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粉紅加更)
雪歌緩緩收盡眼底殘存的戾氣,撤了手上的功力,回了兮若一個同樣深情的笑。
兮若見他順從了她的安排,咬牙強撐著的身體終是難以維系,順著門框慢慢癱滑下去,她的眼中是滿院子釅釅碧桃色,還有碧桃花前他真心實意的笑,多麼美好的景致,到底讓她盼到了。
「蘊娘」
見兮若滑到,雪歌在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婆子還未看清他是如何移轉了身子前已經伸手接住兮若縴細的腰身,阻她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兮若放心的貼靠在雪歌胸膛前,聆听著他的心跳,喃喃道︰「心跳的快了好多呢,我可以假想一下,這是為了我而改變的麼?」
雪歌輕應道︰「為了你,只為你而躍動。」
兮若嗅聞著他身上的藥香,貼著繡滿碧桃的襟口,視線飄向院子里一夜盛開的碧桃花,動容呢喃道︰「縮在你懷中看碧桃花,真幸福——你說得花言巧語也是我听過最動人的。」
雪歌覺得自己尋回了先前與她肆無忌憚打諢的溫馨日子,輕笑道︰「只要我想,哄個傻女人還是不難辦到的。」
平日里她听他說她傻,總要欺負他一回找找心理平衡,可此時她卻沒有反應,雪歌伸手觸模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吳嬸小心翼翼提醒道︰「原先生,夫人昏過去了。」
先前兮若是睡了,如今卻是昏迷了,雪歌不再遲疑,抱起兮若快速沖進房間。
兮若答應為了他而爭取,他自然也要對兮若的話上心,終究還是遵著兮若的意思,給那三個穩婆每人服了顆混淆記憶的藥丸,讓她們拿著先前給的佣金回家去了。
本來也是要給吳嬸服藥的,可吳嬸堅決不肯,她這個人吃了許多年的苦,也見識了不少怪事,先前便一直覺得石郎中的自首很是莫名其妙,如今見識了雪歌的能耐,又聯想起袖姑死前說過自己是在石郎中自首的那夜跪在石郎中門外,被兮若好心收留的,兮若對那個石郎中極不滿意,而雪歌是能將兮若寵上了天去的男人,如此種種,倒也不難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吳嬸說自己的心頭肉全在隔壁,敢耍出什麼花樣來,兮若如今要精心調理著,總需有個人幫襯,若是將她的記憶拿掉了,看見那個怪異的孩子,倒是平添嗦。
雪歌看著吳嬸凝重的表情,頓了片刻,伸手模出了個精巧的玉瓶遞到吳嬸面前,聲音無波無瀾道︰「這是百日穿腸散,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誠意。」
吳嬸頓了頓,一手奪過玉瓶,拔了塞子仰頭便往嘴里灌。
雪歌冷眼旁觀,待到吳嬸將里面的藥面子灌完之後才淡淡道︰「蘊娘滿月後我們就起程離開永安鎮,三個月的時間內沒有風聲傳出,我會給你送來解藥。」說罷轉身離去。
雪歌用先前打算剜心的匕首將那個紫黑色的肉球慢慢切開,待到肉球分向兩邊綻開,一眼便瞧見里面安穩的躺著個沉睡的嬰孩,那紫黑色的肉球不過是他凝聚了兮若的血水鑄了一層保護著自己的血膜罷了,雪歌知道紫黑是血液被毒侵浸的顏色。
屋內有些涼,沒了血膜的保護,嬰孩身子縮了縮,隨後閉著眼、張大嘴死命的哭叫了起來。
吳嬸跟在一邊嘖嘖有聲道︰「這孩子生而非凡,將來定是人中龍鳳。」
雪歌靜默不語,他出生的時候也結著血膜而來,可到底不是什麼人中龍鳳,這個孩子的命運早在出生前已經定下了,北夷的異胎向來只是為了輔弼北夷帝王而生,不管墨羽願不願意,他將來必須要養出一個王儲,可當今天下究竟有幾個能順利誕下他們軒轅一族的子嗣呢?
想這些事總是叫人心情沉悶,雪歌了解墨羽的性子,想來墨羽最期待的還是從兮若身上落下的王儲,雪歌終究不能陪著兮若到天長地久,一旦他不在了,墨羽不會放任兮若和自己的嫡長子在外面漂泊的。
那時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太極殿外那場春|色無邊的好戲,只緣當她是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可如今她是他的全部,光是想到將她送到別人懷中便覺得心如刀割,待到真有那一日,他要如何面對?
想象叫人全身都不舒服,索性放棄,爭一朝夕是一朝夕。
吳嬸打來溫水將孩子擦洗干淨,然後用小棉被仔仔細細的包好,抱著送給雪歌過目。
雪歌試著伸了幾次手,到底沒敢接過這個小小的,肉肉的柔軟身子。
吳嬸以過來人的看法笑道︰「初為人父總會有些無法是從,待到抱過幾次就好了,這個孩子並不像原夫人,先生瞧瞧,這眉眼,這小嘴,和原先生簡直是一般無二的呢,一樣俊的叫女人都嫉妒。」
雪歌原本希望這個孩子能生得像兮若,見了他與兮若並不相似,難免生出失望來,可如今听了吳嬸的話,竟又覺得這樣也不錯,忘掉墨羽的存在,這個孩子長得像他,是他和兮若的兒子——多完美的幸福
雪歌親自給兮若擦拭掉了身上的污穢,換了干淨的襯裙,待到收拾妥帖了,吳嬸又把孩子抱了過來,她說孩子餓了,然後不等他應允便上前去掀兮若的前襟,靜默的雪歌警覺的伸手掐住吳嬸的肩膀,沉聲道︰「干什麼?」
吳嬸不認同的回望著雪歌,聲音也嚴肅了起來︰「原先生,您又沒請女乃媽子,孩子餓了,要吃東西,不掀了原夫人的衣服,叫他吃什麼呢?」
雪歌愕然道︰「吃?」先看看吳嬸懷中抱著的孩子,又轉頭看看依舊昏睡著的兮若,挑挑眉梢,甕聲甕氣道︰「居然要吃我的女人?」
吳嬸眼角抽了抽,斜眼睨著雪歌,覺得他實在不可理喻,這人醋勁還真大,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小花縮在床尾的幔帳後,偷偷的窺著這頭的光景,瞧見雪歌對那個和他一樣肉肉的家伙存著不滿,感覺無比暢快,它也不過是瞧瞧、噌噌罷了,那個丑了吧唧的肉東西一來就要吃,比它嚴重不知多少倍呢,想來日後雪歌一定不會再有那麼多閑工夫盯著它了
吳嬸到底還是掀開了兮若的前襟,以前也見過不穿衣服的兮若,可那個時候她不是大著肚子就是全身狼狽,緊張都來不及,更別說有欣賞的心情了,再者她一直遮遮掩掩,看得不很過癮,這樣的機會還真難得,雪歌真的也想偷偷的窺一窺,可總覺得這里有外人在,被人瞧見了實在太丟臉了,只得東瞟一眼,西瞧一眼。
偶然的一眼對上了不該看的地方,頃刻怒目圓睜,月復語著︰墨羽你這家伙實在太可惡了,我幫了你那麼多,到頭來還派你兒子吃我女人的女乃那麼大口,那麼用力的吸吮著,他都沒好好的模過呢,憑什麼那個丑了吧唧的家伙吸允個沒完沒了的
雪歌很想將那個表情享受的小家伙扔出去,當然,即便是異胎也經不起他的摔,好死不死的就被他瞧見了縮在一邊得意忘形的小花,它居然吊著粉紅色的小舌頭,嘴角還滴著口水,一雙眼楮瞪得比平日里滾圓上許多,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名義上的兒子享受著他女人的女乃,太不像話了……
咚的一聲,吳嬸狐疑的轉過頭來,隨口道︰「什麼聲音?」
雪歌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呢,他吃夠了吧?」
吳嬸笑眯眯的應道︰「原夫人還沒下女乃呢,多吸允一會兒,對下女乃很有幫助的。」
雪歌聲調拔高了幾分,「什麼,你說這麼久他都沒吃到,只是吸著玩?」
吳嬸皺眉道︰「這怎麼是吃著玩呢,原夫人以前也同婆子我說過很多遍要親自哺喂小公子的,許是失血太多,所以原夫人還沒下女乃,多吸允一會兒可以讓原夫人早些下女乃的,原先生以為吃女乃是個輕松的活麼,你都沒瞧見有些小孩子吃完女乃之後,累得滿頭大汗呢」
雪歌輕撫著下巴道︰「看來是蠻辛苦的,既然如此,就先讓我兒子去歇著,我替他好了」
一句話將吳嬸說的目瞪口呆,隨後當真將還沒吃夠的孩子抱走了,邊走邊絮叨著︰「大地方來得年輕人果真了不得」
听著吳嬸絮叨,雪歌才反應過來自己坦言心聲了,頓覺面皮生出了不適感。
兮若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來,醒時雪歌躺在她身邊,手臂緊緊的纏著她還沒完全復原的腰身。
近在咫尺的距離,相愛相依的兩人,兮若覺得自己掙扎的逃出那無邊的黑暗實在是她今生做的最對的一次選擇。
雪歌也睜了眼,嘴角噙了笑,柔聲道︰「蘊娘,我愛你」
先前叫他說他不說,如今打招呼都是這個詞,比她還肉麻,兮若撇了撇嘴。
雪歌見她沒有表現出無比的雀躍,靜默片刻,隨即游移攬在她腰月復的手托住她的頭貼上自己的唇,唇齒相接時,依舊含糊著︰「你還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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