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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滿面歡喜，躍躍欲試的菲兒，笑道︰「好了，菲兒，你下去準備吧，不用在這兒守著了。」
她興奮地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頓住，轉過頭來看著我，為難地說︰「可是……公爵大人，您……」
我明白她的顧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在自己的公爵府里還能有什麼意外嗎？再說，我現在好歹也是五級的全系魔法師了啊」
她這才釋懷，笑著點了點頭，道︰「那，請容屬下先行告退了。」
我揮了揮手，道︰「去吧。」
看著菲兒走出去，我這才對老管家說道︰「叫你來的第二件事，我們邊走邊談吧。」說著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去哪里？」老管家莫明其妙地跟上。
「去看看精油的加工。」我說。
我們走出書房，沿著走廊向後院專門給配方師們提煉精油的地方走去。
「希本，昨天你說的，有人在平民區也開設了所謂的美容院是麼？」我邊走邊問。
「是的，公爵閣下。雖然他們的顧客範圍跟我們並不沖突，但我總覺得不是很好，萬一……」他頓住了，沒有往下說。
我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擔心，不過那是不可能的。說實話，我本來就想過要開闢平民這個市場，只是以前很多事情堆在一起了，沒有來得及而已。現在我回來了，這件事情自然要提上日程，就交給你去做吧。先選好店鋪，然後我會給你新的裝修方案，前期的準備就交給你了。」
老管家愣了一下，道︰「您想要在平民區也開設美容院嗎？是否跟現在這家一樣呢？如果是的話，恐怕生意會很難做啊，平民沒有太多的錢來享受這個的。」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會是那麼笨的人嗎？開在平民區的美容院當然不能跟現在這家相提並論，否則失去了獨一無二的特性，還會有哪個貴族願意在我們這里花錢？給貴族享用的東西一定要是最好最貴的，否則體現不出她們的身份地位，而給平民用的則要講究實用經濟，二者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老管家連連點頭，但卻憂心忡忡地問︰「但是如果要提供跟現在的美容院一樣的服務，價格是不可能降下來的呀還是您打算縮減服務的範圍？」
「沒有必要。」我笑著看了看他，「其實按摩的技術並不存在什麼高級和低級的差別，都是一樣的人，難道給貴族按摩跟給平民按摩會有任何不同嗎？希本，作為服務行業，我們的利潤主要是來自檔次的差別，什麼叫檔次？裝修、使用的用具、產品、環境，這些才能體現檔次。開在平民區的美容院不必要有高檔的裝修，需要的用具可以使用便宜的材料打造出來，產品可以用低一級別的東西，再加上平民區便宜的租金，我們的成本降低了，自然收費也就不必那麼高。」
老管家雖然管理家里的雜務是一把好手，但對做生意的生意經可就不甚了解了，所以我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著。
可惜我的苦心白費了一半。他听得似懂非懂，從他那茫然的面部表情就看得出來。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好吧，希本，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總之按照我說的去做準沒錯。」
這回他听明白了，恭敬地說道︰「好的，公爵大人……不過，我們這是去看什麼呀？精油的生產一直很順利，沒問題的。」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我要看看精油的煉制工藝現在怎麼樣了。如果要在平民區開設美容院，就必須要有便宜的精油提供。目前盜版的美容院跟我們美容院最大的區別就是有沒有使用精油，這一點必須牢牢抓住，才能幫我們從他們手里奪取平民的這塊市場。」
「我明白了，公爵大人。」老管家點點頭道，「不過人手問題呢？您還是打算買奴隸嗎？」。
我想了想，問︰「那些在美容院工作的人，她們的情緒如何？」
「都很高興呢。」他說，「美容院的工作又不辛苦，而且她們的孩子還能得到跟平民的孩子一樣的教育，這樣好的工作去哪里找呢？也就是她們運氣好，踫上了您這樣仁慈的主人，哪里還有不感恩戴德的？」
我不禁笑了，說︰「我哪有什麼仁慈？不過是一些籠絡人心的手段罷了。至于那些孩子們，我都是有用處的。」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看到那些穿越人士們狠抓女圭女圭的教育問題，然後培養出一堆自己的心月復出來供自己使用。如今我也有這條件了，自然也想照葫蘆畫瓢，試試看
「也許您是這樣想的，但對她們來說，本來是任人宰割的奴隸，現在卻能擁有安定的生活，這已經是比任何恩賜都更加寶貴的東西了。」老管家笑著說。
我笑著搖搖頭。從來沒指望做個拯救者，也沒指望會獲得任何的感激，所以我的一切都是隨心所欲而為，並不在乎因此是否使某些人受惠，或者令某些人痛苦。
考慮了一下，我說︰「還是買奴隸吧。我們必須保證核心秘密不被泄露，事實證明用奴隸能更好地做到這一點。你先把人買回來，條件跟現在這批一樣，然後我會派人去訓練她們。」
「好的，公爵大人。」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精油的生產場地。這里作為我這個公爵府的利益核心地區，自然是派了重兵把守的。然而兵不能擺到台面上，否則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我命令維西設置了暗哨，從表面上看絕對看不出來這里有致命埋伏，更不用提我還特意請小正太……呃，西斯，設置了一些魔法陷阱，由此更加固若金湯。
找來這里的負責人，是個精瘦的老頭，名叫約翰，做藥劑師已經幾十年了，卻因為天分問題一直默默無聞。我看重他的老實，這些年來好吃好喝養著，終生契約簽著，也培養出了一片忠心，因此雖然配制的能力差了點，我還是讓他當了這群人的頭兒。
通過他的描述我了解到，目前我的精油生產已經頗有點技術含量了。雖然仍然使用最簡單的壓榨法，但顯然制作出來的種類和純度都提升了不止一個台階，于是我有了計較。
現有的質量更高的精油繼續提供給貴族的美容院使用，而那些已經被淘汰的次等精油則重新撿起來，專門供平民區的美容院使用。
他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行。
我想了想，右手一揮，一套魔法師專用的淨化儀器出現在面前的圓桌上。雖然是淨化用的，但它的某些裝置卻頗有些類似我前世的蒸餾器，當時看到的時候我就想，能不能把這玩意兒改造成提煉精油的專用儀器？
看到憑空出現的東西，老管家還好，約翰卻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老實人，看著我的眼中不由得多出了一絲敬畏的表情。
「我曾經跟你們說過關于蒸餾法的事情，現在這套儀器你拿去研究研究，看看究竟能不能改造成蒸餾器。」我說。
約翰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公爵大人，小的可不敢亂動啊這麼精貴的儀器，萬一弄壞了，就是賣了小的也賠不起啊」
我皺了皺眉頭道︰「這東西我還有很多，你隨便弄，即使弄壞了也不用你賠就是。」
小心謹慎是好事，可過了頭就不妙了。難怪他一把年紀了也沒干出什麼成績來，根本就是缺乏開拓冒險精神嘛
「可是……」他還是很為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儀器，艱難地說，「即使是這樣，公爵大人，我……不，我們這些人完全沒見過這種儀器，也從沒見過您所說的蒸餾器，這……要我們怎麼辦呢？」
听到他的話，我也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他們這些平凡人，怕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魔法師的東西吧？就算讓他們把這玩意兒拆了怕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啊
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