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人,不要再提了。家門不幸罷了。我們兩個老家伙還是回去吧。一會我就讓我的秘書把錢打到你的銀行卡里,然後king幫我把這東西搬過去就行了。king你現在這呆著吧,我們先走了。」
「好的,付先生。」
兩個老頭輕笑與沉痾告別,然後就帶著各自的管家回家去了。
等兩個老人走遠了,king靠在牆上,又開始例行對沉痾的打趣。
「小家伙不錯嘛,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秘密呀?」
沉痾正在收拾茶水,一愣,問道︰「什麼秘密?」
「就是,你這些東西哪里弄到的啊。要知道,這倆老頭可是古董界的泰山北斗了,但是也沒有弄到手過這麼完整的明代家具,我很好奇,你哪弄的?」
「我有一雙慧眼,而且還是隨便從大街上撿到的,怎麼樣,這個答案滿意不?」
沉痾丟給他一記衛生眼,king也太無聊了,什麼都問,嚇了自己一跳,以為他知道了自己修復術的事情了呢。
「好吧,不說算了。雪兒,來給哥哥抱抱,看你長肉了沒有。」
雪兒立刻躲開king的那張大手,一本正經的用著大人腔調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靚仔我都不讓他抱。」
king就覺得雪兒平日里不喜歡說話,沒想到一出口就這麼驚人。
「靚仔?靚仔是誰?」
沉痾哈哈大笑,捏了捏雪兒鼻子。
很快,白老頭的秘書就過來了,當面核對了一下銀行流動資金,沉痾也接到了銀行的電話提醒,一百五十萬又到手了。她仔細算了算,自己還真有不小的一筆錢了呢,那時賣蘭花就買到了三千五百萬,現在所有的存款就算是沒有到達四千萬也快了。沉痾默默的從心里算著自己的存款數,一邊算一邊出神小聲的笑,而一旁的king剛想抱著桌子和那個秘書一起走,但是他向沉痾搖了搖手,沉痾似乎都沒有看到。
他有些小郁悶,就一直彎著腰低頭直直的看著她,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有沒有一點公德心,自己可是要走了,竟然頭也不抬一下,也太財迷了吧。沉痾哪里感覺到,她還在算自己的賬呢。
巧合的是,白墨在這個時候就出現在院子里。這幾日他一直在忙碌著家族的生意,沒有時間分心出來找沉痾,今天就想著給沉痾一個驚喜,所以之前沒有給她打電話,問了下白槐,沉痾也沒有在馨園小區,就直接找到物華天寶這邊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一進院子,遠遠的就看見了沉痾站在那里,king正彎腰低著頭對著她……兩個人的姿勢,臉對臉,怎麼看怎麼就像在接吻!
「喂!你們在干什麼!」
白墨頓時覺得血涌大腦,這兩個家伙,當我不存在嗎?三步並作兩步,他飛快的就闖了進來!
king正對著院子,當然一抬頭就看見氣勢洶洶跑過來的白墨了。他下意識的把沉痾一拉,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偏偏這個姿勢讓白墨更加氣憤!
「怎麼了?」
沉痾被king拉過去才反應過來,剛問出了什麼事,就見白墨大步闖了進來,一把提起了king的衣領,凶目相對。兩人身高差不多,king比白墨還要高出那麼一絲絲,再加上本來白墨就有夠文質彬彬,這樣突然動粗,和king比起來從哪方面都佔不到優勢。
「白墨你干什麼?」
沉痾連忙拉開他,急聲問道。這兩個人不是好朋友嗎,現在這是做什麼?
「我在干什麼?你們剛才在干什麼?」
沉痾納悶,她做什麼了?
king卻做出一個非常反人類的動作來,他把手搭在沉痾的肩膀上,然後仰著頭,使勁的攬過她,沖著白墨挑釁的揚了揚下巴,笑道︰「我做什麼了,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沉痾這才明白過來,一把把king推開,臉色漲紅。真是的,就算是king在我家呆一小會,他也不至于吃醋吃成這個樣子吧。
「大少爺好。」
這時候一旁的白老太爺的秘書出了聲,白墨才看到旁邊還有別人。雪兒雖說情商很低,但是見到熟悉的人也會打個招呼。她伸出了小手說道︰「靚仔,你來啦。」
白墨看見屋子里還有兩個人這才緩緩松了口氣。但是king的動作太挑釁了,他竟然敢把沉痾攬到懷里!
「你剛才和他做什麼了?」
king那不服不忿的樣子讓白墨氣翻,沉痾苦笑︰「我做什麼了啊,剛剛這位秘書跟我轉賬,我在核對賬目啊。」
「我們剛剛在接吻,你不是也看見了嗎?」。
king語出驚人,沉痾錯愕,這家伙怎麼隨口胡說?當即,她猛的抬起腳向他的腳背踏去,只不過又被他躲過去了。
「你竟然敢這麼做!」
白墨一拳就轟了過去,沉痾連忙把他拉住。笑話,這下誤會可大了,再不攔住,就得真的升級成為械斗了。
「住手!我剛剛什麼都沒做,只不過是king在盯著我看而已,白墨你誤會了!」
「是啊,靚仔,我也在身邊呢。」
白墨听了沉痾和雪兒的話這才冷靜了下來,二十幾年來養成的良好素質這時候才找了回來。他看著一旁偷笑的king,冷哼一聲。
「好了,我們走了。我還得把這個東西給搬過去。」
king不冷不熱丟下一句話,臨走還瞧了白墨一眼,這才跟著白老爺子的秘書離開了。
「以後你離他遠一點。」白墨看著走出門的king,跟沉痾說道。
「我們沒什麼呀,你怎麼總這麼多想呢。」
「我只是讓你離他遠一點!」
「你多想了。坐,喝點什麼?」還真是鬧劇連台,這家伙,脾氣太沖了些。
「不喝。過兩天白槐你們兩個就要開學了,你去那邊住吧。離學校近。也幫我多多照顧他。」
「對啊,馬上就二十六號了,我都要開學了。」
「恩。我听老爺子說,你買車了,要是開學錢不夠,我這邊有。」
沉痾搖頭,不說話。只是沖了點茶葉遞了過去。她現在還真就不缺錢。
「還記得那個朱砂嗎。」
沉痾點點頭,那個高傲的高跟鞋可是她第一個看著順眼的女人。
「朱砂是珠虹大學和白槐同專業教授。有可能會帶白槐的碩士班。要是真的那麼巧合,你不要告訴小槐那件事。」
沉痾自然知道他說的就是朱砂是他們老爸情人的事情。沉痾雖然對朱砂的身份很吃驚,但是也沒那麼大嘴巴,她本來也沒有想過會跟小槐說那些事情。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沉痾不知怎地今天出奇的冷靜,可能是因為剛剛的鬧劇,她依舊有些不大舒服。
「沒有了。你能過來一下嗎。」
白墨笑的很疲憊,一雙眼楮也無神的很。整個人似乎在這幾天里滄桑了很多。雪白的襯衫裂著領口,一副頹廢的樣子,這讓沉痾有些微微的心痛。
「好。你怎麼了?」
沉痾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白墨卻一把將她抱緊,緊緊的壓住她的身體,貪婪的吸著氣。
「我好累……讓我抱一抱……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要生在白家……」
「好好好,抱抱就抱抱……」
沉痾突然感覺自己母性泛濫,白墨這幾日不知做了什麼事情,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見到一次還這麼狼狽,他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可能會離開一陣子。家族產業交給我一半……我的對手,是我的父親。」
沉痾听了只是微微一愣,她苦笑︰「你自己好就好。」
而與此同時,白墨的嘴角上翹,閃過一絲曖昧的微笑。他雙色的瞳孔望向玻璃門外燈光打下的弱弱的影子。
此刻king正站在門外,他去而復還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進來,卻是選擇了輕手輕腳的留在外面偷窺。原本以為白墨和沉痾並沒有什麼關系,但是此刻他們兩個卻正在沙發上擁抱。king心里沒來由的一痛,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跑到這里,還來看這兩個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他自嘲苦笑,然後輕輕翻身,猶若鴻雁一般,飛身出了院子。
屋子里的白墨見king的影子沒有了,這才放開沉痾。心里卻道︰「哼,想和我搶女人,就算是兄弟也不行。」
「沉痾呀,我餓了,在你這里吃晚飯好不好。吃完晚飯我送你去馨園?」
沉痾哪里知道剛剛king已經來過了,她一直心里對白墨有著感激之心,所以白墨有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她都能夠答應。就像在家里吃個飯也沒有什麼不可。
「好,我這就去準備飯菜。送我去馨園就算了,我明天自己開車去吧。你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恩。呵呵。」
白墨靠在沙發上,沉痾就去屋里忙活別的事情了。他仔細一瞧卻在後門發現了一個吊著的橫梁,一只綠背鸚鵡正在上面蹲著。雪兒早就休息去了,他逗了逗鸚鵡,很快沉痾的飯菜就準備好了。吃過飯,沉痾就把他送走了。
一夜無話。
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晨,沉痾的門鈴早早就響了,她一開門,卻發現king有些失神的站在門外。
見到沉痾,king立馬收斂了苦澀的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駕駛證,笑著說︰「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那個……另外就是,我來跟你告別的。」
「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