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爺爺,你說的是真的麼?師叔他真的是血帝?」渡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清脆的嗓音飽含著激動,突然插了進來。
「多多?」渡情一愣,隨即轉過身,多多正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對于渡情說的那些關于九重天的事情多多並沒有听進耳朵里,她唯一注意到的就是千度的身份。連掌門爺爺都說血帝就是師叔,那就證明她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掌門爺爺,我要去找師叔。」多多沒有絲毫猶豫,直直地看著渡情,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師叔一面,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
「多多,你想的太簡單了,魔界又豈是那麼容易去的地方。」水行子皺起眉頭,雖然他也不想看見三界大難,但他畢竟欠了千度人情,而且是那種還不清的人情。千度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多多的安全,如果多多真的去了魔界,這不是等于把她往火坑里推麼!
「可是掌門爺爺不是也同意我去了麼。」多多嘟起紅唇,總之這一次誰都不能阻止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多多每次想到千度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想那個吻,在得知千度身份之後多多幾乎可以肯定,那天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定是師叔。
所以那並不是夢,只是她不懂為什麼師叔要吻她。
「多多,雖然掌門爺爺也不知道你師叔要做什麼,但是那四大古陣關系著九重天外天上的封印,外界傳言血帝冷血無情,我想也只有你能去阻止他了。」渡情嘆了口氣,拍了拍多多的腦袋。
「那,我可以去魔界了?」多多眼楮一亮滿心歡喜地看著渡情,對于剛才他說的什麼阻止千度多多卻一個字都沒听進去。
對于渡情說的話,水行子一直默默地听著,然後暗自嘆息,看來他最終還是得跟著多多回到魔界,就是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仙界了。
數十天之後,魔界,血域迷城大殿內,血帝一身玄色長袍坐在血色盤龍椅上,他臉上依舊帶著冰冷的面具,襯得那血色的眼瞳越發的冷酷。
「把你的話再重復一遍。」千度的聲音低沉冷酷,在空蕩黑暗的大殿上回蕩著。他手下的三大統領全部低頭不語,而站在大殿中心的那名魔君根本沒有勇氣再說話。
「說。」千度身上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那名魔君在千度的威壓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全身止不住地顫抖,「青……青衣在回到妖界前給我們的最後一個消息是,銀都被毀,渡情自殺,銀都眾人盡數被四大仙帝屠戮。」
千度右手微微顫抖,死死地盯著跪在大殿上已經嚇得冷汗直流的手下,雖然他能感覺到多多的氣息,但是他卻不能控制自己去擔心多多。
任何事情關心則亂,如果千度不是心系多多,他或許很容易就發現事情有蹊蹺,但是如今千度對于多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冷靜,第一次他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就算分隔兩地,但是只要知道她過得好,這些千度都能忍受,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多多受到傷害,或者是永遠離開他。
角落中一個面無表情卻長了一張妖艷臉孔的絕子環胸看著千度的側臉,對于千度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她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自從王回來之後哪里變了,可她卻一直沒有抓到端倪,而今天王竟然會有這麼明顯的情緒,很顯然那個銀都中有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在。
「都下去。」見千度不說話,那女子從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朝下面一揮手,那些統領及魔君如釋重負如逃命般離開大殿。
「誰讓你出來的。」千度冰冷的眸子掃過女子的面孔。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妻子。」女子微微撇嘴,當初她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竟然主動要嫁給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滾回去。」千度臉色沉了下來。
「回去?回哪里,別忘了我的家族是怎麼被毀掉的。」女子散發出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回蕩在大殿內,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這句話似乎觸怒了千度,他散發著寒意的眸子掃過,瞬間那女子被千度掐著脖子拉到自己面前,「千蝶,你給我听清楚,我既然能殺你父親就能殺了你,別試圖惹我,否則我不介意毀了你們一族最後的血脈。」
隨即千度一甩手就將那女子甩到地上,然後轉頭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過她一眼。
千蝶躺在冰冷黑暗的大殿內不住地喘息著,她張開嘴似乎想要吸取更多的空氣,可是最終她頓了頓,隨即淒涼地笑了起來,是啊,她忘記了,魂魄是不需要呼吸的,特別是像她這樣的死魂。
「父親,我真的無能為力,這世上或許根本沒有人能夠改變千度了。」當年她嫁給千度那時,她以為她會成為唯一能夠改變這個男人的女人,可是多少年過去了,直到她的家族覆滅,她也沒能完成這個使命。
在數億年前,妖界深處就棲息著這樣一個古老的妖獸種族,他們不問世事,卻擁有強大的實力,他們被人稱為雪域龍蛟。
千蝶就是這個家族的一支,千度也一樣,只是雖然千度的父母都是雪域龍蛟,可是他卻是不同的,他出生之後便通體血紅,渾身上下纏繞著實質化的殺氣,就連族中的長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來千蝶的父親,也就是龍蛟一族的大長老為眾人解了迷惑,千度竟然是血域龍蛟,那是雪域龍蛟的異種,每隔千萬年才會出現一只,同時他也擁有比雪域龍蛟更為強悍的實力。
但,他們卻是殺戮的代表,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們去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