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痾臉色紅紅的,她只是拿了那條項鏈,其余的就沒有踫了,不是拿這些東西感覺不好意思,實在是……所有加一起也沒有她的那塊玉髓好,她何必把這些東西堆在家里?她房間里的空間也沒多少了,哪有地方放這些別人眼中的寶貝,她眼中的「垃圾」?
她笑著把那條項鏈捧在手里,說道︰「舅舅,其余的東西我也不稀罕,只有這條項鏈就夠了。」
莫為微笑點頭,似乎在贊許沉痾面對這麼多寶貝都不動聲色。霜兒自從認主之後就不可能會再出賣沉痾,所以沉痾有什麼東西也只有霜兒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莫為自然也不清楚沉痾現在的狀況。
他大手一揮,king和幾個和他一起來的人就開始把那些東西都裝了起來。只不過,沉痾抬頭去發現,就見一塊巨大的藍色水晶球吊在房間的正中,而這些寶物的靈氣會淡淡的被那藍色的水晶球吸收,沉痾敏銳的觸感發覺,那些靈氣正在以不同的方式,被吸引分散到四周。
白宏岳站在門口,被白墨攙扶著,但是他的目光卻隨著那些寶物的一件件搬走而轉動著,他被白墨挽著的手不動聲色的抽了出來,沉痾正巧著向門口看去,就覺得一個目光緊盯著她而來,她回應看去,就見白宏岳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項鏈。
這項鏈是白宏岳當初買下來送給朱砂的,朱砂剛剛被莫為擊斃,沉痾心頭一震,莫非白宏岳在留念朱砂嗎?
不對
電光石火之間,沉痾突然想到,若是朱砂是幕後指使,那麼,白宏岳當初為什麼要給她買珠寶?又或者,為什麼要以她的名義呢?白家的人至少不會腦袋傻到可以被人隨意指使的地步,朱砂再厲害,也不能在和白宏岳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里把他騙的溜溜轉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沉痾想到這里駭的立馬月兌口而出︰「白墨——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就見白宏岳突然單手扣在了白墨的脖子上,飛起一腳就踹到了想往外送靈物的人身上,場面突變,莫為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他听了沉痾的喊聲才向白墨看去,但是此刻,白墨已經被白宏岳控制在手里了
「你們都別動別動我的寶物」
「什麼?爸,你怎麼了?」
白墨听了這話冷眼抬起頭看著白宏岳,他在說什麼?他的寶物?
「那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你們不能拿走它們拿走了這個基地就毀了,我的基地全是靠著這些寶貝支持著,你們不能帶走我的士兵,不能帶走我的修靈者,不能帶走我的寶貝」
白宏岳就像是瘋了一樣堵住了門口,他手呈鷹爪狀緊扣著白墨的喉嚨,臉上顯得猙獰萬分,沉痾眼皮一跳,不由得擔心的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白墨千萬不能有事啊
「白宏岳,你快放了他」
莫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他喊完之後,突然緩過神來,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修靈者背後的那個酋長是不是?就是你囚禁的king,這個基地也是你用從白家扣來的錢做的是不是?」
「什麼?」
所有人都驚訝住了,莫為這個猜想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剛剛不是連白宏岳也被綁了起來了嗎?他不是受害者嗎?
莫為臉上的笑容四溢,但是看著白墨有些擔心。這時候,就見白宏岳從身上摘掉了一個藍色的水晶項鏈,沉痾突地感覺到靈氣四溢,這白宏岳竟然是也是修靈者
而且還是比任何一個修靈者都靈氣充沛的家伙
「哈哈,你們這群傻蛋沒錯,我就是酋長這個基地也是我一手創辦的哼,知不知道為什麼白滄海會身上中了那個病毒?當初我在白付兩家地下基地發現了提取這種特殊能量的辦法,想要拿過來大規模實驗,可是我爸爸偏偏要阻攔我我故意制造了實驗事故,把實驗成果給搶奪了過來現在我成功了,我終于訓練出了第一批修靈者,甲乙丙丁四個人,可是這不夠,我要創造出更多屬于我一個人的士兵史密斯家族為我出錢,我又在白家的賬戶上弄出一些來,用那些錢我搜刮來了能夠踫得見的所有靈物為了提取這個能量你們知不知道我耗費了多大的心血可是,莫為,莫先生,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啊?我為了白家的科學實驗,我錯了嗎?為什麼他們還要把我趕出家門為什麼」
白宏岳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白墨更是對他傷心絕望,他痛苦的仰著頭,白宏岳因為激動而抓著他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樣子瞬間就能撕碎白墨的脖子
他艱難的苦笑,然後說道︰「父親……爸爸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已經害的咱們家七零八落,你還想怎麼樣?殺死爺爺,虧你想的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喪心病狂了」
「你閉嘴信不信我這就掐死你」
「好啊掐死我啊,有這樣的父親,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別逼我——」白宏岳這麼說著,手上的力氣也逐漸加大了起來,已經掐的白墨呼吸困難,臉色發青了
「慢著」
沉痾急忙喊道︰「白先生,你忘了,你還答應過我三個條件現在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現在三個條件合為一條——」
「別放屁滾老子沒時間陪你玩這個游戲狗屁的三個條件,我現在只有一個條件,你們立刻給我離開我的島不然,我立馬殺了他」
沉痾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停止勸說,她繼續說道︰「白先生,無論你是要殺要剮,白墨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我的意思是,我的三個條件合為一個,用我來換他你可以拿我當人質,但是請你放了白墨」
沉痾擔憂的看著白墨,再掐下去,白墨就真的要死了白宏岳到底有沒有良心?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啊要是用自己來換了白墨,自己還有修復術,就算是脖子被掐斷了,只要重新連在一起自己都能活下去,可是白墨不行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珂兒,你胡鬧什麼,快回來」
莫為原本並不擔心白墨,那白宏岳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能殺死自己的兒子啊,要是沉痾過去,她就必死無疑了
自己來不及救她怎麼辦?
「白先生,你放了白墨吧,我過去」
沉痾救白墨心急,根本無視莫為的話,幾步就跑了過去,跑到了白宏岳的身邊
白墨被掐著嗓子說不出話來,但是他鐵青的臉此刻多了一絲恐懼,他害怕沉痾過來,他害怕白宏岳傷害她
白宏岳心頭一軟,那個所謂的三個條件他才不管,他剛剛身邊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也只有白墨一個人能夠讓他們忌憚,他們才害怕自己殺了他剛剛沉痾的話點醒了他,是啊,白墨再怎麼和自己作對,他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唯一的兒子
莫為來不及攔沉痾,白宏岳已經一把拽過沉痾,然後一腳將白墨踢了出去
白墨總算是可以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猛烈的咳嗽起來,不顧這個,他回過頭去就要拽沉痾,可是,白宏岳那修靈者的速度力量怎麼可能是他能夠比得上的,他早已經把沉痾控制起來,指甲幾乎要瓖嵌到了沉痾的脖子里了
「你們親手殺了朱砂,你們要拆掉我們的基地,你們要搬走我的寶貝,你們這群可恨的人」
沉痾脖子一緊,那種窒息感傳來,她握緊了白宏岳的手腕,用力的掰著,白宏岳低頭一瞧,可能也沒有想到沉痾的力氣會這麼大吧,他這麼一分神,突然只听砰的一聲一股熱血涌了出來,沉痾嚇了一跳,頓時被濺得一臉血污她緊忙閃身離開,就見白宏岳的半個腦袋都被打爛了,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唯一的眼楮憤怒的瞪著,紅的白的流了一地,沉痾只看了一眼,就轉過身嘔了起來,白墨緊忙將她抱住,扶到了旁邊。
白宏岳倒地之後,king的身影從背後露了出來,他拿著一柄大口徑手槍,槍口還冒著煙,他吹了下槍口,說道︰「真是的,他傻了嗎,不知道他背後是走廊,我還在外面?」
莫為見到這些,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愣了幾秒,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哈哈哈,徒兒,繼續,咱們把這個地方搬空了吧然後,這個島,派幾個人先駐守吧。」
「是師傅。」
king和莫為笑著說完想起了沉痾,這麼一回頭,就見白墨半擁著沉痾,正在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兩個人背對著他,似乎周圍成了個真空地帶,沒有人去打擾一番。
他的臉色黯然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背影出神。莫為瞧見了,他那聰明的和精一樣的人兒,怎麼會看不出這幾個小年輕之間的事兒?
他只是拍了拍king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king惘然,憑門依靠,深呼口氣,然後轉身,漠然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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