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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也很想露面啊如果可以從那個該死的亡靈之地出來的話。
我無奈地笑笑。
「學習魔法,自然是需要專心致志了。你看,這些年我的水平提高很快呢。」非常大言不慚地說著,我秀出自己剛剛得到的徽章。
她拿過去,仔細看著,眼中很快地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真的是六級魔法師的徽章啊」她驚奇地說,抬頭看著我,「天哪還真被我說著了陛下原來還說以你的水平做魔法顧問可能會有問題,現在他可沒話說了。」說完,捂著嘴,很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正好,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我清了清嗓子,斟酌著說道︰「非常感謝皇後陛下的厚愛,不過即使是六級魔法師,我想也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做顧問的程度啊皇後陛下,我十分懷疑現在的自己是否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您是在十年後提出這件事,我想我會很樂于接受的,但現在,還是請您收回成命吧」
她把徽章遞回給我,拉著我坐下,笑著說︰「你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這會兒就這麼糊涂呢?難道我提議讓你做魔法顧問,就是真的要你拿什麼主意嗎?只不過是想找機會讓我們姐妹多聚一聚罷了。」她嘆了口氣,「要知道,自從我成為皇後以後,能夠跟我說說知心話的人就很少了。你是我最談得來的朋友,原來還想讓陛下娶了你,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沒想到你寧願偷跑也不願進宮,結果還差點弄出意外來,我也就不敢再強迫你了。讓你做女官倒也是一個方法,但這似乎又太辱沒了你的身份,不是很好。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只能讓你做魔法顧問了,這樣你可以隨時隨地不受約束地進出皇宮,我們也可以經常聚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覺得很冤枉,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我是「偷跑」的呢?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出去的好不好?
嘆了口氣,我說︰「皇後陛下的苦心,我明白了。但即使不做顧問,我也可以經常進宮來陪您說話聊天的,何必那麼麻煩呢?魔法顧問是個重要的職位,我是真的沒那個能力可以承擔啊」
她捂嘴笑了起來,說︰「如果在今天之前你這麼說,我或許還會相信,但現在你已經成為六級魔法師了啊四年時間躍升五級,這樣的天賦、這樣的人才,誰說你不能勝任魔法顧問的職務?好了,薇安娜,不要推辭了。你現在只有爵位沒有職位,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貴族們都是很現實的,你有權有勢,不用說也會有人特意討好你;但如果沒權沒勢,那即使爵位再高又如何?照樣可以對你愛理不理。」
我訝然看著她,她倒是說得直白。
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對,但我始終對涉足政治、擔負責任有些排斥。
其實很想過那種頭腦空空、吃喝玩樂的米蟲生活,無奈卻找不到一個錢多人傻、可以供我揮霍又不會橫加約束的長期飯票,我只能自力救濟,賺錢自己養自己。雖然不可避免要牽涉到一些貴族的利益糾紛中去,但至少我可以選擇當一個沒有大腦的政治白痴,遠離那些令人頭疼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她見我不說話,拍了拍我的手道︰「放心吧,只不過是個頭餃而已,不會真正讓你去承擔什麼責任的。」頓了一下,她轉變了神色,幽怨道,「我承認,這次的事是我的私心所致,但我一個人在宮里真的很無聊陛下忙于國事,不可能經常陪著我,那些女官們又只會溜須拍馬,我也不可能跟她們說些體己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難道也不肯陪陪我嗎?」。
我無語。
雖說我覺得她也並不需要溜須拍馬以外的東西,但當一個皇後在你面前埋怨的時候,你能說什麼?
長嘆了一聲,我苦笑著點點頭,道︰「……好吧,皇後陛下,既然您這麼說的話,我……接受就是了。」
「太好了」她興奮地跳起來,一把抱住了我,開心地大笑起來。
我卻只能勉強扯動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覺得無語問蒼天。
極其興奮的杜麗絲絲毫沒發現我的不情願,留著我一整個中午加下午都在她的寢宮里度過,聊天、喝茶、插花、讀書……大半天下來,我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皇宮里還真夠無聊的她貴為皇後,自然不能隨隨便便跑出去,然而皇宮雖大,畢竟反反復復也就那麼些地方,能做的事,翻來倒去也就只有那麼幾種。我只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已經覺得很沒意思了,更何況她一年四季都要住在這兒。而且宮里的規矩多,不像我的公爵府里,想做什麼都沒問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種隨心所欲的生活比起來實在好得太多了。
如果說曾經我還羨慕過杜麗絲,後悔不曾抓住機會成為一國之後的話,現在則再也沒有那種想法了。相反,我現在很慶幸,也很感激以前的薇安娜,且不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拒絕了萊茵斯卡的求婚,至少現在,她留給了我一個自由的生活。
到了晚上,萊茵斯卡甚至出現跟我們一起共進了一頓晚餐,杜麗絲這才肯放我回家。而我經過一天的辛勞,覺得在皇宮里的大半天比練習一整天的魔法還要累,于是不知不覺就在馬車上睡著了。
「……大人,公爵大人。」一個男聲把我喚醒。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楮,慢慢挪到馬車前方,挑開了車簾向外望去。
原來車子已經回到了公爵府,維西正站在門口等著。
「你回來啦」我說,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在他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維西昨天回金薔薇軍的營地去了,原以為他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的,怎麼這麼快?
「大人,屬下有些事情,需要向您稟告。」他低聲說道。
我不由得一凜,睡意頓時飛走了大半。
難道金薔薇軍出問題了?
那可不行金薔薇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絕不容許有半點疏忽
「進去說吧。」我皺著眉頭,說道。
往里走,老管家迎了出來,見到我後鞠了個躬,道︰「公爵大人,您回來了。關于分店的事情,我已經把人和店面都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需要親自去看看?」
我想了想,道︰「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
「好的,公爵大人。您用過晚餐了嗎?要不要為您準備一下?」他又問。
「不必,我在皇宮已經吃過了。」我說,「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沒什麼特別的吩咐了。」
他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走到書房,看見菲兒正站在門口,一臉興奮加焦急,不停地張望著。看到我,她興奮地叫了一聲,跑過來。
「公爵大人,幸不辱命,我已經把人都召集起來了。」她迫不及待地說。
這麼快?我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笑道︰「辛苦了。不過,菲兒,我還有事要跟維西談談,過會兒再找你好麼?」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維西,點點頭道︰「好的,公爵大人。我就在外面等著,您什麼時候空了叫我一聲就行。」
我抱歉地笑了笑,對維西道︰「進來吧。」說著,率先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