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過來了,在陳衡璞的特意吩咐下,都是穿著便裝來的,這件事發生在居民區,自然不能張揚。
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沉痾也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學校。
開學一個多星期,破天荒的她總算是坐在了教室里。
曹金枝和孟琪等人坐的離沉痾伍楠程彩嬌她們遠遠的,沉痾卻拿出了一摞子書,身旁還坐著霜兒。霜兒的氣場是龐大的,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惹的所有人紛紛注目,卻不敢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伍楠和程彩嬌一個端著ipad智商的玩著斗地主,一個在旁邊拿著小鏡子化妝。唯獨沉痾在那里埋頭苦讀。這樣子倒是成了極大的反差,經過曹金枝事件,孟琪那張大嘴一說,恐怕所有人都把她們三個當成了恐怖分子了吧。至少也和三好學生沾不上邊了。
可偏偏這樣的「頑劣之徒」,竟然還在課堂上埋頭苦讀!雖然看書的速度飛快,但是那副認真的模樣已經讓別人紛紛側目了。
伍楠又輸掉一把斗地主之後,納悶的看著沉痾問道︰「沉痾……你,真的學的進去?」
現在正是公共課,上的是大一都會上的***思想概論課,簡稱毛概。這課程的無聊程度直追在高中上政治的氛圍,是睡覺,談情說愛,上手機秋秋,打斗地主看小說的三*級課程。而在這種氛圍之中,還會有幾個架著玻璃瓶底的好學生在前面目不轉楮的盯著老師和語音教室的大屏幕。
可是沉痾此刻就是在看毛概!還看的津津有味,幾分鐘就翻了一半了!
「是啊。很簡單嘛。」
沉痾連頭都沒有抬,繼續看著書。在煉補術的每日洗刷下,沉痾的頭腦開發已經達到了普通人的幾十倍,過目不忘已經不能形容她了。她的一雙眼楮就像是掃描儀似地,腦袋就像是分門別類儲存信息的硬盤,書本上的知識只要看一遍,就會立刻在腦袋里形成一個虛擬的聯絡圖,從而形成深刻的印象,只要稍加引導就會被提煉出來。有了這種快速學習的方法,沉痾哪里還不想學習?她此刻就感覺自己的大腦空空的,像是干癟的海綿,每接近一點知識就想瘋狂的吸收起來。
伍楠見騷擾不成只好繼續玩斗地主。一堂課九十分鐘,沉痾幾乎只用了一個小時就修完了毛概,又翻起了英語書。伍楠恰巧在這個時候把ipad使勁一丟,氣的破口大罵。
「又輸了又輸了,玩個斗地主都能輸成這樣!」
沉痾哈哈大笑,拿過來她的電腦就開始玩了起來。這一把她的手氣還真爛,竟然只抓到了一張2,其余的都是零散牌,只有一個三帶一,而這樣的牌她都叫起了地主,偏偏在沉痾看來對方的牌技爛到頂點。其實是她把所有發過的牌都記住了,不然,以她這副爛牌,怎麼玩都不會贏的。
就在這種情況下讓沉痾一張一張的把大王釣了出來,最後一張2壓了底成了三人中的大牌,當她手里還剩下四張牌的時候,對面兩個還在有恃無恐的打擊她,她已經一個三帶一跑了!
伍楠瞪大了眼楮看著她把斗地主玩的翻飛,驚訝的贊嘆道︰「這都行!?你也太強了吧!佩服佩服!」
「什麼什麼?你們在玩什麼呢?我修完妝了。」
程彩嬌見她倆玩的開心,也湊了過來。沉痾呵呵輕笑,干脆把位置讓給了程彩嬌,讓她和伍楠一起玩去,自己又翻開了英語書,開始背起單詞來。
翻開英語書,沉痾的狀態立刻變成了老僧入定一般。她只要把那些單詞在紙上面寫上一遍就像寫在了自己的腦海一樣,記憶力的增加連帶著的就是學習能力的大幅度提高,原本這大一課本上的東西她之前並不熟悉,根據上高中時候的音標,再加上現在的強行記憶,一整本英語書上的單詞讓她很快就記了下來。
等下課鈴聲響起,她也把書一蓋。閉上眼楮想了一下,她發現果然能夠把所有的單詞都記憶下來。這本書上還有很多課文,下節課,她又繼續奮斗起那些英文課文來。
如今記憶力這麼好,那些東西怎麼能不背呢?
沉痾和努力學習讓伍楠和程彩嬌心里老不舒服一陣。不過,她們本來就是花了六十萬買進來的,成績自然不怎麼樣,心里就算再不舒服,也得無可奈何的瞪著眼楮看別人學習了。沉痾就算是沒有煉補術增加記憶力,她的學習成績也是拔頭籌的,上課听講乃是她的優良傳統,即使大學課堂上的老師講課多多少少的水了不少,她也能在書海之中猛然抬頭,抓住老師一閃而過的經典知識點,一心二用也能把課堂和書本兼顧。大學的老師一般都不喜歡根據課本來講課,但是其知識還是差不多的,沉痾能夠在那一閃而過的時候抓住知識點,本身就是她的天生稟賦了。
除卻上課,沉痾現在最喜歡的地方還是周柳煙的那個小型圖書館。
伍楠和程彩嬌已經開始漸漸疏遠沉痾了,剛剛的熱血過後,平淡無奇的生活里,人總是以群居,以類別的。伍楠有了程彩嬌這個夜店驕子,兩人的性格脾性又大致相似,逛街逛夜店完全混在了一起。
沉痾總覺得自己並不太像九零後,顯得太沉穩和早熟了。所以,這些東西全部都被她阻擋在外。她感覺這是在浪費時間。當她們一次又一次的邀請遭到沉痾的拒絕之後,分歧終于出現了,她們干脆對沉痾也不管不顧了。
沉痾並不怪伍楠她們,人從相識到熟悉再到生死之交,中間的忐忑坎坷多著呢。沉痾沒有傻到因為一起拉幫結伙打打架就會成為生死患難的姐妹兄弟。這年頭,酒肉和真實的友情總是讓人難以分辨。她雖不承認伍楠和程彩嬌是她真正能夠酒肉得起也真實得起的,但是要說真有那麼一天自己走了背運,這兩個家伙也是靠的住的。
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舉個惡心點的例子,明明關系好的可以穿同一條內褲,但是在平時里並不一定會整日的黏在一起。
這可能和所謂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意義差不多,但是伍楠和程彩嬌是絕對和君子兩個字扯不上一點關系的。要是用君子去形容她們,她們只會呸的一聲掉頭就走,以為這種稱呼是對她們的一種蔑稱。
一周後,沉痾將所有的課程都上了一遍,該會的東西她也已經完全修習會了。這學期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放在她眼里的知識了。
在這一周內的後半周,她已經開始帶著周柳煙辦公室里的「大磚頭」上課了。
除了那些公共文化課是大課,常常兩三個班級一起上以外,語文英語高數這些東西都是一個班級一個老師的。
這個時候也是伍楠和程彩嬌最討厭的時候,因為她們沒辦法光明正大的逃課,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室里了。
前幾堂課,那個高高瘦瘦的英語女老師對沉痾的印象非常好。她見沉痾上課就在看英語書,這比那些在台下偷偷喝牛女乃吃早餐玩手機的同學強了何止百倍,所以對她的提問也越來越高難度,越來越頻繁。
沉痾沒有讓她失望,幾乎知無不言,一個問題都沒有答錯過,還能滔滔不絕的用英語說出理由來。這讓這個老師對她越來越好奇,越來越關注。而偏偏,在周五的第一堂課上,沉痾開始看上課外書了。
她極度惱火,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得意門生突然叛變了她一樣。
于是,她打算報復了。挑出了一個還沒有講過的課文,選了其中一段連她自己都教科書都解釋不清楚的段子把沉痾叫了起來,不僅讓她從頭翻譯過去,還要她把那段艱澀難懂的語言出處找出來。
沉痾看著那段話發了下愣,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蓋上手中的書大步走上了講台。
「老師,你確定要讓我把那段東西寫出來嗎?」。
沉痾拿起粉筆後,確認了一下她的要求。那個老師此刻正在氣頭上,見到這個學生還如此無禮,當然點頭。她就不信她能夠把這段話的出處全部都寫出來。臨了,她還補充了一句,全部都用英文。
沉痾面不改色,拿起粉筆擦一下一下把那個老師寫在黑板上的板書全都擦光,每擦一下,那個老師的臉色就變一下,等她把黑板擦的一干二淨,那個英語老師幾乎要跳腳了。
但是,很快,刷刷的粉筆聲音響起,沉痾開始有條不紊的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又一行的外語,其中組句之艱難,讓這個老師都不能認出來。
三分鐘之後,她又在這行字下面寫下了這本書的書名和作者,當最後一個點點完,黑板上已經密密麻麻寫滿了英文了。
沉痾一邊寫那個英語老師一邊搜刮著自己所有的知識開始翻譯起來,總算是把書名弄懂了。她出聲的念道︰「大不列顛史傳下三章五節第一段?」
沉痾沒理她,轉身回座位,拿起桌面上的大厚磚頭和伍楠和程彩嬌打了招呼,邁步走了出去。
所有的同學被她的行動鎮住了,十秒後,沉痾都已經走到了樓梯口,教室里才爆發起了一大片雷打晴空般的掌聲。那個老師還在看著黑板,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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