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比剛才更痛,特別是雙腿之間,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哼聲,幽幽醒轉過來,愕然發現那猙獰的烏金面罩在她眼前時近時遠,一個龍形玉佩附和著他的起伏在她眼前翻飛,晃得她頭昏眼花。
「你……」
不等她將話說完,他已經伸手點上了她的啞穴,她張著嘴、瞪著眼看他勾著嘴角俯下了身子,唇上一痛,腥咸蔓延開來,他附在她耳畔如索命厲鬼般的森然道︰「本將軍有仇必報,你咬本將軍一口,本將軍便還你十口,這個無關鳳華雄,是你欠本將軍的。」
無法回話,看他眼底的得意,兮若嫣然一笑,趁著他未曾防備,仰起頭咬上了他的唇,直到他吃痛掐上了她細瘦的頸子,她才松了口,眼底亦呈著不屑——他有仇必報又如何,她不怕他!
墨羽的手還掐在她的脖子上,看清她眼底的挑釁,並未如兮若所料的勃然大怒,反倒笑著松開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
他們也才幾次相見,可他眼神一動,她便知道他又生出了別的算計,身子幾不可查的瑟縮了一下,他還在她體內,就算她的動作再細微,他也體會得到,手指輕刮過她柔女敕的臉頰,徐緩道︰「果真有趣,竟與本將軍心有靈犀,若你不是鳳華雄的女兒,或許本將軍會有那個閑情同你談談所謂的愛情,嘖嘖,真是可惜了,你投生到誰家不好,偏偏從鳳家出來,那也就怨不得本將軍無情了。」
稍稍平息的痛楚又開始翻騰,她的胸口因這痛楚而劇烈的起伏,身子也抽搐了起來,不想這不由自主的動作竟勾起了他體內的躁動,已經滑到她鎖骨的手一緊,險些掐碎她的鎖骨,可這痛也遠遠比不過她此刻體內的劇痛,隨著他又開始晃動的身子,胸月復間一股熱流急劇上涌,兮若咬緊了滲血的唇,猶自堅持著不肯讓他看見她的狼狽。
待他達到極致的快樂,將全部的體重壓在她身上時,她再也忍不住,一口污血噴涌出來,盡數濺在他整潔的黑色錦袍前襟上,他並不在意,伸出戴著烏金戒指的食指,輕刮過她的唇角,貼著她耳語道︰「你這身子,本將軍很是滿意。」
之後伸出沾血的舌尖,輕舌忝過食指,愈發陰沉道︰「味道和上次果真不同,還是帶毒的血美味一些。」
兮若的身子又瑟縮了一下,此刻的他在她眼中就是個厲鬼,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他依舊停留在她體內,聲音突然揚高,朗然道︰「公主,我知道你離不得我,空閨寂寞對公主何等殘忍,我會時常過來填補公主的空虛!」
這個聲音听上去很陌生,而他的話更是令她錯愕,待到對上他的眼之後,瞬間明白過來,唇語道︰「卑鄙!」
他笑得張揚,這時,她的房門被人猛地撞開,略有些尖銳的聲音暴喝道︰「你們在干什麼?」
「公主,我下次再來看你。」
快速抽身,一躍而起,縱身翻出窗口,動作一氣呵成,將她赤|身果|體的暴露在眾人眼前,他不但要在上羞辱她,還要在精神上折磨她,他不是人,是個覺得染毒的血很美味的嗜血惡魔!
此刻的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不過听得清楚,那個尖銳的聲音像針一樣直戳著她的心窩子,雖未正式打過照面,卻知道說話之人便是墨府總管莫提,他主僕二人在此一唱一和,把這出抓|奸在|床的戲碼表演的淋灕盡致,就算墨羽沒點她啞穴,想必她也沒辦法替自己辯解。
春兒快莫提幾步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前,抖著手拉了薄被將兮若污穢不堪的身子遮住,低低的嗚咽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莫提帶了幾個粗壯的婆子快步上前,兮若偏過頭看他,五十上下的年紀,面相清 ,尖翹的下巴上光禿禿的,混沌的視線中盛著和墨羽一般無二的恨意。
他遞了眼神給身後的婆子,這幾個婆子也是八面玲瓏的主,快步上前兩個異常粗壯的將春兒如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
莫提居高臨下的以輕蔑的眼神看著兮若蒼白的臉,冷哼道︰「夫人,不管你在宮中是如何荒唐,可如今是將軍的人,就要遵我將軍府的規矩,這等丟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便是老奴這下人也瞧不起你,你與紀夫人簡直是雲泥之別,和她平起平坐,實在委屈她了。」
兮若听他暢快的貶低她,並不覺得委屈,如今他們合起來耍弄她,她沒必要期期艾艾的令他們開懷,嘴角勾了一抹笑,這麼多人大費周章的表演給她看,撇開此刻身上的痛楚,這也算得上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了!
莫提說罷,見兮若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痛苦,反倒噙著笑望著他,先是一愣,隨即青了臉,聲音抬高了八分,啐道︰「果真是皇宮里出來的,這個時候還能恬不知恥的笑,來人,抬出去處理干淨,送祠堂家法伺候!」
那幾個滿臉不屑的婆子應聲而上,用那沾了血污的薄被將她連頭帶臉一起蒙住,打橫扛了出去。
顛簸了一陣,進了一間陰冷的暗房,被子一散,將她摔進一個大浴桶中,幾個婆子七手八腳將癱軟無力的兮若像物品一樣清洗干淨,卻沒有立刻撈出來,兩個婆子分別擒住她的胳膊,兮若咬唇抬起頭來,對面不知何時多了個衣著精美的婦人,手中端著一碗藥湯,迎著她走來。
那婦人見兮若抬眼看她,冷笑道︰「夫人,咱們家將軍大人可不會做那蝕本的買賣,替人養子的事情莫說是咱們家將軍大人,便是老身也不會同意,以防萬一,這藥你還是乖乖的喝下的為妙。」
兮若嗤笑一聲,目光帶著同樣的不屑掃過婦人手中的藥湯。
那婦人見兮若如此表情,臉色一沉,上前一步,伸手卡住兮若的下巴,硬生生的將那藥湯灌進了她口中。
藥還是滾燙的,滑進喉嚨,火燎燎的痛,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陣痙攣,待到婦人松開了她的下巴,兮若立刻咬緊了唇,將申吟吞入月復中,靠著桶壁深深淺淺的呼吸。
那婦人看著倔強的兮若,臉上的不屑慢慢收斂,猛地轉過身去,背著兮若下令道︰「污穢之物不得入祠堂,仔細收拾,送進祠堂。」
婆子異口同聲的應道︰「請莫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