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海在剛剛醫生說搶救無效之後就已經完全傻愣在了一旁。而白墨的父親白宏岳此刻也坐在一旁表情木訥了起來。
就在眾人不得不接受白墨去世的這個事實的時候,沉痾竟然突然竄了出來,這讓白滄海頓時涌現起一絲希望!
他連忙把場內所有的人清空了,包括醫生護士都趕走了,只剩下了陳衡璞和從後追過來的周柳煙和他了。
沉痾掛著淚痕滿臉驚恐的開始拼命的往白墨的身體里輸送起修復術來,可是,修復術已經爬滿了他的全身,甚至連剛剛醫生割出的手術傷口都愈合了,白墨依舊沒有醒過來,甚至心跳脈搏全然沒有動靜。
沉痾哪里肯放棄,她再次加大了輸送修復術的力度,然後按起了白墨的胸口,開始做起了心髒復蘇!
突然,她臉上掛起了一絲驚喜!就在剛剛,她听到了白墨一聲心跳聲,心髒復蘇有效了!白墨的心髒在已經完全修復好的身體里開始工作了起來!血液在被沉痾修復好的血脈里經過心髒終于開始再次緩緩流動了起來!
還好還好,他只不過是剛剛心髒停止跳動,所有的器官並沒有停止工作,她才有機會在修復好他的所有的內髒之後讓他的心髒重新開始跳動!
她成功了!她終于成功了!她終于把白墨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了!
白墨終于活了過來,沉痾滿臉的汗水打濕了頭發,她這才覺得一陣又一陣的頭痛襲來!腳下一顫,她就坐在了地上。
「沉痾!你沒事吧!」
幾個老人緊忙去扶沉痾,沉痾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她只是笑著指了指白墨,然後就倒在了周柳煙的懷里,大口的喘氣起來。
白滄海見狀連忙查看白墨的情況來!
只見那移動病床上的白墨臉色不在那麼鐵青,眼珠也開始在眼皮下滾動起來!
白滄海看見白墨這番動靜,頓時激動的連眉毛都顫動了起來,就連心髒都停跳了幾拍,他突然喜悅的大喊道︰「孫……孫兒……他活過來了,他活過來了!哈哈哈哈,白墨活過來了,我的乖孫子活過來了!」
白滄海這一嗓子不僅讓周柳煙和陳衡璞都驚喜的仰起臉來,還把所有在走廊另一側等候的醫生護士們吸引過來!
「測血壓!」
「測心跳脈搏!」
「呼吸順暢嗎?」。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
一番折騰,那些醫生和護士們紛紛嘖嘖稱奇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已經被醫生們確認死亡的人,竟然在分分鐘內就活了過來!不僅如此,所有的生命指數都正常起來,簡直就是個絕對可以震驚世界的奇跡!
尤其是那個手術的主刀醫生,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報告,還以為是機器出了毛病!他完全變得有些不知所措,拿著手里的數據本,磕磕巴巴的跟白滄海說道︰「貴,貴公子,完全正常……甚至比正常人還健康……我是不是記憶出錯了,剛剛,明明已經診斷他死亡了啊!」
白滄海高興的老淚都彪了出來,大悲大喜,讓這老人差點折騰掉半條小命去。
沉痾撐著蒼白著臉色望著床上的白墨,心里驚喜的無從侍從。他終于沒事了,沒事了可真好啊……而突地,她突然感覺到一絲陰霾的目光在盯著白墨。順著那目光看去,那人竟然是白宏岳!
不對!白墨的父親,怎麼還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難道不想讓白墨活過來?
只見白宏岳眼中的目光一閃而逝,瞬間變成好像是白墨沒死而喜悅的臉來。
沉痾暗嘆,哎,這人啊,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面孔,翻臉比翻書還快,誰知道表面嘻嘻哈哈的應承扯皮背地里又怎麼陰謀和軌跡呢。
人心隔肚皮,就是這層肚皮,讓多少人捉模不透啊。親生父親竟然不希望自己兒子活下來,這是怎樣的笑柄?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苦笑,照這樣說來,她不是更加成為了笑柄?
自己的繼母和妹妹找了幾個男人來說試圖迷、奸自己,還要攝像,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沉痾眼中原本柔弱的目光變得陰狠起來,人之初性本善,但是,這可不代表好人就會忍受所有的屈辱!若是只有自己,她還想過會放過她們一命,但是她們竟然害死了白墨!若不是自己有這番逆天的異能,白墨絕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莉娜和陳露,白墨這條人命,我記下了!
大家族就是麻煩,白滄海勸了半天,這才把那群原本是「興高采烈」過來哭喪,現在又是假惺惺祝賀的族人趕走了。包括白宏岳,白滄海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白玲瓏卻留了下來。在白家,也就只要這位族姐和白墨關系不錯了。
白滄海推著白墨的病床,而白玲瓏卻扶起了她,輕聲道︰「來,我扶你起來……」
為了照顧方便,醫院給兩人換了間雙人病床,沉痾和白墨雙雙入住。而周柳煙現在的身體並不好,所以白滄海確定醫院說白墨和沉痾都沒有事情之後,就囑咐白玲瓏在這里看護,他們就先行回去了。
「玲瓏姐,我想看看白墨……」
兩位老人走了之後,沉痾哪里還閑得住,她身體沒有事,只是用腦過度太疲憊了而已,兩位老人在這里,肯定會不讓她動,白墨就在身邊,她卻不能仔細瞧著,這怎麼可以?
「好,我扶你起來,你別急啊!」
白玲瓏看見他們兩個弄成這副模樣,別提有多傷心了。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自己的代言人,而且這兩個人的關系也一直不紅不白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里面有多少貓膩。所以,她眼里這個丫頭早就成了自己的親近人了,她怎能不心疼呢。
搬了把椅子,沉痾坐在了白墨身邊。白墨剛剛被修復好身體,因為修復身體消耗了他許多體能,所以還在沉睡。
沉痾坐在旁邊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那雙色瞳孔被掩蓋之後,他周身的那股子鋒利的氣場也都消失殆盡。眼前的白墨仿佛和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任何偽裝,沒有了任何故意,一切都變得質樸和純樸起來,這樣的他讓沉痾覺得更加的真實了。
「你沒有死,真的太好了……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白玲瓏已經退了出去,房間里只留下沉痾和昏睡著的白墨了。
沉痾把他的頭發掠到一旁,注視著他那略有蒼白的臉,然後又抓起了他的那只大手,緊緊的握在手心。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握著白墨的手,沉痾依舊覺得羞澀無比,現在這只大手已經完全的安靜了下來,里面的力量已經被抽調一空,軟弱無力的被沉痾握在手心。
她突然哭了,感覺白墨真的是太傻了。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啊,她明明已經把三個人都放倒了,這樣都能讓他受到這番致命的傷害。
淚水吧嗒吧嗒的掉在白墨的手背上,她似乎已經失了神了,就算是知道白墨已經沒有了危險,但是他不清醒過來她就不能放心。現在修復術也用光了,她也只有慢慢的喚醒他了。幾乎無意識的,她一邊落淚一邊喃喃自語道︰「那麼危險你還沖進去,要是你死了,我還怎麼好意思活下去……傻子,趕快醒過來吧,只要你能醒過來,讓我干什麼都可以,我願意做牛做馬,也不願意讓你出事啊……」
「既然這樣,那就做我女朋友吧。不然,我立刻從樓上跳下去。」
「好,我答應你,你千萬不能——咦?你醒了?」
沉痾正陷在白墨因為自己差點丟掉小命的悲傷之中,她全然不覺那個家伙已經蘇醒了,她還在發愣,就覺得手心里的大手突然充滿了力量,突然翻手縛住她的小手來,那麼一拽就把她拽了起來,跌落在床上,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沉痾頓時覺得臉頰燥熱,她窘迫的大罵道︰「白墨,你這個家伙,竟然醒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
「害得你怎麼?以為我要死了?恩?」
白墨一邊霸氣的說著,一邊緊緊的把沉痾摟在懷里,最後,干脆把她裹緊到自己的被窩里來,兩條胳膊一圈,一條大腿也突然壓了過來,把她整個人都牢牢的綁在了自己的懷里。
沉痾害臊極了,她怎麼會想到白墨這麼大膽,她緊忙掙扎道︰「你,你松開我,外面還有人呢……」
白墨壞笑著沖著她的耳朵吐了口氣,笑道︰「怎麼,外面沒人的時候就可以了嗎?」。
沉痾哪里不知道中了他的語言圈套,氣的她使勁的掰著白墨的胳膊,可是,誰知道那原本可是徒手斗歹徒的手,現在已經完全挪不開某人並不用力的手臂了呢?
她尷尬的低聲嗔怒道︰「可以什麼啊,你個壞家伙快松開我!就知道拿我開涮!」
白墨哪里能放過她,不顧懷里小人的反對,他卻禁錮的她更緊了。他閉上了眼楮,享受的把頭搭在她的頭頂,充滿磁性誘惑的沙啞的聲音從沉痾的耳邊傳了過來︰「別動,就讓我抱一下……能夠活著真好,能夠活著這樣抱著你真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就算是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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