「這不是魚,而且身上帶了些毒素,最好不要過于接近。」
「哦。」千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回過頭準備繼續去抓魚。
听了千度的解釋,麒沒有開口只是低頭沉思,夜流光則是眉頭一皺,他怎麼感覺那東西很面熟呢?
「好了,大家玩夠了也該開始學習仙術了。」看這群孩子們玩得差不多了,千度將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準備開始實地授課。
「流光,別這麼不情願,千度老師的實力可是很強,能得到他的指點對你有好處。」麒看出了好友的不服氣,笑笑說道。
「能有多強,比龍皇還要強麼?」夜流光不屑地哼道,在他心里夜傾城是沒有人可以超越的。
麒沒有解釋只是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夜傾城有多厲害,可是他知道千度絕對實力高出青帝一截,而且這個人身上總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他隱隱抓住什麼卻在關鍵時刻想不起來。
「你們要記住,無論你們偏重什麼樣的屬性,只要仙界還有五星元力你們就可以休息五種仙術,而其中水系仙術是最好掌握的。」千度坐在孩子們的中央,平滑如絲的聲音蕩漾在碧幽潭周圍。
背對著潭水的眾人卻沒有發現,千度說話的時候,一個龐大的綠影在碧幽潭水中一閃而過,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
「千度老師,我父親當時教我土系仙術的時候為了讓我感受土行之力的脈動,把我埋在地里三天,這次我們是不是要泡在水里幾天來感受水行之力的脈動啊?」趴在地上的龍龜古玉用力伸著脖子說道。
「當然不用。」多多還沒等千度開口搶先說話了。
「那該怎麼親近水行之力?」
隨著古玉再度問話,千度微微抬眉,他也很好奇多多到底有什麼好的辦法。
「喝水嘛~與其泡在水里還不如把水吞進肚子里,這樣不是能更好的融合。」多多大眼楮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用稚女敕的聲音說道。
「……」坐在多多旁邊的麒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夜流光則是瞪了多多一眼,然後扭過頭去,他真不知道這個錢多多到底是天真還是幼稚,喝水,虧她能說得出來。
千度愣了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親近水行之力的辦法有很多種,多多和古玉說的都可以,但是這些辦法卻要視個人悟性而定。」
「可是老師,我們龍族的幼龍根本不需要接觸水就能使用出水行元力,這是為什麼?」夜流光稚女敕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千度到底是真懂還是裝懂。
千度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夜流光故意挑釁的表情,淡然地開口解釋,「感悟元力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念力,因為你們龍族自認為是水族之王,你們對于水的念力是非常強大的,所以大部分龍都有著很強的水行元力。」
夜流光疑惑地看了眼千度,這個千度說的話竟然和他叔叔說的一樣。
「哈哈哈,想不到仙界竟然還有這麼精闢的言論。不枉我在仙界呆了這麼多年,總算見到個像樣的。」一道狂妄的笑聲響起,碧幽潭水突然沖天而起,一道綠影在瞬間出現在千度身後,那人同時伸手擊向千度背後。
「哼。」千度冷哼,在那人剛要拍上他的後背前身子不著痕跡地微微挪動,那人的攻擊突然落空。
「小子,你很不錯,竟然能躲過去,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綠衣人桀桀地陰笑,好久沒見過修為這麼高深的年輕小輩了,正適合給他補身子。
千度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側過身正好看見綠衣人的側臉,那張臉蒼白無一絲血色,但眼楮卻是湛綠色,看起來甚是嚇人。
「你很有勇氣,現在竟然敢出現在仙界。」千度掃了一眼周圍的學生們,在兩人周圍布了一個結界,然後冷聲哼道。
他該說這個幽痋是有勇氣,還是不要命呢,區區三萬年的修為竟然敢出現在仙界,想當年那些老不死的活了數千萬年,不也是生死不明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綠衣人的話沒說完,碧幽潭里突然起了一陣騷動,然後就在千度的面前,多多被一個血紅色的長舌卷進水中,在她身旁的夜流光下意識地拉了她一把,竟然被一起拉了進去。
看見多多被人挾制走,千度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原本淡然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殺氣,漆黑的雙瞳漸漸地染上一抹血色,「誰在里面?」
原本還對千度有一點想法的幽痋突然全身一哆嗦,這麼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他至死也不會忘記,「您,您是……」
「回答我的問題。」千度面無表情地看向幽痋,多多不會水,不知道掉進水里後會不會被嚇到。
「水中還有一只九頭蛭,我們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剛才掠人的應該就是他。」雖然眼前的人什麼都沒說,但是幽痋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知道這個人他惹不起,所以把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