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朱砂手中還拿著那個假頭套,愣愣的看著沉痾,可能是沒有想到她會大模大樣的出現在這里。
沉痾現在全都了然了。怪不得白宏岳會出現在這里,有朱砂在,白宏岳的出現似乎又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了。朱砂曾經出現在了白墨家的家宴之中,又說是白宏岳的小三,破壞白墨家庭的主要人物。她和白宏岳的關系絕對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朱砂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導員,沉痾手頭的第一個房子還是從朱砂的手里買來的,要不是踫上了白宏岳,她怎麼可能會搬出那個小公寓呢?若是說這一切都是個巧合,那這樣的巧合也太天衣無縫了吧。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的身體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靈氣的感覺啊
對了,沉痾想到了朱砂家中原本就有的一盆帶著靈氣的蘭花,莫非她一直和這些修靈者的關系匪淺?而賣房子的情況也確實是個天然的巧合?只是為了接近白宏岳而做的戲碼嗎?
「別來無恙。朱砂姐。」
沉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很沉重很哽咽,她聲音低沉,此刻卻大方了起來,自然而然的帶著霜兒往里面走去。什麼擔心害怕也全都不見了。
「丫頭,我還在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啊,抓起來。」
「慢著」
馬維卻突然喊了一嗓子,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已經被人從身後把手綁了起來。沉痾看向他心情復雜,腦海中可憐的程彩嬌的面龐不住的閃爍著。
「啪」清脆的一個大嘴巴閃過,那個茱蒂面帶溫柔的微笑,用力的在馬維的臉上摑了一個響亮
馬維頓時面露慍色,怒目而視
朱砂卻轉過頭對馬維笑道︰「孩子,你現在沒有說話的權利,給我壓下去」
听了這話,跑來了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壓著馬維就向後面一個走廊里走去。
白宏岳眼楮閃爍著,不敢直視沉痾,他低著頭,被綁在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在閉目養神,但是沉痾能夠在高強度的日光燈下看見他那面帶沉重,外加一抹傷心的表情。
他在傷心。是的,他終于看清楚了朱砂的真面孔了嗎?
沉痾此刻卻驚訝于朱砂的能力,她莫非就是這個神秘組織的首領?
「來,我的沉痾妹妹,姐姐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沉痾听了她的話苦笑,可不是嗎,好久了。自從上次在白家的宴會上她買走了那粒母玉,似乎還真的沒見過呢。
這下沉痾也猶若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會讓白宏岳買走那粒母玉,原來是看上那母玉里面的靈氣了吧。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一部分人在奮力的尋找著帶有靈氣的東西。朱砂也絕對不會想到,沉痾手中帶有靈氣的無論是蘭花還是玉石,已經遠遠的超越了這世界上的一些靈氣聚集地了。
沉痾心里不怕,只是充滿了滿是對朱砂的莫名其妙的復雜感情,從剛開始見到這來到陌生城市的第一個美女房東,到了最後她變為白宏岳的情人,再到現在她突然出現在這一系列的神秘事件中,看起來還是個主謀,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失望呢。
她對朱砂很失望,很難過,還帶著一點傷心。她從來不喜歡把人往壞了想,可是,現在朱砂要怎麼對待自己呢?殺了自己?
「朱砂姐,好久不見。」
沉痾的臉上掛著平淡的笑容,淡的像一杯白開水,就算是她現在的心情激蕩起伏的比外面的海水還厲害。
「我在島周圍的海面上找了你好久呢,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大,竟然敢炸毀我們的飛機。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從那麼遠的距離還找到了這個小島,還鑽了進來。我原本想找不到你就放過你了,可是,你偏偏又出現了。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沉痾沒有接下這個話茬,只是站在她一米遠處,笑著說道︰「朱砂姐,你話多了。不說沒用的了,我听候處置。」
她眼神很失望,失望的帶著悲憤。曾幾何時,她對這位房東姐姐那麼的充滿了感激之情和鐵板一樣的友誼。她總覺得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沒想到這些人那張面孔下面是這麼的不堪。
朱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沉痾的目光弄的有些窘迫,她冷下了臉,終于不再虛偽的撐著那張臉了︰「你想死嗎?沒那麼容易。來人給她帶下去,什麼時候想通了就把蘭花的產地告訴我,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朱砂轉過身去,隱沒在了一旁的陰暗之中。
她話音落後,甲和茱蒂上前就拿出了個手銬將沉痾和霜兒銬了起來,霜兒本想反抗,但是沉痾卻示意她別動。她現在盲目的相信了莫為,只要拖下去,莫為一定會來救她的她相信自己那個神通廣大的舅舅,連霜兒這樣的機器人他都能夠制作出來,他也一定能夠救她
「走。」
茱蒂狠狠的推了沉痾一把,沉痾卻回過頭來平淡無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卻被沉痾這一眼看的心頭猛跳,那種清澈的一眼望不到邊的眼神,仿佛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原本她就因白墨的態度而心生怨懟,想她使用美色何時失敗過,如今在白家這條路上她還真的失敗了,那白墨太清高了,清高到根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和眼前這個看起來青蔥一樣的水靈丫頭比起來就那麼差勁嗎?這個丫頭女敕的就像能掐出水來,自己這番成熟的風韻她怎敵一絲?男人不都是喜歡自己這種性感的尤物,那種青澀的可以酸牙的丫頭,哪里就受男人歡迎了?
她不由得惱怒道︰「看什麼看」
沉痾冷笑,不去理她。向前大步走去。
這個山洞里就像是滿是鐵皮包裹的一樣。日光燈到處都是,照的山洞內雪白透亮,牆壁上都是堅硬的金屬,這里面雖然不是實驗室,可是和實驗室的裝修相差無幾。她們此刻就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里,而這些走廊里都有著一個個和牆壁上的材質一樣的金屬門,從這些金屬門里時不時的傳來低沉的喝聲,甲似乎對這種喝聲很習慣,茱蒂卻不怎麼喜歡,她皺著眉頭,似乎感覺這些喝聲都是那麼的難以入耳。
這聲音就像是有人在這里面的練功。對,這里就像是練功房,封閉的練功房
那麼,里面的人會不會就是像甲一樣的修靈者?
沉痾猜想著,用心的听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而突然,她覺得好像听到了一個及其熟悉的音調。
她不由得心頭猛烈的顫抖起來,這聲音,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她看著那聲音傳來的門一眼,那門上有著一個巨大的K字,而從小鐵窗上看不出里面的樣子,但是她能夠听得到那門里面的人一定在及其用心的練著什麼功夫
她本想去那窗子前看一眼,但是現在甲和茱蒂都在,肯定不會讓她接近那個金屬門的,她原本一如死灰的想要等待著舅舅來救她的心情立刻消失不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鑽進那扇門里,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慶幸的是,她旁邊的這個門是敞開的,也就是說這間房間是空置的。
沉痾被粗魯的推了進來,然後有十厘米厚的大門砰的一聲關嚴,上面有一個螺旋性的小輪子,轉了幾圈後,門就被鎖死了。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簡易的馬桶水龍頭。這里駭然是一個監獄一般,只不過比監獄更要低沉,嚴密。關上門後,只有門上面的一個觀察窗是唯一的通口,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個顏色,若是正常人被這里關上十天半個月,一定會精神失常的。
沉痾現在心里滿是激動,因為她想到了旁邊的人有可能是誰
是king嗎?會是他嗎?
她拍了拍牆壁,那牆壁的厚度讓她望塵莫及,她不知道這面牆是什麼材質的,要怎麼才能把這面牆弄出個洞,然後和隔壁的人見個面呢?
「霜兒,快,給舅舅打電話,問他king是不是就是在這個小島上失蹤的」
沉痾現在滿眼的興奮,只要莫為說king是在這個島失蹤的,那麼她就可以肯定,隔壁八成就是他
那聲音她熟悉,絕對不會錯的
霜兒點頭,然後模出了電話,撥了過去。但是很快她搖搖頭,說道︰「不行,小姐,這里連衛星電話都打不出去。」
沉痾蹙眉。衛星電話都打不出去嗎?
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還不知道那群人要怎麼對付自己,她們連king都能劫過來,一定還會有厲害的招數的她可不想無意之中就中了招,當務之急,還是拆了這面牆,和king會合在一起才是
「不等別人幫忙了,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霜兒,檢查一下這個房間里有監控設備嗎?」。
霜兒似乎看了一下,她的雙眼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紅光,很快,這房間被她掃視個遍,她搖搖頭,表示沒有。
沉痾點頭,看著眼前的那面特殊材質的牆壁沉思起來。
(月末了,這幾天沒加更,所以不好意思要月票,從月票榜跌下來也情理之中。可能因為這個月前期更新太猛了,現在竟然有些吃力感。外加學校安排的課程讓我很苦惱,身體被搞垮了,時不時就失眠頭痛,太累了,每天一天兩更的打底寫完,就一點都不想動彈。對此很抱歉,很抱歉,對不起。修女辜負大家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