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瞥雖匆匆,卻也將她的樣貌端了個大概。
安思容死去了很多年,她的美貌還在被人傳揚,可安思容的女兒卻要遜色許多——至少那一眼過後,墨羽是這樣認為的。
如今他壓在她身上,近在咫尺的看著她,她的五官雖然細致清麗,卻非無可比擬的美,至少與他相好過的女人當中就有勝得過她的,可是那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的笑容令他閃神。
縱是當初年少初解人事,他也能冷靜自持的掌控住對方的一舉一動,如今十年有余,就算初見的女子,只消一個眼神,他便能猜出她們心中所想。
女人,不過是提供了他消遣發泄的玩物罷了,在他眼中遠比不得他的戰馬精貴,即便是鳳仙桐也不例外。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玩弄德昭帝的女兒,多麼值得興奮的事情,鳳仙桐早已是聲名狼藉,就算如何表演,想來德昭帝也不會介意,大概那鳳仙桐更會樂顛顛的配合了他,而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十七公主不同,她是德昭帝唯一沒被污了名的女兒,他就是要以牙還牙,這一幕他想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德昭帝便是這樣壓著他的母後,六歲的他躲在僅容他一人擠下的冰凌紋立櫃中,透過縫隙惶恐的看著德昭帝當著許多人的面玷辱了她,他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耳畔是母後撕心裂肺的咒罵,卻無法沖出去,母後讓他好生躲著,將來替她報仇,而那立櫃的門被他母後自外面插上了……
他親見了自己的母後受辱,隨後又看著衣衫不整的她撞死在他眼前,而德昭帝只是大笑著將他四歲的弟弟自他母後的尸身旁拖走。
如今,他要讓德昭帝嘗嘗那樣的滋味,看著自己的女兒無助的躺在他身下掙扎,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再過十天便是四月十八,他母後整二十年的祭日,也就是他正式向鳳氏一族討還欠他北夷軒轅家血債的開始。
他的手指清楚的感覺到她縴細的頸側血流經過時的躍動,這般的脆弱,只需輕輕一用力便可將之折斷,她也是這樣要求的,可是,只這輕巧的一句他便遂了她的心願,那他就不是軒轅墨羽!
她在笑,梨渦點點,嘴角猶掛著血痕,是她與他的血混在了一起,她當真不怕他,卻也不是如尋常女子那樣透著羞澀或魅惑的視線看他——她的視線根本就沒停留在他臉上,她在看頭上的宮燈,撇開舊恨,單對于他的顏面來說,這也算得上奇恥大辱。
眯著深邃的眸,陰狠出聲道︰「既得本將軍垂憐,還未享受,如何能讓你這麼輕松的想活就活,想死就死,不過這牙尖嘴利倒是讓本將軍頗不舒服。」
話音方落,先前卡住她脖子的手向上一移,掐著兮若的下巴微微用力,便將她的下巴拽月兌了臼——嘴合不上,看她如何咬他!
兮若瞪大眼楮盯著墨羽索命閻羅般的笑,她的頭被他的手固定無法動彈,嘴也合不上了,手撕腳踹對他全無用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俯子,將她嘴角的血跡一點點的舌忝舐干淨。
他不是人,是變態禽獸!
她已筋疲力盡,他卻老神在在,自她鎖骨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腿側全是他的咬痕,斑斑點點,滲著血珠子,燈火映照下,怵目驚心的駭人。
絲竹聲歡快雀躍,歡言笑語不絕于耳,唯有她,萬劫不復!
縱然退無可退,卻不肯屈服,該讓的時候,她忍氣吞聲;不該讓的時候,即便知道只是徒勞,卻也不會讓他如此輕松便得逞。
挺|身而入之前,他接好了她的下巴,他要她哭喊給德昭帝听,要讓德昭帝知道因果是有循環的。
可是她沒有遂了他的心願,在他暢快的佔有之時,她不管自己方才接好的下巴可還經用,死命的咬住了他的肩頭,自始至終,沒出了半點聲音。
他在她身上馳騁,而她的手抓散了他的發絲,她的腿還在奮力的踢踹。
第一次知道,原來強佔女人也是個十分耗費體力的活。
他二人好像被隔絕在了屏風後,可墨羽卻是一清二楚,那看似遮擋住了眾人窺視的屏風卻是愈發引人浮想聯翩罷了,他們頭上的宮燈正好將他二人的身影投在了屏風上,就好像以前見過的影子戲,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了大殿里的人的視線中。
德昭帝臉色極其難看,緊閉雙眼,伸手撐著額頭,無力的癱靠在龍椅上,他不認兮若,可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兮若是他的十七公主——他的十七公主一直在掙扎,即便米已成炊仍舊不曾放棄,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那廂鳳仙桐咬牙切齒的盯著屏風,恨聲道︰「母後,您怎能讓父皇命人搬了那樣的屏風,那不是更勾了墨羽的性|致?」
張皇後將手中的茶碗遞給了身後伺候著的小太監,絹帕輕拭嘴角之後,笑道︰「那屏風是母後欽點的。」
鳳仙桐愣了一下,聲音揚高道︰「母後,您想什麼呢?」
張皇後掃了一眼鳳仙桐,不以為意的笑道︰「母後入宮二十年,這樣的好戲倒是難得一見,自是要錦上添花,若無失算,那孽種該是處子之身,這一遭定讓她終身難忘。」
說罷陰測測的笑著,鳳仙桐凝眉片刻,倒也跟著笑,嘴中絮絮叨叨的念著︰「賤人,給你警告你不听,讓你知道不自量力的後果。」
遠處坐著的官員听不見她們的對話,可這每句都清清楚楚的飄進了德昭帝的耳中,愈發讓他坐不住,也才將將直起身子,張皇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聖上要去哪?」
德昭帝復又換了個姿勢倚在龍椅聲,沒有回張皇後的話。
張皇後見德昭帝沒有離開,也不理會他回不回話,又將視線對上了屏風上的人影,心中冷笑︰安思容,你以為你死了一切就能過去,本宮要讓你的心頭肉比你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