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杜之文匆匆趕來,一見劉沁和胖子等人,滿臉焦急地追問。
劉沁也沒想到竟然是杜之文搶先到了,轉而一想,又能理解了。此時正是工作日,學校離得最近,來的自然及時。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醫生還在里面檢查,不過送來的時候只說頭暈,倒沒什麼其他不良的癥狀。」而且來時她也把過脈了,脈像顯示都還好。
听她這麼一說,杜之文反而更緊張了,不會是腦振蕩吧?這孩子傷哪都行,就是不能傷著頭啊。
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杜之文趕緊迎了上去,「老李,是你啊?對了,是你給我外甥做的檢查吧,情況如何?」
「老杜,里面那個是你外甥啊?」那李姓的醫生扯下口罩,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情況不太妙啊,本來他只是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我們給他拍片的時候發現腦顱有血塊,就是海馬區附近。」
「這個我知道,按你的意思,難道這次腦震蕩,會影響到那血塊?」
那醫生緩緩點了點頭,「現在都有擴散的趨勢。」大家都是醫者,這話說到這,大家都已明白了他未盡的意思。如果這情況不能緩解的話,病人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劉沁的眉頭皺了皺,這事實在是太棘手了,如果因為她,程穆英成為植物人的話,那麼她這一輩子都將活在愧疚不安中。其實此刻她心里實在忍不住飆粗話了,這個傻蛋,沒事去幫她擋什麼球啊,她被砸一下又不會死,最多就疼幾天而已。現在好了,愛逞英雄是吧,嘗到苦果了吧?
杜之文對這診斷結果並無太大的意外,但從權威醫生口中講出,他還是怔忡了片刻。
李醫生拍了拍他的肩頭,給予無聲的安慰,然後就走了。生老病死,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杜校長,阿英他若做手術,成功的概率有多少?」劉沁琢磨了好一會,終于忍不住問出聲。
杜之文冷著臉看了劉沁一眼,不肯搭理她。若不是這女生,阿英的病也不會提前發作,那他們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找更高明的醫生或者制定出更好的治療方案。如今一切都是白搭,阿英的情況肯定是急需手術的。但那成功的概率他在心里搖了搖頭。
「杜校長,請你告訴我」劉沁執著于答案,其實她也知道程穆英家的長輩一定會怪罪自己的,就像自己心里都無法過這一關一樣。
杜之文看著眼前倔強的女孩,嘆了口氣,他也知道他是在遷怒。他也明白,即便沒有眼前的女生,阿英的病遲早也會發作,但他實在是控制不住。
「成功率不足兩成。」
那麼低?「日本那邊對醫治這個病,也沒有什麼先進的技術麼?」
杜之文搖了搖頭,他前陣子就親自跑了趟日本,但結果卻是不理想的。
「杜校長,我能看看阿英那個病的治療方案麼?」這個要求挺過分的,對于他會不會答應,她心里也沒底。
听了這話,杜之文訝異地看了她一眼,眉頭一皺,臉色很不好。這女生,該不會想對這治療方案指手畫腳吧?這也太好高騖遠了吧?即便她入學成績第一又如何,這醫學方面的東西,需要的是經驗和實踐,他不認為光拿高分就能治好病。
杜之文原先對劉沁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他本人最是討厭那些成天鑽營、好高騖遠以及自以為是的人,而她恰好就佔了兩樣。
「實話告訴你吧,這治療方案出自國際權威王知仁教授之手,你確定你能看懂?」
劉沁忙點頭,「杜校長您可能不知道,暑假的時候王教授親自帶過我一陣子。」
杜之文很是意外,按她的說法,王知仁很可能將她收作關門弟子了,共事許多年,他自然也了解王知仁的挑剔。那老頭在生活方面或許很隨意,但在醫學這一塊是出了名的嚴謹,要求也是出名的高,稍有一點不合意的,不管是誰,他都罵得狗血淋頭。想不到那老頭竟然能看得上她?想必她定然有過人之處吧。如此一想,杜之文的臉色就和緩多了。
也難怪杜之文不知道,前陣子他也是忙暈了頭,暑假的事,他哪還有時間去關心啊。而且王知仁將她收作關門弟子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這都緣于兩人都比較低調,劉沁得了這個殊榮也沒有四處宣揚。
「算了,這事別提了,方案你看懂了也沒用。而且只有不到兩成成功概率的方案,不要也罷。」此時杜之文實在提不起勁談這個話題。
不要?若是情況緊急,恐怕再差的方案也得拿出來參考了吧?
劉沁決定將底牌翻出來,要不然他們是不會信她的,「杜校長,你知道不,我家有個七十多歲的爺爺,他是個老中醫。阿英這個病,上次我特意打電話回去問了。他說他在十多年前治過兩例,病人康復之後一直活到現在呢。」
杜之文霍地轉過身,眼楮死死地盯著劉沁,「你再說一遍。」他激動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我說,像阿英這個病,大塊血塊壓迫顱底海馬區神經造成的行為退化以及記憶功能紊亂。我家爺爺見過,而且還親手治了兩例,都成功了。病人至今仍活著。」說完,劉沁挺了挺胸膛。
「你說的是真的?」杜之文有點不敢置信,就像一個在沙漠中快渴死的人,在一次次海市蜃樓的幻象後,你突然告訴他,前面有一片綠洲,他們听後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沖上去,而是懷疑。
劉沁直視杜之文的眼楮,肯定地點了點頭。
杜之文見劉沁眼中沒有絲毫閃爍,心里已經肯定她所說的不假,至于具體的、成功的可能性,估計得讓他親自瞧了方案方法之後才能有決斷。
「你說的是真的?」門外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劉沁轉過頭一看,見一位中年男子拿著一個公文包站在那,定定地盯著自己,全身的威壓都朝她釋放。
「妹夫,你來了?」
只一個稱呼,就讓劉沁了解了來人的身份,C省的省委書記,程戎將,難怪他周圍的氣壓那麼強大。
「嗯。」程戎將的目光沒有離開劉沁,只隨意應了杜之文一聲。
「妹夫,你剛才都听到了?」
程戎將點了點頭。
杜之文能理解自己妹夫的心情,當下也不羅嗦,單刀直入地問道︰「能給我看看你們制訂的詳細的治療方案嗎?」。
「可以。」反正方案早就做好了,只是有些小細節可能還需要修改。「不過可能要等幾天。」
「劉小姐,請你務必全力以赴,若英兒真能治好,就當我程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若有什麼所求,只要我程家力所能及,我程戎將絕不推辭」本來劉沁都答應了,程戎將可以不說話了的,但他還是心急地給出了承諾。他是個玩政治的,自然知道要獲得一個好結果必須舍得下本錢,又想馬兒好又想馬兒不吃草的想法要不得。
而且他給出的這好處也是有條件的,若他們能達到自然最好,程家也很樂意和一些醫術高明的醫生保持著良好的關系的,畢竟誰沒有生老病死的時候?多做準備準沒錯若他們也沒法治好英兒的病,那他程家的這個承諾自然是不算的,沒有金剛鑽,就請別攬瓷器活。雖然她背後有關家,他程家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整人,但作為一個醫生,名聲是很重要的,給人潑點髒水而不被人察覺的能力他們程家還是不缺的。
「程書記,您不需要如此,阿英是我的師弟,而且還是因為我病情才提前發作的。不管怎麼說,這事我都義不容辭。」劉沁忙搖頭拒絕。
「我說一是一,你不必說了,真為阿英好,就盡快把方案拿出來吧。」他一向是果斷剛決的人,給出的承諾從來都不假。
劉沁見他沒再理會自己,也不上趕著自討沒趣,當務之急,治好程穆英才是要緊事。而且劉沁也不是對他的承諾沒想法,俗話說,多個朋友就多一條路。上次龍家的事,她至今仍心有余悸。這麼件小事都讓他們一家束手束腳,歸根到底無非就是他們家的根底太淺了。若想這樣的事不發生,若想扎根在城市里,那麼多結善緣是很有必要的。
此時程穆英已經檢查完畢,劉沁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不過有一點,她覺得很奇怪,怎麼他**媽此刻卻沒有出現呢。按常理說,這個時候,他**媽也會到場才是。不過這疑惑劉沁也只是將它放在心底而已。
晚點,劉沁和他聊了一小會,然後就告辭了。
咳咳,上面涉及醫學的部分,大學看看就過,一切都來自于百度大嬸啊。本文前面的一些知識倒是真的,像一些四物湯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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